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欢笑与团聚的春节

    在罗山县尤店乡双楼村李寨组缑其恩老汉被杀9天之后，又一起血案在河南省通许县孙营乡蒋家村发生，该村村民蒋振生一家三口被杀死在屋内。

    2003年1月29日，离2003年春节只有5天，蒋振生的三弟蒋付安觉得一连三天没见到大哥蒋振生家的人了，早上7点钟左右，他约二哥蒋振喜和本家的蒋留成一起去大哥蒋振生家看情况，见大哥家的堂屋门仍锁着，他不放心，就把大哥家西窗的塑料布撕开往里看，发现里面箱子已经打开，被子在地上扔着。他回家拿个铁串钉把蒋振生家的堂屋门撬开，与二哥蒋振喜等人进了屋，看到屋里乱七八糟，西间屋里蒋振生脸上有血，东间屋里侄女被被子蒙着头，光着下身在外露着。几个人立即关上门，找治保主任蒋小生报了案。

    这是杨新海犯下的又一起滔天大罪，在作这起杀人案之前，他也事先踩了点。

    他偷了一辆自行车，由豫南地区向豫东地区转移。2003年1月25日，他来到开封市通许县孙营乡蒋家村，看见村西低矮的土墙院子里，六十多岁的老太太正做针线活，十三四岁的小女孩在一旁玩沙包，杨新海不由得多看了几眼。他认准这地方以后，骑车离去。

    当天下午，杨新海回到通许县城，已是农历腊月二十六了，县城里的人们都忙着购置年货，准备欢乐地过新年。杨新海对人间的这些欢乐气氛已经视而不见，一心只想着如何杀人、抢钱、强奸。他在通许县城转悠一圈儿，买了一把四磅八棱锤，又准备了鞋、手套、手电灯和衣服。天快黑的时候，坐公共汽车从通许县城来到竖岗乡。

    凌晨三点多钟时，杨新海在鞋上套好袜筒子，来到蒋家村蒋振生家的院子，从大门口直接进到三间主房门前，用刀子拨开门进入主房。先用铁锤砸了蒋振生和他妻子马素兰的头部，都一连砸了好几锤，转身去东间砸那女孩，也砸了两三锤。砸完之后去找钱，在蒋振生身子底下的床铺上找到130块钱，回头对那小女孩的尸体进行了性侵犯。

    2003年2月4日，是农历的大年三十，杨新海来到许昌市的襄城县，看到人们包饺子、贴对联，有的还在门口挂上大红灯笼，这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此刻更感到自己的孤独和无助。他也曾想过回老家看看父母，但这个想法很快就打消了。他不是不想父母，也不是害怕父母受牵连，而是害怕一不小心暴露了自己，被公安机关抓住。他断定，公安机关现在肯定已把自己列为了重点怀疑对象，也许已经多次到他的家里调查过，而春节正是公安机关利用团聚机会抓获犯罪嫌疑人的最佳时机。他知道自己罪在不赦，一旦落入公安机关手里，就等于进了鬼门关，所以，他尽量延缓被公安机关抓获的时间。

    大年三十上午10点钟以后，随着城乡响起一阵紧似一阵鞭炮炸响的声音，襄城县城里的商店、饭店就陆续关门了，在集市上买卖东西的人们也陆续散去。幽灵一般的杨新海赶紧在一个快要收生意的地摊上买了一把四磅八棱锤，又在一个小商店里买了两副手套和一双40码的网球鞋。杨新海将买的这些作案工具装在一个蛇皮袋子里，夹在腋下，像一个乞丐在街头走来走去。突然，他看见一辆巡逻的警车驶过，远远又看见两个穿警服的人正向他走来，一种天生的恐惧感攫上心头。他觉得，在春节这个特殊的时候，呆在县城里是非常危险的，县城里警察多，巡逻的也多，加上人们在这个时候都回家过年了，一个人孤单单地在街上逛，万一被发现破绽，想走就晚了。想到这里，杨新海匆匆在街头买了些饭吃，便冒着漫天大雪离开了襄城县城，向库庄乡方向走去。

