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
“你可曾下令,着全军上下谨慎些,防止汉军晚上来劫营?”
嬴胡亥忽然有些惊悚的问道。
奚涓是名将,绝对是可怕的人物。
如果来一个出其不意,今天晚上就来劫营,这还真的是说不准的事情。
毕竟,秦军现在对于汉军,可是有心里优势上的压制。
一旦有了这种心理上的压制以后,最容易出现的情绪,就是骄兵轻敌!
虞子期急忙说道:“陛下放心,末将早就已经三令五申过。
军中一切照旧,巡视的军卒,流水一样走着,任何时候都不可以麻痹大意的。”
“如此一来,朕倒是放心了。”嬴胡亥转过身去,下意识的提了一根箭矢,伸手指着挂在军帐中的地图说道:
“从目前来看,攻下凤县之后,我军就可以兵分两路。
一路走东斜谷,顺着褒水流域南下,去沮县,进一步直逼汉中。
一路,则直接顺着汉水南下,兵锋也是直逼沮县!”
虞子期眼睛一亮:“既然是这样的话,那为什么不派遣大军,自东斜谷,顺着沮水而下,先一步在沿路设伏。
如此一来,就可以杀汉军一个措手不及!”
虞子期伸手比划着:“从凤县发兵,需要走修成道,很绕路走,时间上,就远远超过自东斜谷到达沮县!
但是从东斜谷发兵,沮水自北向南流,整好就在东斜谷以南,这边是可以行军的。
那这设伏是完全行得通的啊!”
嬴胡亥琢磨了一下:“话是如此说,可汉中山势起伏颇大。
一条沟壑中,就可以藏兵上万。
这样贸然过去,你觉得是我们埋伏汉军,还汉军设伏我军呢?”
虞子期还是很兴奋的说:“只需要有熟悉地形的人领路,未必会出问题。
陛下大可尝试一二啊!
现而今,内史虔领兵就在东斜谷,现在不发兵,更待何时?”
“我军有信鸽传送消息,速度上就远远地超过了汉军。”
嬴胡亥转头看向尉隐:“爱卿意下如何?”
尉隐沉吟着说:“陛下,此举未必不可行,虽说有风险。
但是,如果打得好了,就可以让汉军这一股自凤县撤退的大军,在半路上就全军覆没!”
“可,话是如此说,汉军中猛将不少,只是内史虔一人领军的话,只怕其结果。
就会像是当初熊惑领军伏击白起将军一样的结果。”
虞子期兴奋起来:“陛下,末将可现在星月骑乘,前往东斜谷的。”
嬴胡亥琢磨着,又看了看虞子期,便颔首道:
“好,朕准你去,但是蒙炆此人,尚且年幼,不可亲自上战场!”
“陛下放心便是,末将在,又何须那乳臭未干的黄口小儿上战场?
这岂不是自折威风,自扫颜面?”
“甚好!”嬴胡亥伸手将腰间的太阿剑解了下来,交给虞子期:
“持此剑过去,调度三军!”
“得令!”虞子期跪地承接,兴奋地浑身都在发抖了。
这会儿,虞伯忽然快步从军帐外边走了进来,他手里拿着一个小纸条儿,表情怪异的走到了皇帝跟前,拱手拜道:
“启奏陛下,白起将军有信鸽到,他说他已经前往东斜谷去了,估摸着明日天亮就能抵达东斜谷。
他说他要亲自领兵去设伏,把凤县这一支汉军全部留下,令其无法东逃。”
“啊?”皇帝未曾发声,虞子期就已经侧着脑袋看了过去:
“这也可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