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尽的炙热在胸腔中蔓延开,血腥味充斥着整个鼻腔,他抬了抬江梓衿的下巴,让她把心头血吞咽了下去。
江梓衿被他抓着手,杏眼像是含着秋水,挺翘的唇珠被他恶劣的咬住,纤长的腿在床上滑动了两下,后又无力的垂下。
心脏的绞痛慢慢抚平,转而变为了胃里的火烧。
呼吸交织间尽是香甜黏稠的气息。
“季......”
喉咙里细小的声音被堵得死死的.....
......
季宴礼的房门被一脚踹开。
岩清抱着胸,脸色不善,身上还沾着一些脏乱的血渍,有些狼狈。
“季宴礼。”
他声音阴涔涔的,带着难以掩饰的怒气。
季宴礼转过头去,一脸懒散的眯着眼,眼底闪过一丝餍足,扣住江梓衿后脑的手微微松开,指尖还缠绕着几缕发丝。
江梓衿恢复了意识,杏眼迷迷瞪瞪的,她还保持着张嘴的姿势,小口的呼吸着空气,唇肉又红又肿。
上面泛着一点水光。
......
“你敢碰她。”
岩清冰蓝色的眼神一凌,他手一用力门框都被他捏碎了,掰下来一大块木渣。
季宴礼蒙住了江梓衿的眼睛,再一抬眼,他化成了本相,长发垂在腰际,精美的五官如昆仑美玉,散发着淡淡华彩,猩红色的眼睛却透着邪气。
他一抬手,岩清不受控制的砸在墙壁上,闷哼一声,手脚全被束缚住。
“季宴礼!”
岩清咬着牙,正要挣脱住束缚,就看见季宴礼低垂着眼,纤长的睫毛投下一片阴翳,他重新吻在了江梓衿的唇上,动作迅猛热烈。
江梓衿仰头张开了口,艳红的舌尖被他勾了出来。
......
“我以为你会去找江明。”
季宴礼松开她时,江梓衿全身都软了,被动的趴在季宴礼身上喘着气,意识昏沉的陷进他怀里。
男人将她小心的放在床上,手贴在她的额头,不消片刻,江梓衿就昏睡了过去。
岩清将手脚上的黑雾驱散,嗓子还有点哑。
“我也靠近不了他。”
他俩达成了默契的短期和平。
岩清烦躁的摸了一把头发,“要不是你非要和我打架,那破失败品哪能拖我这么久的时间。”
季宴礼冷哼,“到底谁非要动手的?”
岩清上下打量着他,发现他确实比自己还惨,就满意的扬了扬眉峰。
“怎么,血流干了?”
江梓衿脸上浮着浅浅的红晕,在睡梦中皱着眉头,陷进了梦魇。
季宴礼抚平她眉宇间的褶皱,细长的指甲怕刮伤她,动作的很慢。
“还剩了一点,”季宴礼说,“毕竟要维持人身,怕吓到她。”
岩清难得没讥讽他,大小姐的病还需要季宴礼的心头血来缓解,如果季宴礼舍弃了人身,没有心头血,江梓衿肯定活不了多久。
“那现在怎么办?”
他们谁都碰不了江明。
只要江梓衿还活着,他们对江明造成的伤害都会成倍的反噬到自己身上。
岩清说:“江明不是实验成功了一个‘拟神’吗,听说逃跑了几年了,他能伤害到江明吗,要不我去找找。”
季宴礼摇了摇头,说:“没用的。”
“唯一成功的实验品是楼望,他也无法伤害到江明。”
岩清一愣,“楼望?我还以为他是人......”
他像是反应过来什么,戏谑道:“你身上的伤是他打的?”
“也太没用了吧。”
季宴礼懒得理他,他胸口的伤笼罩了一层黑雾,正在缓慢的给他修补损耗的血肉。
现在已经完全陷入了死胡同,要想杀江明,他们就得杀了江梓衿。
可谁都不愿意动手,也没人想杀她。
季宴礼看着大小姐沉睡时宁静的侧脸,侧脸压在柔软的被褥间,皮肤细细白白,娇矜漂亮。
活着,总归是比死亡好着千倍万倍。
他还不想江梓衿这么快下来陪他。
ps:删减部分去别的地方看,这里发不了,等我半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