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敬觉得,大秦是天朝上国,就算是出使赵国、魏国,那也只是单纯的为了战略目的。
而这般和赵国人亲近,为他所厌恶。
当然,还有另外一层意思。
陈胜和娄敬两人,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
“无妨!无妨!”夏说却含笑道:“尊使远道而来,若是疲惫,岂非是我等照顾不周?
我这就去下令,着备好酒席,请主使大人前去赴宴!”
陈胜醒悟过来,自己这会儿要表现出来和娄敬两人不和的模样。
否则的话,娄敬方才那样的姿态,岂不是都白费了?
他也随即作色道:“他只不过是仰仗陛下的宠幸,方才如此蛮横罢了。
我陈胜成为锦衣卫北镇抚使,那可是用自己的血汗换来的!”
夏说眼中闪过一丝不易查觉得笑意,却被陈胜诡异的捕捉到了。
堂堂锦衣卫,干的就是这工作,如果这都察觉不到的话,那真的是可以收拾下铺盖走人了。
“大人不可迁怒,必定是我们什么地方做的不好了!”
这次,就连称呼都变成了我们。
“好了,无需再说了,我倒是想要看看这娄敬要是无法将万胜帝矛讨要回去。
到时候在皇帝跟前,他如何交差了事!”
夏说眼里含笑,拉着陈胜上了马车。
这两人这些时日,俨然已经成为好朋友好知己一样。
甚至偶尔在晚上饮酒作乐之后,两人都抵足而眠,宛若夫妻一样。
这落在陈余眼中,当然是好事儿。
夏说疯狂的从陈胜口中套出秦国的情报。
陈胜也在疯狂的从夏说口中掏出赵国的情报。
两人似乎心照不宣,真真假假如何,那就只有他们自己去小心分辨了。
“主使如此,使君应该早做他图才是!”
马车上,夏说似有深意的说道。
陈胜看了看夏说,眼睛一眯的说道:“难不成你们会把万胜帝矛交给我,让我带回去呈给我皇帝陛下?”
“嘿!”夏说嘿嘿一笑:“使君这是在怀疑我和你的关系?”
陈胜眼热道:“如果你真的的可以说动丞相,让我携带万胜帝矛回去,而让娄敬在这里碰一鼻子的灰。
我陈胜对你的恩情永远铭记于心!”
“哈哈哈……”
夏说忍不住仰天大笑,拍打着陈胜的手背说道:
“使君说笑了,你我相识多日,你看我是有那样本事的人吗?”
陈胜顿时觉得索然无味,脸上也有些不悦之色,渐渐生出。
“只不过……”夏说含着笑意道:“我虽然没有这样的权力。
可是并不代表我家丞相没有这样的权力啊!”
陈胜眼睛一眯,随即又摇头:“你家丞相可不是那么好说动的。
更况且,结交娄敬那个锦衣卫都指挥使,不比我这个北镇抚使好得多?”
“哈哈哈……”
夏说再度抚须大笑:“说笑了!说笑了!
你看娄敬那副姿态,恐怕今天晚上设宴,他都不会去赴宴的。
如此一来,那先生可不去赴宴?”
陈胜一脸沉思的转过头来,看着夏说,似乎有些动容,却又有些隐忍。
夏说眉眼挑动,含笑看着陈胜:“嗯?”
“好!”陈胜深吸一口气,目中寒芒闪动:
“我为娄敬前来探路,试探你赵国和魏国的态度,可是随时都会掉脑袋的。
他娄敬而今来了,却这样不把我陈胜放在眼中,我岂能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