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的意思,就是这个意思。”
仁贵妃颔首道:“这些逆贼留在我大秦,基本上是只有死路一条的。
但是,如果在他们战败之后,将之驱逐到西边的土地上去。
这样的话,算不算是把我们华夏的文化,带到了西边去?”
嬴胡亥身躯一震,随即缓缓沉吟着说道:“如果从单方面上来说,你这样是有点养虎为患的感觉……
不过,你看参考历史上,商纣王的叔叔箕子,就是这样窜逃到朝鲜半岛上,这才有了而今的箕子朝鲜的。
如果把这些人流放到西边去,那势必会和西边的那些文明发生冲突。
在这样的情况下,我大秦不就可以以此作为跳板,直接率军过去了。”
“陛下切莫高兴得太早,单单是大军的后勤给养,就是一个最大的问题。
一木车的粮食,从长沙郡出发,运送到云中郡的时候。
这一路上人吃马嚼的,还能剩下多少?”
仁贵妃面有忧色:“国虽大,好战必亡,臣妾倒是觉得,我朝全力发展好了目前所有的一切,将来的后世子孙们,未必就不能制霸世界。”
“能在朕这一辈人,就把苦吃完了,又何必留给后世子孙们来吃苦呢?”
嬴胡亥爽朗一笑:“每个人的存在,都是有其历史责任的。
朕既然已经出现在了这里,那就应该把朕能做的事情,全部都做好。
更况且,朕而今也只不过是二十来岁而已。
辉煌的人生这才开始呢!
未来会变成什么样。
大秦的将来,会在朕的掌控下,发展到什么程度,这一切不都是现在可以揣摸得到的。”
说到这里,嬴胡亥自己都忍不住笑了起来:“本来,天下再给朕五年时间。
就算是那些逆贼阴谋作乱,任由他们再怎么善于煽动人心,也休想鼓动那些无知百姓跟随他们作乱造反。
可惜啊,这些逆贼也是看出了这一点。
所以,完全就不给朕稳定天下民心的机会。”
仁贵妃轻轻的靠在嬴胡亥肩膀上:“陛下,明个儿臣妾就陪着陛下去大秦学宫里边走走。
陛下,夜已经很深了,该安寝了。”
嬴胡亥看着仁贵妃脸上悄然浮现的羞红之色,随即心头一热。
“朕知道了!”
一夜好梦。
翌日清晨,嬴胡亥方才醒来,韩谈就已经来禀告。
“陛下,楚国有第二波使者到了,看这样子,只怕是想来把项声讨要回去。”
嬴胡亥淡淡笑道:“来的使者是谁?莫不是什么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
“是……是蜀国相国、兼领楚国令尹范增的长子,唤作范韧。”
嬴胡亥顿时身躯一震:“范增的长子?范增什么时候有儿子的?”
韩谈一愣,目中闪过一丝奇怪之色,随即含笑道:“陛下,范增现在都已经七十多岁了,他的长子,而今都快四十出头了。”
“范韧?”嬴胡亥端起仁贵妃为他熬煮的药膳,缓缓地喝了一口滋味甘美的汁水。
这才想起来一个事情。
在正史上,所有人都觉得,项羽的老婆就是虞姬。
可实际上是,虞姬是项羽的妾侍,并不是项羽的老婆。
而项羽的嫡妻,则另有其人,至于是什么人,嬴胡亥自己也不清楚。
总不能在战场见到了项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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