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需要你们和我同舟共济,率领我麾下最为精锐的金狼兵,越过壕沟,攻破土墙!”
左大当户只是看着冒顿冷笑,白羊王和左日逐王面无表情的翻身上马。
左大当户狞声喝道:“你们就这样向着他屈服?等他回到草原上以后,只怕都没有我们活命的机会了!
你们就不想问问冒顿,大祭司为什么会叛变吗?
你们难道就不觉得奇怪,为什么此前一直帮着冒顿谋划一切的大祭司,却回在最关键的时候,背叛冒顿,背叛我们匈奴人?”
白羊王面无表情的看着左大当户:“我们现在有的选吗?”
“如果都是要死,那我们为什么要给他拼命?他自诩已经掌控一切,那为什么不亲自率领金狼兵攻破秦人的防线?”
左大当户已经近乎歇斯底里。
最信任的兄长、最能依仗的麾下大军,都在数天之内全部失去。
他心理承受力再强,也有些难以忍受了。
“既然你不愿意为我而战,那也就没有活下来的必要了。”冒顿伸手去来一口长弓,径直将左大当户射杀在当场。
尚未冷血的尸体和殷红的鲜血,似乎已经不足以刺激众人早就已经麻木的神经。
白羊王面无表情的驱马来到冒顿身边:“我要我帐下的儿郎,我也只想指挥我账下的儿郎和秦人决死。”
他看不到丝毫表情的脸上忽然出现很浓烈的鄙夷:“你所谓的金狼兵,在我眼中不外如是!”
“给你一万金狼兵!”冒顿冷着眼:“如果不愿意帅军突围……”他指了一下已经伏尸当场的左大当户:“这就是下场!”
右日逐王已经驱马从冒顿身边狂冲而过,他大声怒吼着,不知道是在发泄心中的悲愤,还是为这不公的世道愤恨。
为什么自己等人帮助冒顿夺取单于之位,结果到头来,却落得这样一个下场?
这难道就是昆仑神对于自己的惩罚吗?
相对于右日逐王的疯狂,白羊王显得很平静,他说:“金狼兵是单于账下最为精锐的士兵,但我很奇怪,都已经到了这个时候,你为什么还要让我们统帅金狼兵进攻。
而不是你自己统帅金狼兵进攻?”
冒顿眼里闪过一丝意外,但是联想到这位白羊王在匈奴之中素来有智慧化身的美誉,便就释然了:
“你既然已经想到这个问题,那为何不把自己心中的想法说出来?”
白羊王冷笑:“此一战,想要攻破秦人蓄谋已久的土墙,越过那深深地壕沟,不管是谁进攻,都会损失惨重。
如果是你大单于亲自率领金狼兵进攻,今日你让金狼兵用尸体填满壕沟,这才越过秦人的防线。
那来日的时候,你大单于又怎么面对那些忠心耿耿的金狼兵?
可你现在让我们统帅金狼兵,那就不一样了,等到你真正杀出重围的时候,你可以说我们统帅金狼兵作战不利,这才导致金狼兵损失惨重。
等到那个时候,把我们提出来砍掉,你不仅做到了在草原上只手遮天,而且金狼兵也将会对你更加忠心。”
冒顿看不到任何表情变化的脸上,终于露出来了一些意外之色,但随即他这意外之色便全然变成了不屑:
“你有的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