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王熙鸾冷哼一声没有说话,她身旁的弘历却气得怒气勃然。弘历先是一脚将吴书来踹倒在地,随后便让吴书来去福晋住的正院去把那胆儿肥的唐嬷嬷请来。“爷到要好好的问问她,是谁给她的狗胆子的。”
吴书来连滚带爬的跑去传命了。这时屋子里只有弘历和王熙鸾二人,王熙鸾安静地坐在软凳子上,而弘历则是阴沉着一张脸在屋子里走来走去。二人都没说话,任由气氛越来越沉凝。不过很快,跑回来回话的吴书来打破了沉默。
“主子爷那那唐嬷嬷死了。”
“你说什么。”王熙鸾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她望向了同样面色阴鹫的弘历,豁然间感觉到一张无形的网正向自己撒来,更觉得暗中仿佛有谁在偷窥着自己,算计着自己。
会是谁呢。
几乎不假思索的,王熙鸾眼前突然就闪过一张脸。那位刚进府就被打上晦气的烙印,如今还是个黄花大闺女、被弘历下令关在金风院修身养性的那拉侧福晋,乌拉那拉淑娴。
是她吗。
王熙鸾皱眉沉思间,却突见弘历又是一脚将吴书来给踹倒在地,面色阴沉的吼道。“死了前一刻还好好的,这就死了,这是杀人灭口呢。给我叫福晋过来。”
王熙鸾赶忙阻止了弘历怒气中不经大脑的命令。“爷,你冷静些。”王熙鸾拉着弘历,柔声的劝告道。“如今福晋才刚服下了花红,不易活动,不如我们过去,正好我有些疑问想亲自问问福晋。”
其实到了这步,弘历也多少猜到这事与富察氏没有多大的关联,只是气头上仍不免牵扯到她。好在王熙鸾数知弘历这人的秉性,因此她也没心情和他玩小脾气了,反而耐心地和他说软话,哄他开心。过了好一会儿,弘历的心情才慢慢的回暖,思维也恢复了冷静。
弘历和王熙鸾一起去了正院。此时,富察氏正躺在卧室里床榻上睡觉。两人的到来惊动了她,富察氏惨白着一张小脸,眼眶红红的看着两人,沙哑地问两人来此是有什么事吗。
看到宛如一阵风都可以吹倒的富察氏,王熙鸾不知自己究竟还恼富察氏还是该怜惜富察氏,总之这两种情绪相纠缠,让她心中万般不是滋味。
“福晋。”王熙鸾恭恭敬敬地向斜躺上床榻上的富察氏行礼问安道。
富察氏咳嗽几声,然后勉强扯唇一笑,让王熙鸾不必多礼。
弘历站在一旁定定的看了富察氏良久,然后重重的叹了一声,留下一句‘你俩好生聊聊’便离开了卧室。
弘历离开后,王熙鸾坐到了床榻畔,打量如今身上弥漫着浓烈的红花味道的富察氏,百般不是滋味的问道。
“如今福晋还认为是我做的吗。”
富察氏摇了摇头。“从我被告知唐嬷嬷死的那一刻,我就知道我误会你了”说道这,富察氏面上一阵扭曲,那沙哑的声音中更是透着一股子的恨意。
“好一个一石数鸟之计,既打击了我这个胆敢在孝期怀孩子的福晋,又挑拨了你我之间的关系。”
弘历不顾自己的哀求让自己饮下花红,在腹中血块的流出来的那一刻,富察氏想自己是恨的。恨谁呢,恨弘历的无情吗,还是恨
富察氏不知自己该恨谁,她浑浑噩噩的躺在床上,满脑子空白,直到身边伺候的一等丫鬟闯进来说唐嬷嬷在自己的房间里服毒自杀时,她才恍然惊醒
她房中的一切都是唐嬷嬷在管的,不管是衣食还是住行,就连那王熙鸾配置出来的据说对身体无害的避孕药物都是唐嬷嬷收拾的。当时她拿到那药时,暗中请大夫看过了,的确是一剂避孕良方那么一直在服用此药的自己究竟是怎么怀孕的呢,毕竟这么些日子以来,她和弘历都是盖着被子纯聊天的,极少的几次都还是喝过药的
除非自己喝下的根本就不是避孕药汤而是某种助孕的药物
想到此处,富察氏的双手紧紧的拽住被子,眼中红丝漫布,原先那张总是透着温婉的脸庞早已毫无血色,仔细瞅着,王熙鸾似乎从里看出一丝阴霾。
“我万万没有想到从小奶大我的奶娘居然背叛了我哈哈,真是好有能耐,居然能够收买我福察家的家生奴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