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是有这么一回事儿?”
韩谈淡淡的问道。
那小吏急忙拱手道:“是有这么一回事儿,不过也是已经是好几个月前的事儿了。”
“哦!”韩谈笑了笑:“那人是负责做什么的?”
“记录案件的刀笔吏。”这小吏愣了一下,却还是如是说道。
他随即有些紧张的说道:“小人之前是他的副手,但是他死了以后,小人就成为了主吏。”
韩谈看了看这人额头上的冷汗。
“不用紧张,我们来这边,只是想要确认一些事情。
你知道的就说,不知道的呢,就想清楚了再说!”
嬴胡亥在一边上看着,韩谈这都没有表露自己厂公的身份。
只不过是东厂的一个小太监,就已经把这平日里作威作福的小吏,吓得这么害怕。
东厂权柄,却是很大。
“公共只管问,小人知无不言。”
韩谈便道:“张阂此人独居,但是看他的年龄,都已经到了三十二岁了。
这样的年岁不至于娶不到老婆吧?
他本身就是刀笔吏,俸禄也不低的。”
小吏赶紧道:“俸禄确实是不低,但是张阂有一个不好的习惯,他和教坊司的一个姑娘保持着关系。
他一直都想给那个姑娘赎身。
可是有没有那么多的钱财,他又不想那个姑娘继续在教坊司里边接待客人。
就想了一个办法,每个月给教坊司的五千钱,那姑娘就不用去接待客人,只需要接待他一个人。”
嬴胡亥心里嘀咕起来,这就是万恶的封建社会啊!
这他么是男人的吸血虫……
这东西,说得好听是你对这个女的有恩情。
但是说难听一点,你只要没钱了,女的马上就能翻脸不认人。
韩谈轻蔑一笑:“刀笔吏的一个月的俸禄,只不过是一千五百钱而已。
他一个月哪里来的五千钱,去教坊司壮阔?”
这小吏吓得直接跪了下来:“公公饶命!”
嬴胡亥眉头一皱,韩谈有点跑题了?
不过,这个题跑的很有意思。
这就说明张阂有灰色收入啊,而且还是自己俸禄的五倍之多!
有点意思啊!
嬴胡亥忍不住端起茶来,看着眼前这一幕。
韩谈冷声道:“你现在一个月俸禄是多少?还有,你叫什么名字?”
“小人叫做期,一个月的俸禄现在是一千三百钱!”
“那你说说看,张阂都是怎么拿到这些钱的?
你作为他的副手,要是不知道的话,那你这颗脑袋,也就不用长在身上了!”
期吓得浑身发抖,赶紧磕头道:“因为职权的原因,我们经常可以从那些商贾身上搜刮到不少的钱财。
这是其一。
其二,我们去一些酒肆里边喝酒,不仅不需要自己出钱,酒肆还会给孝敬我们不少钱财。”
韩谈冷笑一声:“不是你们勒索钱财的?”
“公公!小人哪敢啊!是因为小人等都是官身。
去那些酒楼的话,一些不良人,也不敢去里边闹事儿。
相反,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经常有小吏去的酒楼里边,生意兴隆得很。
所以,那些酒肆的掌柜们,都把玩不得小的去呢!”
嬴胡亥眉头一皱:“这事情是真的?”
那小吏听到一边上坐着的番子头领问话,飞快的点头道:
“这位爷,你身边的番子兄弟们,可以证明小的说的是真的!”
嬴胡亥目光看了过去,诸多番子立刻低下头来。
“头儿,他说的是真的!”
有人大胆包天,拱手对嬴胡亥这样说了一句。
其余的人都在心中暗自给这家伙竖起了大拇指。
这天下,恐怕这是唯一一个称呼皇帝为“头儿”的人吧?
嬴胡亥摆了摆手:“先不说这件事情,你想想看,张阂在临死前,有什么什么异常举动?”
“异常举动?”期认真想了想,随后表情微微一变的看向了嬴胡亥:
“有!”
他点头说道:“我做他的副手坐了好几年,所以他的生活习惯我都很了解的。
比如说没过两天,就去教坊司里边找哪位相好去。
这都是没有变化的,可是就在他出事前的头一天的早上。
我们把一个打死人的文案做好了笔录以后,整好准备出门去吃午饭的时候。
张阂忽然和我说,他准备下个月成婚了。”
“成婚?”嬴胡亥心头一震,随即追问道:
“然后呢?”
“那会儿小人实在是觉得奇怪因为头儿心里一直只有教坊司那个姑娘。
他之前说过,一定要娶那个姑娘的。
我那会儿还以为他开窍了,谁曾想他下一句竟然和我说那天请我喝酒。”
说到这里,张阂表情有些尴尬起来:
“我给张科坐了好几年副手,他是第一次请我吃饭,所以那天我记得特别清楚!”
赵元心想,这上司,真的是扣啊!
教坊司那位姑娘,恐怕就是沉浸在张阂的扣中,无法自拔。
“可是,后来我们喝酒的时候,小人问张科,是谁家的姑娘?
张阂说就是教坊司的那位云朵姑娘!“
“小人还觉得他是开玩笑,因为那位云朵姑娘赎身就需要十万钱。
张阂怎么可能有那么多的钱给云朵姑娘赎身?”
“可是,张阂却和我说,让我不要张扬出去,他发了一笔横财,足够给云朵姑娘赎身。”
期表情有些害得看了一眼眸光一直都在审视着自己的韩谈,随即看这嬴胡亥说道:
“我们这一行的人,发横财那也是偶尔有之的。
所以,他让我不要细问,我也不好细问他怎么发横财的。
哪曾想,第二天,我就听到他醉酒失足掉落到水井中淹死的消息。”
说完这些,期忍不住低声道:“小人一直都怀疑,张阂可能是露了钱财,让人盯上了。
可是,仵作验尸之后的结果,他就是饮酒过多,跌落到水井中淹死的。”
嬴胡亥往后靠了回去,端起茶杯,缓缓地品了一口。
随即看着期问道:“你说张阂请你喝酒那天,是不是三月十八?”
期身躯一震,表情惊恐地看着嬴胡亥:
“这位大人?您!您?怎么会知道的?”
嬴胡亥咧嘴一笑,让自己的笑容充满了诡异:
“因为,这些都是张阂的鬼魂,亲口告诉我的!”
PS:明天修改错别字,诸位陛下赎罪,太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