。
那天晚上,我就在场子里盯着,冯大山依旧是庄家,而他对家,压天门的那个人,不管押多少钱都赢,给冯大山输的直擦汗,我在一边看着,心里清楚,天门那个人,是师父安排进来的老千,最初的作用是给冯大山放水,但下一步计划,就是痛宰冯大山了,这样才能给他套进去。
果然,那天冯大山很快就结束了牌局,我看他要走,赶紧追了过去,说:“冯哥,这就走了?钱没带够啊,我给你拿点呗?”
冯大山输了钱心情不好,瞥了我一眼,说:“咋地,瞧不起我咋地,我差那两个钱?”
赌博这东西,即便是有钱,而且很不在乎钱,但输了心情肯定是不好,冯大山也是一样,其实赢钱对他来说,为的根本不是钱,而是赢钱时那种快感。
我说:“冯哥,你这咋了,脾气这么冲?”
冯大山神情缓和了一点,瞅了一眼一直痛宰他的人说:“草他吗的,如果不是我发的牌,我都怀疑那小子出老千了,把把赢,我都他吗输的没脾气了,今天不玩了,闹心!”
我皱眉,说:“冯哥,我找人弄他啊?”
冯大山赶紧摇头说:“那可不行,你冯哥我赌品就这么差啊,愿赌服输,你给人打了成啥事儿了?”
我也赶紧摇头,说:“冯哥,我不是这意思。”
“那你啥意思?”
我把冯大山拉到角落,小声说:“冯哥,咱们场子有高手,我花大价钱雇的,你要是想赢回来的话,我就给你安排一下,肯定能赢的那小子尿裤子。”
冯大山皱眉说:“高手,啥意思?”
我凑过去一点,小声说:“老千!”
冯大山眨了下眼,说:“东子,我以前也见过老千,但说实话,也没多厉害,盯的紧点,根本就没机会出千。”
我说:“我这个不一样,老厉害了。”
冯大山说:“那你带我看看?”
我点头说:“行,我领你看看。”
之后,我就带冯大山去了场子里的一个房间,打开门,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正躺在床上看我,见是我来了,他忙起身,客气的说:“老板,找我有事儿?”
这人四十多岁的样子,略微有点驼背,而且是其貌不扬,眼睛小的跟虾米似的。
冯大山看了这人好几眼,回头跟我说:“东子,这人行吗?”
我说:“冯哥,人不可貌相啊。”
说着,我就跟那人说:“虾哥,你给露几手看看?”
虾哥是点点头,然后拿出一副扑克,把最上面那张反过来,是一张红桃5,然后开始用不快不慢的速度发牌,可再咋发,那张红桃5都没动过。
冯大山看了之后,是非常惊讶,双眼冒光的说:“这,高手啊!”
其实虾哥表演的这个,只是一个小手段,按照师父的话说,老千的手指,其实是跟魔术师的手指一样,每一寸皮肤,都非常的敏感,能够轻易的抽出任意一张牌,像这种抽第二张牌的技术,是属于入门级的,别说虾哥了,现在的我都行。
而这个虾哥,如果深究的话,他都算的上是我师父的师父了,只不过他俩没以师徒相称,师父找他来,出了要做局外,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教我,他的原话是,既然收了我这个徒弟,就不能亏了我,还说以后还会相继让人来找我,教我他的那些本事。
我看着冯大山说:“冯哥,咋样,你说吧!”
冯大山伸出大拇指说:“牛逼!”
我说:“那咋整他?”
冯大山搓搓手说:“整整整!但东子,我想跟虾哥学几手。”
我瞅了眼虾哥,说:“虾哥,你看?”
虾哥却笑着说:“老板吩咐,当然没问题。不过,行有行规,如果只是简单学学,我能教,但要学真本事,那就得拜师了。”
冯大山一听真本事三个字,马上说:“拜,拜,我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