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兵退守到南郑城中,依据城楼,足可以耗死项声。”
陈濞眉头紧锁:“可!大王临走前,给我们的命令,是让我们守在这里,可不是让我们退守到南郑的。
将军可知,这是何意?”
“何意也?”武儒不由得问道。
“是让项声觉得,汉王尚且在南郑城中,故而派遣你我二人在此处迎战他。”
陈濞沉吟着说道:“这样,项声纵便是勇猛不可阻挡,那也必定有所顾忌的!”
“将军言过其实了,项声手握雄兵十万,个人更是天下少有的猛将。
他左右者,皆乃是项氏一族的家臣猛将,丁公、朱鸡石二将,更是锐不可当之辈。
你我二人,将兵不过万余人。
如何在此处和项声争锋。”
看着陈濞依旧是一脸迟疑之色,武儒忍不住摇头:“你我二人统军在此处。
摆开军阵来,恐怕都撑不住一个时辰!
更况且,项声若是亲自披甲冲阵,你我二人军中,谁人可阻他?”
闻得此言,陈濞终于是有些惧色了。
这倒是不假,项声凶悍,天下有名,虽不敢说有霸王项羽之用,但是他那戟法,却全然是修习于西楚霸王项羽。
战场之上,若无与之匹敌的猛将,陈濞、武儒二将,恐当真瞬间就要为项声所斩。
“可……”陈濞还是皱眉:“不如这样,你我各自领兵五千,你先一步退回南郑城中。
你我一人在外,一人在内,互相也可成为犄角之势。
项声攻城,则我率军攻其后路。
项声攻我,则你率军攻其后路。
如此一来,拖延的时间岂非更为持久?“
“这……”武儒实在是没有想到,陈濞竟然如此看重刘邦的命令。
可他还是道:“虽说一在内,一在外,可以成掎角之势,但是你看南郑城外,并无极为险峻的地方可以固守。
更况是你我二人兵少将寡。
项声纵便是兵分两路,那也是十倍与你我的人数,你我二人何以应战?”
陈濞这才道:“也罢,那你我二人,便直接退兵回南郑城中吧!”
武儒松了一口气,他现在是真的害怕陈濞一意孤行。
那样的话,他们败亡的时间会更快。
至少,他还是存了一些逃走的心思。
他没有想过,一定要困死于此处!
陈濞这边方才走出军帐,他就把自己的亲兵叫来,低声吩咐,让他领着五百人,率先一步,前往南郑城中征调两千民众,出东城砍伐树木,制作木筏,隐匿起来,以待时机到了,便直接乘坐木筏,顺流南下。
此,方才是活命之道!
可,项声会给他们这样的时间和机会吗?
与此同时,一处山道上。
皇帝嬴胡亥,正在领着白起、虞子期、李由、李鼎,蒙炆,还有项他、熊惑、奚涓等诸将啃面饼。
嬴胡亥一边啃面饼,一边把地图展开:“从斥候探查项声后军的情况来看。
恐怕明天,项声就要抵达南郑,刘邦这老小子要是提前溜走了。
那我们是直接强攻项声这十万军,还是待其入南郑城池中,将之困死于南郑城中呢?”
嬴胡亥的话音落下,白起正要说话,就有军卒通报:
“启奏陛下,我朝出使蜀国的使臣束郭、梁石君二人,携奚涓的老母,一并归来了,为我军的斥候所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