侦查出噶尔丹的所在方位,康熙便率前锋先发,大军分两路前进,实行包抄攻势,噶尔丹得知皇帝亲自率领大军前来,急忙逃走,康熙率领轻骑追击,各位阿哥自然也在他身旁。
胤禛跟着康熙追击噶尔丹,途中遭遇了几次敌人的围剿,受了些轻伤,不过无甚大碍,其他的兄弟也多多少少的收了些轻伤,康熙也被伤了手臂,费扬古便劝道:“皇上龙体受损,不若先回去养伤,现在噶尔丹也不敢出来,他又一向狡诈,守株待兔估计没什么用处,还不如回去从长计议。”
康熙想了想,觉得费扬古所说确实有些道理,遂下令回营地。
胤禛回到自己的营帐里,不过一会儿,便有随行太医来给他上药,包扎好后,太医便对他道:“在上好之前,四贝勒切勿让水碰到伤口,以防感染。”
胤禛点点头,太医见已无事便告退了。
三个月后,康熙见噶尔丹之事依旧无甚进展,便下令回朝,没办法,国不可一日无君,都出来三个月了,加上来回行程,那都四个多月了,再不回去,恐怕就要出乱子了。
回朝之前,康熙命令内大臣马思碦和抚远大将军费扬古留在这里,继续追击噶尔丹。
半个月后,护送康熙回朝的大军已经路程过半,晚上安营扎寨,胤禛在自己的营帐内也松了一口气,终于快到了,也不知道福晋怎么样了。
这时,他的心腹郑宇急匆匆的进来,道:“主子,皇上生病了。”
“什么?”胤禛震惊的站起来,“什么病?严重吗?”
郑宇摇摇头,道:“属下不知,此事已被封锁了。”
胤禛无意识的徘徊,道:“别把消息泄露出去。”不然,又是一阵慌乱。
“是。”
“走,我们去看看父皇。”刚踏出营帐,便见其他几位兄弟急匆匆的朝他走过来,胤禛了然,看来大家都得到消息了,大阿哥看着他道:“四弟,听说父皇生病了,不知是何病?”
“大哥说笑了,您都不知道,弟弟又如何知道,不管何病,我们还是早早去看父皇比较好。”说完便自顾走了。
其他的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也跟了上去。
一众阿哥来到康熙的营帐前,请求面见父皇,不一会儿,梁九功便走出营帐,恭敬的对他们道:“各位阿哥,皇上有请。”
进到营帐后,胤禛便发现父皇的床不仅隔着个屏风,还有好几个太医在这里,心里暗道,看来父皇生病的事是真的,而且还病得不轻。
大阿哥见到太医院院判周德深周太医,便忍不住问道:“周太医,父皇得的是什么病?”
周太医一脸为难的道:“回直郡王的话,皇上得的是疟疾,情况有些危急,最重要的是,根治疟疾的药现在还没有。”
大阿哥一听便急了,若是父皇死了,太子可就真的登上帝位了,他一向跟太子不对付,若是他当了皇帝,他决对落不到什么好处,甚至还会被报复,“那周太医你快想办法啊。”
周太医无奈的摇摇头,“不是臣不想,实在是没办法,现在只能喝药慢慢调理了,虽然不能根治,但缓解一下病情还是可以的。”
胤禛一听是疟疾,便皱起了眉头,他记得福晋曾给他一瓶金鸡纳霜来着,说是治疗疟疾很有效果,不知是否真的有效。
胤禝低着头,眼里闪过一丝亮光,疟疾?他的未婚妻郭络罗氏在他出征前便给了他一瓶金鸡纳霜,说是只疟疾极为有用的,若是父皇在中途得了这个病,便要在最后关头献上去,虽然不知道他的未婚妻为何会知道父皇会得这个病,但这是他的机会,他一定要把握住,只要能让父皇的注意力留在他身上三分,那么他一定会知道他不比任何人差,甚至比其他兄弟还要强上几分。
胤禛想了一下,觉得还是要献上去,能不能治好他不知道,但若是别人知道他有金鸡纳霜却没有拿出来,那便糟了。
胤禛踏出一步,看着周德深道:“周太医,出征前,福晋给了本皇子一瓶金鸡纳霜,说是治疗疟疾很有效果,只不知是否真的有效。”
周德深一脸喜色,“四贝勒说的可是真的?能否拿给本官瞧一瞧?”
胤禛点头,“自然可以。”说完便从胸膛里掏出一个小小的瓶子递给周德深。
在胤禛把金鸡纳霜拿出来前,胤禝还在心存侥幸,也许四哥和自己的并不一样,可是看着那相同的瓶子,他便知自己已错失先机,就算现在献出去也得不了好了。
周德深拿着金鸡纳霜检查了一番,却发现这瓶金鸡纳霜的药材从没见过,他拿不定主意,便去跟康熙回禀。
“皇上,皇上。”周德深轻轻地唤着康熙,生怕惊扰了他。
康熙慢慢的睁开眼睛,看向周德深,有些无力的吐出一个字,“说。”
“皇上,四阿哥带了瓶金鸡纳霜,说是对治疗疟疾很有效果,只是臣检查了一下,发现这制成金鸡纳霜的药材老臣并不认识,您看……”周德深说到后面,便住了口,这个选择还得皇上自己来选,不然,若有个万一,他便成千古罪人了。
康熙自然知道疟疾的厉害,这短短几天,他便已感觉到浑身无力,再医治不好,他很有可能就……
闭了闭眼,不过一瞬,睁开时眼中全是坚定,与其在这等死,还不如试一试。
看到康熙轻微的点了下头,周德深便知道他这是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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