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人马都是铁甲,这可不敢开玩笑,落到水里以后,就像是身上有几十斤的石头,在坠压着往下沉一样。
周围的骑兵立刻按住了战马,一边翻身下马,一边伸手扯着自己甲胄底下的甲条卸甲!
众人跑上前去一看,那一片长着密密麻麻高大蒿草的地方,已经有人挣扎着浮到了水面上来。
战马也在泥水中惊恐的嘶鸣着。
好不容易这才人拉了上来,众人才发现这他妈的是有惊无险!
这高大的蒿草下边的水泽,只不过是没过人的肩膀而已,站起来就没事了。
“坏事了,我等经过这么一折腾,楚军去了什么地方也不知道了!”
骑军中,有人懊恼无比的说道。
“止步吧,这边过去全然都是水泽,我们摸黑过去,下一次掉到了更深的水泡子里边,怎么办?”
一骑勒住战马,神色很是忌惮的向着远处看去。
他们现在只能知道那些楚军是从这边逃走的,但是贸然追击进去,却是得不偿失。
“杨将军!”众人急忙拱手拜道。
那被众人乘坐杨将军的年轻武将微微看着众人点头:“即刻收兵,我军已经占据了襄阳城,今天晚上偷袭简直就是捡了天大的便宜!”
“得令!”
诸将起身喝道。
那杨将军便直接驱马离去了。
其余的骑兵也纷纷跟了上去。
有人问道:“这个杨将军是谁?为何看起来很是面生啊?”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这是咋们南阳郡诸将,杨端和老将军的少子!”
“我听说啊,杨端和老将军的妇人,一口气给他生了六个女儿,知道第七个,才是儿子。
而且呀,这个儿子出生以后,一直都有肺病。
是得了大秦学宫里边,药婆婆的妙手,这才治好了少将军的肺病。
少将军这才在老将军到南阳郡来戍守的时候,跟随了过来呢!”
“乖乖!我怎么看他年岁,也就弱冠上下!”
“你说对了,这个我听说,少将军今年才弱冠的呢!”
大军得胜,楚军也不敢在这个时候突然调转马头,杀一个回马枪。
军中气氛也就相对平和下来。
骑军小跑着,也开始议论起来那一位少将军。
“却不知,这少将军的名讳?”
“咦咦咦!你们全是瞎说!这是老将军第七个女儿的夫君,唤作杨喜!
就你们在这里瞎说!”
一个校尉伸手指了指众人:“以后军中,不得胡言乱语!尤其是老将军和杨喜有姻亲关系,你们更是不得胡言乱说,说什么同姓不得通婚的陋习。
谁要是说了让老子听到了,以后就别想立战功了!”
众人顿时不敢再言,那校尉如此维护杨端和,也足可以看出杨端和在军中威望如何了。
襄阳城外,杨端和和李信二人站在高处,看着那化为一片火海的襄阳城,两人目中都有不舍之色。
“而今看来,我们此前的推测是有道理。”杨端和沉吟道:“恐汉王刘邦,现在被困在房陵、上庸一代。
你我二人若此刻调转兵锋,杀想房陵、上庸之地,岂非可擒拿贼首刘邦了?”
李信琢磨道:“老将军,我们何不将叛军困死于此地呢?”
“何解?”杨端和看向李信。
李信自信道:“我军南下之前,我就已经在原路留下军卒驻守,设置防线,这一路过来。
莫说是大军,就算是苍蝇蚊子,也休想从邓县到襄阳城这一段闯过去。”
“如此妙极,我们只需要把南郡北段化为囚笼,汉军插翅也难飞!”
杨端和大喜道。
就在两人声音落下的时候,忽然有一骑兵来报:
“报!上将军,我军留下来构筑防线的军卒,发现一支乱军,人数不明,方才追出去的时候,就丢失了那一支乱军的踪迹。
后,我军的斥候军追击出去,与之遭遇之后,未曾交战,那尚且不明的乱军,便直接向着西北方向退走了!”
“斥候将军蒙奚请示,我军可要追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