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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谈吃惊的看着大祭司,随即冷笑:“这样的谎话,你只管说来,我又怎么会当真?”
“可这是真的?”大祭司苦笑一声:“算了,我还是见到你们大秦的皇帝再说吧,我认为,他会相信我说的是真的!”
一刻钟后,大祭司见到了嬴胡亥。
两刻钟,嬴胡亥揉了揉有些发涨的脑袋,而大祭司却已经说的口干舌燥了。
不过目前来看,嬴胡亥总算是弄明白了冒顿单于怎么回弄出一个影子。
“皇帝难道不相信我说的?”大祭司有些绝望,如果大秦皇帝不相信的话,那也就意味着,他们马上就要人头落地。
“这故事离奇无比,如果不是真的发生过这样的故事,那谁能编的出来?”嬴胡亥反问了一句。
大祭司急忙磕头,可还不等他说话,嬴胡亥又问了一句:“可是,你怎么确认祁连就是你的儿子?”
嬴胡亥的目光落在了大阏氏身上,大阏氏不自觉的有些发抖,感受着秦人皇帝非常侵略的目光,她浑身上下都有些不自在。
在不知道臣吉还活着的时候,她已经不把自己当做人看,而只是把自己当做一件工具来看。
一件能为了自己儿子继承大单于位置,去做任何下贱事情的工具。
可,现在臣吉就在自己面前,她再也无法和以前那样,把自己当做一件工具看。
这或许和人们常说的女为悦己者容,是同一个道理。
“你们既然说,祁连你们两人的儿子,那不妨来试试我们华夏人的办法。”
“什么办法?”大阏氏惊恐的看着嬴胡亥。
嬴胡亥咧嘴一笑:“滴血认亲!”
“滴血认亲?”大祭司似乎没有听说过。
而且大帐中许多将领们,似乎也没有听说过这滴血认亲究竟是什么东西。
“自周代以来,天下战乱,号称一百多个国家,列国纷争战乱,那自然就会有许多亲人离散。
那怎么确认这个已经和自己分别十多年的人是自己的儿子?
于是有人想出了一个办法,滴血认亲。”
嬴胡亥命人端来一碗清水,随即道:“滴血认亲的道理很简单,那就是将父母的一滴血丢落在这碗水里,如果这个人是你的孩子,那么你们的血就会融在一起。
如果这个人不是你们的孩子,那么这两滴血就不会融在一起。
这就是朕所说的滴血认亲!”
嬴胡亥咧嘴一笑:“就是不知你们愿不愿意试试看。”
“愿意!”大祭司激动不已:“快去把祁连叫醒……”他迟疑了一下:“你还是把我们过往的事情,都和他说一遍吧。”
“好!”大阏氏眼中似乎是下了很大的决定一样。
嬴胡亥背负双手,看着一边上的韩谈道:“关于匈奴大祭司的事情,你都记清楚了吗?”
“奴婢记下来了。”韩谈咧嘴一笑:“这事情太过于稀奇,恐怕百十年后,千百年后,都会传为美谈。”
嬴胡亥却恶趣一笑:“自然是美谈,而且搞不定千百年后,有一群扑街写手,会把这段历史记载拿出来左写右写,最后会写成什么样子,恐怕都无人得知了!”
韩谈一愣:“扑街写手?”
嬴胡亥却爽朗一笑,这份内心深处的记忆,独属于他一个人所有。
这是属于自己的快乐,属于曾经那个时代的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