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胡亥道:“还是做娘的最辛苦,当爹完全没这么多辛苦事儿。”
“陛下这可是在说笑,做父亲的要面对的,远比做母亲面对的更多。”
仁贵妃柔和道:“更况且,我们的孩儿从生下来,就已经衣食不愁。
臣妾更是十指不沾阳春水,哪来那么多的辛苦可言呢?”
嬴胡亥暗自笑了笑,这倒是自己一厢情愿的歌颂起来母亲的伟大。
却有些尴尬的发现不太适合用在自己身上。
毕竟,他是皇帝。
不多时候,嬴胡亥就已经抵达大秦学宫,他这边有意遮掩自己的身份,自然不会有人发现他是皇帝。
仁贵妃则领着嬴阳往医家那边去了。
不过,这国子监祭酒淳于越,在嬴胡亥还没有抵达的时候,却已经在和范韧互相交谈着。
嬴胡亥方才到了这阁楼外边,就已经听到从里边传出来了爽朗的笑声。
“看养着,淳于越这是和那个范韧聊得很愉快啊!”
嬴胡亥随口说道。
韩谈急忙快步走了进去,嬴胡亥则在这边止步片刻。
淳于越和一个长相与范增极为神似的青年人,就快步走了出来。
那长相和范增极为神似的年轻人,不是别人,正是范增的长子范韧。
两人纷纷拱手一拜。
因为皇帝这次是微服而来,在大秦学宫中都没有惊动任何人。
故而,两人也没有在这个时候行叩拜大礼。
走进这阁楼后,嬴胡亥在主座上安坐下来。
淳于越和范韧这才跪拜行大礼。
嬴胡亥微微颔首,示意两人免礼,淳于越似乎猜到了几分皇帝在这里秘密会见范韧,所为何事。
故而便拱手退了出去。
“你父范增,是一个智谋之人,许久不曾与他相见了,却不知他身体是否康健?”
嬴胡亥含笑着问道。
范韧急忙拱手说道:“外臣代替家父,拜谢皇帝陛下挂念。
家父身体依旧硬朗,也常常钻研皇帝陛下所著写的科普一书。
偶有所得,总是欣喜万分。”
嬴胡亥听在耳中,心中忍不住冷笑:“范增老贼这是想要从科普这本书里边,继续找到什么可以弱我大秦的办法。
可惜,这些东西,如果不是成系统的研究学习的话。
看起来就像是看天书一样。
预祝他走火入魔。”
心中有恶毒的诅咒,但是丝毫不影响嬴胡亥对范韧含笑谈话。
“朕听闻,你此来是想要让朕放项声回去?”
范韧稍微一愣,未曾想到皇帝的思想跳脱的这么快。
他面上堆起笑容来,表情谦卑的说道:“如今我楚国与大秦,已经是罢兵言和。
更况且,自古以来,也没有使者出使他国,而不回去自己国家,向着国君复命的先例。
所以,外臣此来,便是为了和项声将军,一并回去向着君王复命的。
还请陛下成全。”
“这个好说,不过在谈论这件事情之前,朕倒是有些问题想问问你。”
嬴胡亥淡淡一笑,丝毫不在意的说道。
范韧下意识的警觉起来,随即向着嬴胡亥拱手一拜的说道:
“皇帝但有所问,外臣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嬴胡亥含笑着问道:
“朕想问问你,你家项王婚配否?儿女若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