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无非是想在最开始的相处之中,定下基调,第一次就压制住她,以后的日子中,她必定是居于沈敬繁之下的。
她本是怀着和平之意,奈何对方却毫无此意,关云锦干脆不再难为自己,跟他冷战起来。
此刻沈敬繁话语逼到眼前,关云锦还是尽力平静自己,她强迫自己慢下语速,不缓不慢地说:“你还不是我的丈夫,话有点为时过早了吧?”
沈敬繁声音很大地冷哼,态度极为不屑,关云锦真想抄起眼前的茶杯丢过去,狠狠地砸一下眼前这张讨人厌恶的脸,但她忍住了,捏住茶杯的手指泛起白色,她需要十分用力才能压下心中的打人的念头,大脑强行命令手指,将茶杯送到自己嘴边。
见关云锦不但不理会自己,反倒端起茶杯自斟自饮,怒火中烧,想都不想,抬起腿来对着眼前的桌子面,用力一蹬,哐当一声,桌子倒地,紧接着哗啦啦的破碎声响起,茶壶茶杯碎了满地,几片碎片还飞到关云锦的身上,幸亏她反应快,及时向后退去,不然桌子非砸在她身上不可。
但关云锦内心的火气已经升到顶点了,她学着沈敬繁双手抱胸的姿势,也冷笑了一声,笑意未及到达唇边,脚已经飞速踢出,刚才倒地的桌子一下子又被掀了回去,奔着沈敬繁的腿就去了。
沈敬繁惊怒之间,反应还不算慢,眼看桌子就要砸着自己,长腿一伸,脚背传来一阵麻麻的阵痛感,桌子在眼前被止住了势头。
关云锦看都不看他一眼,在踢完一脚之后,起身就走了出去,完全不在意她那一脚用力之后,会有什么后果,走出包厢就看到酒楼的服务生站在外面,她一边奔过去一边整理自己的面部表情,装出一副担忧的样子,催促道:“快点叫巡警来,里面有人耍酒疯闹事,掀桌子摔杯子的,还扬言要拆了这家酒楼呢!”
服务生还要多问,关云锦一边推着他一边继续将情况描述的更加严重,到了转弯处的楼梯口,包厢里传来沈敬繁怒吼的声音,服务生一刻也不停留,奔了下去,关云锦撇撇嘴,整理了下衣衫,施施然也下了楼去。
不等走到门口就听到酒楼经理带着哭腔道:“沈家这位少爷是要做什么呀,宋司令今天在这儿,闹得是哪一出啊!”
一边说着慌慌张张地往楼上跑,太过心急,反而没有注意到站在不远处的关云锦,就是跟这位沈公子一起的人,关云锦此刻也不想跟沈敬繁扯上任何关系,她快速转身,将手里的帽子戴上,一脸置身事外地走了出去。
掌柜的上了楼,第一眼先是冲着宋司令的房间赶过去,刚走到门前,就发现门虚掩着,宋司令正一脸玩味地向楼下看着,不等掌柜的开口,就一摆手,随后门被咣当一声关上了,掌柜的不敢多言,这才转身去解决沈公子的事。
关云锦回想婚前她与沈敬繁唯一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的单独见面,是以这么不愉快的方式结束得,不禁苦笑。
沈敬繁当然没被带到巡捕房,但是场面闹得也不太好看,灰头土脸地回去了。
见邱天水还是一脸苦大仇深的样子,关云锦反过来安慰她道:“你相信我,要是我不愿意,没有谁能逼迫我,我真的是自愿的,因为我发现,跟个人那些所谓的对未来的幻想相比,有更重要的东西需要我去保护。没有告诉你,也是怕你担心,对不起,我也没想到沈家搞了这么大的场面,原本我们商量好了,一切从简。”
应该是与沈敬繁闹得不愉快,他故意跟自己对着干,关云锦越是要简单不张扬,他就越是轰动的满城皆知。
“原本我想着,等以后抽个合适的时间再告诉你,现在你知道了也好,省了我亲自说了。”
邱天水深深看了关云锦一眼,忽然问道:“那蒋大哥呢?”
听到蒋大哥这三个字,关云锦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平静地反问:“我自然也没有通知他。”
“云锦,你知道我问的是什么,我还不了解你吗?既然你不想告诉我,那我也不一直追问了,免得再让你心烦。婚姻大事,你不可能草率而定,定是有天大的难言之隐,你我之间纵使我不赞成这桩婚事,也还是会支持你的决定,你不告诉我无非是不想让启山知道,可是你没有必要瞒着启山,还有前段时间我去你家看你,那天你明明在家,蒋大哥的电话却不肯接,要丫头说你有事出去了,然后一下午你就在出神,魂不守舍的样子。”
邱天水还要再说,关云锦打断她:“天水,别再说了。”
“云锦…”
邱天水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眼看着关云锦越来越苍白的脸,和已经渐渐湿润的眼眶,几句安慰地话在嘴边,却不知是否有用。
关云锦站起身来:“我今天出来得太久,我得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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