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镇北关外,没有下完的那一盘棋下完。”
尉隐如此说。
项他点头:“我也有此意。”
看着尉隐离去之后,熊惑便重新叫上来了酒菜。
这一次,他本来以为自己的姐夫不会和自己喝酒的,但是没有想到,姐夫心情似乎很愉快。
“大哥!你此前可是愁眉苦脸的,为什么现在看起来一下就开心了?难道真的是因为皇帝赏赐你官职了?”
项他放下酒盅,轻哼一声:“秦国的御酒醇厚无比,这都堵不上你的嘴巴吗?”
熊惑嘿嘿一下:“那看样子是了,只是,大哥我没想明白啊,为什么皇帝陛下给你汉中郡郡守的官职,你推辞了?
这可是封疆大吏啊!
我们想要立功的话,这绝对是不能错过的机会啊!”
项他看了看熊惑,熊惑立刻给尉隐满上。
他这才说道:“你自己的想想看,这个汉中郡郡守的位置,谁人来做最为合适?”
“谁人?”熊惑不解:“我不知道。”
“张耳其人,才能卓绝,都不敢出任汉中郡郡守的位置,我自然更不敢。”项他解释起来:“坐在这个位置上,必定是要保守猜忌的,一不小心就会人头落地。
但是,褒水令就不一样了。
重铸褒斜道,那是为万民开生计的大事,是可以在民间获得很大口碑的。
你我兄弟虽然是降臣,但是怎么说呢……皇帝陛下目前对你我来说,还是很不错的。
他让我做这个官职,就是让我捞一把名声的。
以后,我在褒水那边重新修建褒斜道,你就在褒水那边领兵剿匪。
别说三五年,只需要一两年时间,褒水就能大治,等到那个时候,就算是还有人心中怀疑我们,也不敢随意指摘你我兄弟。”
“对!”熊惑大赞道:“这说得好,咱们兄弟两,在项楚那边,本就不受重用。
楚国立起来了。
西楚也立起来了。
甚至于蜀国这边,都立起来了,凭什么啊,就把咋们排挤出来,让我们来汉国这边。
做什么汉国的官?
汉王刘邦那老小子,又不是傻子,当然清楚我们这是过来监视他的。
他能让我们过的安分?”
项他看了看熊惑,熊惑不解:“难道我什么地方说错了?”
“不是你什么地方说错了,而是你说的很对。”项他沉吟道:“你最好修书一封回去,告知你夫人,陛下赐给的美姬。
当做平妻对待,她依旧是嫡妻!”
“啊?”熊惑有些惧怕起来,“那母老虎,平妻,她能答应的吗?”
“不答应就离合,这是我对你的忠告!”项他幽幽道:“妻贤家祸少,这话,你自己细细的品一品!”
熊惑闻言,还是有些皱眉头,显然是拿捏不准。
项他却已经开始动笔写书信,把自己这边的事情写下来,然后差人送到故道城去,交给自己的夫人。
看着自己姐夫都这样了,熊惑也不敢再迟疑,便直接动手写书信。
嘴里念叨着“妻贤家祸少”这话。
连襟二人的动作看起来很是一致,足可见惧内这种东西,也是有家庭传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