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说什么!”
“喏!”传令兵立刻退下,不多时候,就有一个面白长须的使者被带了上来。
项声一眼,原来是元顷,不由得乐道:“原来是治粟内史啊!却不知,治粟内史过来,是来责问我项声无故退兵的。
还是来归顺我大楚的?”
元顷一路走来,从军卒对待自己的态度之中,就能发现这一支汉军从上到下都透露着一股子凶蛮的气息。
再听项声的话,又看项声左右两边的副将丁公和朱鸡石,俨然有立刻拔刀,将自己乱刀斩死的冲动。
哪里还会不明白,现在是什么情形?
元顷立刻拱手笑道:“上将军言重了,我这次前来,虽说是奉命前来,斥责上将军,无故退兵的。
可是,我也有自己的想法,不知上将军可愿听呢?”
项声闻言,忍不住轻笑道:“那也要看,你自己的想法是什么呢?”
“汉王已经把南郑附近所有的船只,全部都收走了,上将军就算是想要顺流而下,难道还能凭空变出那么多的船只来吗?”
项声闻言,杀意浓烈,大声骂了起来:”刘邦老贼!果真无耻至极!
来日见了他,我必定要说生生撕了他!”
项声的怒吼,吓得元顷脸色大变,浑身颤抖。
丁公怒火冲天:“既然是这样的话,我就先杀了你这个刘邦老儿的爪牙!”
“丁将军且慢!我尚且有活命的办法,丁将军不如听一下!”
丁公拔出来一半的剑,重重的推回到了剑鞘中,怒目凶恶的瞪着眼前的脸色寡白的元顷。
“说!”
元顷后背冷汗直流,他立刻说道:“现在南下,短时间之内,恐怕是做不到了。
而且,汉王还派遣陈濞、武儒两位将军,提兵一万,就在定军山,等着阻击将军。
所以,将就现在是后有秦军追兵,前有汉军狙击,既然是这样的话,我们还不如直接南下!”
“南下?”朱鸡石冷笑一声:“你可知南下乃是十万大军,绝境之路!
我们是人,又不是鸟,可以直接飞跃那十万大山,抵达蜀郡?”
元顷脸色有些发白,但却讷讷的说:“往南边走,我们顺着池水源头走。
那边是旱山(今米仓山西),我们只要想办法传过去,便可以抵达蜀郡,这样的话,又何须担心为秦军所攻击呢?”
朱鸡石闻言,忍不住将目光看向了项声:“上将军看,此办法?”
“旱山地形险阻,无落脚之地,如果我们真的往南边走,顺着池水源头走去的话。
到时候,秦军追上来,我们就要被困在崇山峻岭之中!”
项声狞笑起来:“治粟内史是觉得我项声不懂兵法吗?”
元顷吓得往后退了几步:“我绝无此心啊!”
“你这个办法,是想要把我十万大军往,往绝路上送!好不恶毒!”
“蹭”的一声,项声拔出剑来,一剑刺出。
众人只听得一声惨叫,鲜血顿时飞溅而出。
项声那一剑,直接就把元顷刺穿,鲜血飞溅了他一脸。
他一脚踢飞了元顷的尸体,提着血糊糊的长剑,杀气凶厉的看向众人:
“这等刘邦的忠心走狗,假意好言好语,实则暗藏祸心!
枭首悬挂于军旗之上,本将亲自领兵,定军山下,我亲自斩那陈濞和武儒两贼!”
“得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