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远山粗喘着气,看着染血的两截鞭,眸里的猩红渐渐扩散,最后跌坐在地。
“南笙?”
似乎惊恐的回想起什么,南远山试探的出声。
南笙蜷缩在地,睫毛紧紧的闭着,后背上的衣衫已经被血染红…
见她昏了过去,南远山松了一口气,扶着桌椅站起来,走到南笙的身边,将她口袋里的手机收走。
“去将杨先生叫来,顺便吩咐下去,南笙触犯了家规,需要到祖祠静思,任何人不得打扰。
”
南远山拉开门,对着管家吩咐,杨先生,是南家的私人医生。
管家得了命令匆匆而去,南远山回眸,明显被眼前这一幕刺痛到了什么,阴沉着脸离开。
空房里,南笙惨白到透明的脸上,睫毛轻颤,慢悠悠的睁开了眼皮。
空无一物的黑潭底,慢慢的涌出恨意…
南远山在那一瞬间是把她当成了她母亲?
而那几句怒吼,又隐藏着什秘密?
杨先生很快就赶了过来,南笙闭目佯装昏了过去。
她不能让南远山知道,她听到了那些话。
南家的家法是从百年前的祖上传下来的,空心凹凸不平的竹鞭,并不会造成严重的内伤,到却足够让血肉得到难以承受的折磨。
尤其是南笙,用容翎的话说,轻轻一掐便能出水一样的嫩,这样的皮肤能抗到现在,早已经血肉模糊。
杨先生担心她落疤,大量的药粉撒下去,疼的南笙差点忍不住惊叫出来。
一番折腾,她倒是真的昏了过去。
南笙被送去了祠堂,除了每日送水和食物的老管家,任何人都不得靠近。
南远山与南大老爷达成协议,要在南笙二十岁生日那天,将她送走。
“为什么要等到那日?如今容家那个小子并不在北城!我看现在就应该给她送出去!”
南大老爷瞪看着南远山。
“还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再说,她后背的伤也需要几日。”
呵。
拐杖随意的靠在椅子上,南大老爷轻蔑的瞥了他一眼:“我看,你是有什么事瞒着我吧。”
南远山脸皮抽抽,垂眸说:“当初凌素素立下过一个遗嘱,早在南笙二十岁生日这天,亲自去继承。”
“哦?她能留下了什么。”
“一笔钱。”
“嗤,一个戏子,能有多少。”
南大老爷嗤鼻,而南远山则是应和一笑。
“不管多少,那也是她亲生母亲留下的,理应归她”。
南大老爷点点头,“既然这样,那你就把事情办好,不要再出差子,还有南音那件事,有容家插手,想洗白是不可能了,对外宣布出去,说南音若真的有罪,我们南家会大义灭亲。
”
“好,父亲放心。”
南远山垂着眼皮,眸底的光明明灭灭。
凌素素当年是红极一时的影后,南远山当初离家出走,就是靠她的扶持才有今天。
她留下的钱自然不会是小数目,而南笙能在南家安然活到现在,不得不说这份遗嘱起到了很大的功劳。
与此同时,离开北城的容翎已经到了云城。
“调查清楚了?”
林旦表情深重,点头说:“属下调查清楚了,是他们的武器,一击即中。”
容翎扶额,眼眸阴鸷。
“爷,你说煜志刚能得罪什么人?非要致他死地不可?”
林旦语气惋惜,在送南姑娘回去之后,他们的人就接到消息,煜志刚在回程的途中,被人一击致命。
“你问我我问谁!”
容翎绷着唇,气息压抑,这事是出在他的头上,不管对方冲谁而来,这梁子已经结下了!
“是他们护送的人出了疏忽。”
这事,并不是自家爷的错。
“呵,我看他们最近好日子过惯了!”
容翎阴沉的挑着唇角。
“…”
林旦默默的垂下头,想起了另外一件事。
“大爷回来了。”
“你想说什么?”容翎睨向他。
“…”
林旦正想着怎么开口比较好,悄悄的抬起头,却见对方正盯着手中的电话出神。
气氛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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