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薇拿出手机,点开手机文件夹,播放了一段录音——
“倪风,这张保单是你亲自做吗?”录音的开头,是钱薇的声音。
“保单是挂在我们公司业务员老程名下的,本来应该是他来找你们签单的。但是咱们都这么熟了,谁来签都一样,这不是省事吗。”倪风的声音从手机中传出来。
温知夏看向倪风,只见倪风眉头紧皱,一旁的梅丽也一脸惊讶。
“倪经理,这是怎么回事?”温知夏相信倪风是知道公司不允许内勤做保单的,这种“挂单”行为本身也是违反《保险基本法》的。
可是倪风却翘了翘嘴角,“当天老程身体不舒服,就授权给我了。授权也算是合理权益吧。反正业务谁做都一样,也不会影响保单理赔。”
倪风一句话就将矛盾重新引回到了保单理赔上。
钱薇也没有客气,让录音继续播放了下去。
“这问题也太多了吧,我一会儿还得回单位呢,我是不是按昨天说的那样,都选‘否’就可以了啊。”一个陌生男子的声音传来,温知夏猜想,这应该是投、被保人李言的声音。
录音里传来一阵嘈杂声,似乎有什么东西摔碎了,服务生的道歉声、客人的抱怨声都掺杂在一起,倪风似乎有一瞬间没有说话,但是片刻后“可以”两个字却清楚地飘了出来。
录音到此结束,钱薇关上手机,“这下都清楚了吧。我们都是按倪风说的,全选否。”
温知夏看向倪风,“我想,倪经理有另外的解释?”
倪风从容不迫地说到:“自然。”
他抬手摸了摸下巴,缓缓说到:“我记得很清楚,当初是李言主动找到我,让我推荐保险的。也因为是老同学,所以投保前一天,李言要求我向给他讲解合同和投保流程时,我也没有拒绝。当时我也明确告知李言要根据合同询问项逐条如实告知,但是李言并没有告诉我自己看过门诊,只是说自己身体一切都很健康,问我都健康的话,是不是选‘否’就行,我说‘是’。虽然第二天的投保流程有些特殊,但是客户和代理人双方都是知情和认可的,我也尽到了询问的义务,但对方显然没有尽到如实告知的义务。”
倪风巧妙地将“挂单”解释为了“特殊投保流程”,又将不如实告知的帽子重新扣回了钱薇和李言头上。
钱薇却矢口否认,“你可没有讲什么。”
温知夏想了想问到:“那你说你提前已经讲解明白了,有什么证据吗?
“我助理算不算人证?”这种质问的口气,让倪风很不舒服。
“你的助理肯定帮着你说话了。”钱薇冷哼一声。
倪风揉了揉眉头,不想再继续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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