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吟在花园内在走了几步路,突觉下腹隐隐坠痛,心内大惊,面上却不动声色,回了寝宫屏退宫人,解衣查看,果见出了血。她心内骇然,深吸几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生怕情绪激动之下有个万一,遂平躺在榻上,动也不敢动。
静默良久,终下定决心,喊了宫人进来,问,“谁会写字?”
其中一宫女站出来说:“奴婢略识得几个字?”
花吟点头,“那你取了笔墨来,我来说你来写。”
耶律瑾上完朝就马不停蹄的跑了来,后面跟着好几个太监,手中捧着奏章,一路追着他。
耶律瑾一步踏进寝宫,放轻了脚步,见花吟正平躺在床上,眼睛直直的盯着帐顶,怕吓着她,故意弄出了点响动,见她看向自己,这才快步到了她床边,先是捧着她的脸亲了口,继而又贴着她的肚子,柔声道:“小东西,爹爹来看你了!你还好吧?”然后又细细问她早膳用了些什么,又说:“听宫人说你早上出去转了一圈,感觉怎么样?你也别心急,现在胎像还不稳,等坐稳了胎,孤天天陪你出去转。太后昨儿也与孤说了,说你整日闷在宫里怕你心情郁闷,不利于胎儿,孤倒是想将泰山和岳母请进宫陪你说说话,又怕你乍见他们情绪激动,孤也是犹豫不定,你的身子你心里清楚,你觉得现在适合见他们吗?”
花吟说:“王上考虑的在理,现下还是别见了吧。”她一直知道的,耶律瑾之前一直不让她与家人见面就是因着第一个孩子怀恨在心。如今的花家老小已经不需要她守护了,没了她,他们会过的更好。若是再与他们接触,只怕有个什么风吹草动,耶律瑾迁怒之下,反会拖累他们。都说伴君如伴虎,虽然多数时候花吟觉得他不过是个纸老虎罢了,但若是哪天自己不在了,没人看透他,纸老虎做久了也就变成真老虎了。
耶律瑾心疼她,说:“那等月份再大点,孤再传岳母进宫。”
花吟却自枕头下抽出一张纸说:“这是保胎的方子,陛下看过后若觉可以,烦请替妾寻了这些草药过来。”
耶律瑾眸色一顿,旋即隐了去,随手将方子递给身后的太监。
待花吟又昏昏沉沉的睡过去后,耶律瑾起身去了外间批改奏章,宫人捧着那药方又走了进来,轻声道:“奴才让太医们看过了,说确实是保胎的方子,并无异样。”
耶律瑾点头,吩咐了下去。
花吟醒来,草药摆到面前,花吟一双巧手不用称重便能精准的掌握住剂量,捻了一包后吩咐宫人速速煎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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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飞若出了月子后,抱着孩子进宫谢恩,耶律瑾看着梁飞若一张圆脸都快认不出了,又看了眼卧在软榻上日渐消瘦的花吟,心里颇不是滋味,忍不住问道:“乌丸夫人,你这天天吃的什么啊?怎么长这样胖?”
梁飞若郁闷了,一张胖脸憋的通红,瞪了乌丸猛一眼,赶忙回道:“臣妇还不是为了孩子,什么东西为着孩子好,就吃什么呗,不挑食。”乌丸猛附和,“最近吃鸡和鱼吃的比较多,奶也下的多。”
花吟早憋不住笑出了声,耶律瑾却听的一本正经。
“陛下,您公务繁忙还是去忙吧,让妾身和飞若聊聊呗。”
“聊什么?聊孩子?”耶律瑾一脸的兴致勃勃。
花吟推了他一把,“你们当爹的一处聊去,我们当娘的要私下里聊。”
耶律瑾便高高兴兴的离开了。
待屋内只剩了花吟和几个伺候的宫人,梁飞若将孩子交给嬷嬷抱到隔壁厢房,就挨了过来,坐在脚踏上,一双手想去摸她又不敢只局促的放在胸前,说:“听说你怀孕,我为你高兴的几天几夜都睡不好,可是你怎么瘦成这样啊?我都不敢碰你了。”
“吐得厉害,吃不下东西。”
“难怪,你看你都快瘦成纸片人了,不过也就头几个月孕吐反应严重,挨过了这几个月就好了,你也别忧心,我就没见过哪个怀孕不长胖的。”言毕,又去摸她的手腕,看样子像是要诊脉。
花吟缩了回去,说:“太医每天早中晚的来请平安脉。”
梁飞若笑开了,圆圆的脸肉鼓鼓的,她左右看了眼,欲言又止,花吟笑言,“你有什么话就说吧,我现在仗肚行凶,陛下处处陪着小心,你就算说错了什么话,陛下看在我的面子上,也不会为难你的。”
梁飞若哈哈大笑,身上的肉也跟着一颤一颤,她察觉到了,生气的朝自己肚子上拍了一下,愤愤道:“该死的赘肉!”惹得一众伺候的宫人忍俊不禁。梁飞若老大没意思,附耳在花吟跟前道:“陛下到底怎么想的啊?如今这孩子也有了,怎么着也该给你个名分吧?”
“大概是在等我求他吧?”
“求他?”
“你不知道?我重伤在周国昏迷,凤君默曾纳了我做他的侧妃。陛下那么小心眼的一个人,要他主动娶个二婚的,心里肯定不舒坦啦,所以他在等我求婚啦。”
傍晚,耶律瑾陪花吟用餐,她仍旧吃的少,耶律瑾就细细的喂她,花吟不忍叫他担心,因此再是食难下咽,也会勉强自己吃点,耶律瑾发觉了,只要能让她东西,别说是喂她了,就是亲自入庖厨也就是一句话的事,只要她喜欢他的手艺。
可是吃过就吐,耶律瑾只得用太医的话安慰自己,过了一遍肠胃总比什么都没吃要强。饭毕,停了一会,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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