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深打电话来约白蕖吃午餐,那个时候她还缩在被子里补眠。
“啊,吃午饭啊?”清了清嗓子坐起来,“我请你吧,上次你请过我一次了,老吃你的也不好。”
李深要见的是她,也不在乎到底是谁请客,立刻答应。
白蕖倒在床上,又睡了一个小时后才慢腾腾的起床。
正在洗漱,盛千媚又打来电话,说是约她打高尔夫。
“打什么高尔夫,不会。”白蕖果断拒绝。
“你整天宅在家里是想当山顶洞人吗?麻利的出来,我等会儿来接你吃饭。”
“不必,我已经和人约好了。”白蕖吐掉泡沫。
“谁?”
“李深,我妈介绍给我的相亲对象。”
盛千媚:“”
“你是不是在鄙视我?”白蕖问。
“没错。”盛千媚点头,然后懒洋洋的问,“松山这边的俱乐部,你知道吧?两点过来,我等你。”
“哎,没说要去啊”
挂断电话的声音传来,白蕖无语。
现在是春天,太阳有气无力的挂在天上,一点威力也没有。白蕖选了一件海军风的长款风衣,双排扣,十分具有制服气质。
她人比较高挑,穿着这样的长款风衣丝毫没有被压制的感觉,戴着墨镜穿着高跟鞋,有股禁欲风。
李深在她楼下接到她,目光丝毫不掩欣赏,“这种衣服,也就只有你能穿得这么好看了。”
白蕖嘴角抽了抽,她说:“一般来说,好看是最低级的形容词。”
“那最高级是什么?”李深表示很有兴趣。
白蕖眉毛一挑,“大才子慢慢想吧,我不作提示。”
李深觉得好笑,“我什么时候成大才子了?”
“嗯,这是学霸在我这里的代名词,不合适吗?”
“勉强能用吧。”李深笑着发动车子。
和李深相处是一件很轻松的事情,他温和不具攻击性,像是外面这样的天气,不冷不热,不过分亲近逾越界限,又不冷淡疏离让人觉得他为人高傲。这样的尺度,说来容易,却不好拿捏。
他可能想不到,正是这样的特质让白蕖犹豫不前。
如果她喜欢他的话,那她愿意享受他为自己买单,但如果她对他没感觉的话,她会一口回绝。李深介于两者之间,他是个优秀温和的男人,白蕖没有办法很武断的拒绝他,况且他再也没有说过任何暧昧的话,她想拒绝又从何而起呢?
纠结啊。
盛千媚不停的打电话催促她,白蕖尴尬的对着李深一笑,“不好意思,她是个急性子。”
“我送你过去吧,反正我下午也没事。”李深笑着说。
“不用不用,她马上过来了,不耽误你的时间。”
“你这是不带我一起玩儿?”李深笑着问。
白蕖撑着脑袋,作苦恼状,“我都不知道乐趣在哪里,怎么好拉你下水?你要是闲的话就找其他乐子吧,我是准备去那里睡一觉了。”
李深没有纠缠,微微一笑,不再说话。
白蕖松了一口气,害怕他还真有这个兴致跟她一块儿去,到时候面对盛千媚那个八婆,那正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等李深的车一走,白蕖立马打了一个车往约定的地点去。
盛千媚早就在那里了,哪里会来接她?不过是为了拒绝李深的借口。她撑着脑袋靠在车窗上,太
阳一晒就想睡觉。
四十分钟后,司机将车停下,白蕖也醒来了。
推开门出去,一眼望去尽是青山,人烟稀少,不像是上流阶层钟钟爱的消遣之所。
“在哪儿了?”盛千媚打电话过来问。
“门口。”
“等着啊,我让人来接你。”
白蕖慢悠悠的往大门口走去,偶尔后面传来喇叭声,她侧身让开。
私家车出示了身份,畅通无阻的往里面开去。像是白蕖刚才坐的出租车就没有这个待遇,只能停在外围,让来的人自己走进去。
霍毅穿着一身灰色的运动服,骑着车往这边来。
白蕖眯眼:盛千媚,你个杀千刀的!
门外自然是认识他的,立马放行。
“上车。”霍毅在她面前刹车,拍了拍后座。
“盛千媚让你来接我?”
“不行吗?”霍毅扬眉。他今天的穿着很是清爽,有几分俊朗飘逸的气质。
白蕖坐上后座,她说:“你什么时候这么听她的差遣了?”
“要看她差遣我做什么了。”霍毅哼了一声,骑上车,径直往前面驶去。
白蕖拉住他的衣角,在后面看不见前面的路,难免有些害怕,“你车技好不好啊,慢点儿。”
霍毅蹬快了几步,白蕖吓得立马抱紧他的腰。
“有这么怕死吗。”霍毅嘲笑她。
白蕖愤愤的说:“我坐在后面看不见前面的路,当然担心啦,不然换你试试!”
哧的一声,轮胎和地面剧烈摩擦,霍毅停了下来。
“那你来。”他下了车,扶着站在一侧。
白蕖愣了,“我是女生”
“我看你巾帼不让须眉啊,放心,我没那么怕死。”霍毅把她拎起来,催促她骑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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