    城里不好呆，农村就好躲吗？一出了县城，杨新海才发现，农村同样不好躲。因为这个时候不同于以往，平时南来北往的行人不断，谁也不注意他们在干什么。春节就不一样了，人们都赶回家中团聚，一个单身男人在村里转悠，很容易引起人们的怀疑。

    这年的春节雪下得特别大，杨新海无处可去，便在野外找了一个避风地方，将衣服裹紧身体，蜷缩在雪地里。据杨新海落网以后供述，这种时候是他一生中感到最痛苦的时候。

    狗走千里要吃屎，狼走千里要吃肉，这次痛苦的体验丝毫没有改变杨新海的恶魔本性，听着那远远近近炸响的鞭炮声，杨新海心里既妒忌又仇恨，他妒忌那些在太平盛世里享受天伦之乐的人们，他仇恨那些放鞭炮惹得他烦躁的大人们和孩子们。他恶狠狠地想，让你们乐！你们总有停下来的时候，到时候，我让你们再也乐不起来！

    杨新海在漫天雪花中躺在雪地里睡着了，一觉醒来，已是凌晨一点左右，再侧耳听听，鞭炮声终于稀落下来。他站起来拍拍身上的雪，换上刚买的网球鞋，走出两步又急忙停下来，因为他看到雪地上的脚印特别清晰。杨新海返回刚才睡觉的窝里，在鞋上套了秋裤，才像个黄鼠狼一样进村了。

    大年初一凌晨一点半钟左右，杨新海来到襄城县库庄乡周庄村，用刀拨开门闩，进入村民关金山家，此时，关金山和妻子刘翠环已经进入睡眠状态。杨新海照例是先找钱，见桌子上放着一堆衣服，便先在衣兜里翻钱。正翻着，他看见了一口木箱子，便去撬箱子。撬箱子的声音惊醒了刘翠环，她吃惊地问：\"谁呀？谁呀？\"这时，关金山也醒了，他\"腾\"地一下坐起来，叫道：\"谁？干什么的？\"夫妻俩的喊声，把杨新海吓了一大跳，他顾不上再撬箱子偷钱，慌乱中抱起桌子上的一堆衣服，出门就跑。关金山赶紧穿上衣服出门撵，但杨新海已经跑远了。关金山循踪撵到村子东边的南北路上，四周看看不见人，只好回到屋子里，这一夜夫妻两个再也没有睡踏实。他们拉亮了灯，警惕地坐在被窝里，直到远远近近响起鞭炮声的时候，夫妻俩才起来放炮下饺子。吃了饺子以后，他们检查了一下，这次失窃，偷走了关金山的一件小翻领黑色棉袄，棉袄里边装有75元钱；偷走刘翠环一条裤子，裤兜里装有3元钱，除此之外，还有关金山儿子的一件姜黄色灯芯绒上衣。大年初一上午，有人在村子南边发现了姜黄色灯芯绒上衣，其他两件衣服后来也在其他地方找到。

    杨新海像野狗一样逃出周庄村，又来到相邻的库庄乡东沈村，潜入位于村中央的村民王丙要的家，偷走3盒黄皮许昌烟、210元钱和一个蓝色的充电式电灯。

    大年初一凌晨两点半左右，杨新海来到襄城县库庄乡井庄村，撬门进入村民王海长家。王海长正在熟睡，老婆用脚狠蹬他一下说：\"你快起来！有贼了！\"王海长顺手去拉床头的灯线，没有拉到，他揿亮打火机，拿起放在电视机上的矿灯下了床，掂着矿灯就追了出去。王海长在自家院子里用矿灯往西边一照，发现有个人已经跑到村子西头往正南拐，因为雪下得正大，他没有再追。回屋以后，夫妻俩发现他们被盗的是妻子的一件蓝色上衣，衣服兜里装了470元钱。

    2003年大年夜里，杨新海虽然在盗窃中连续两次被发现，险些被人抓住，但是杀人如麻的他已经不知道恐惧，不杀人他就没事可做，他就会陷入绝望的孤独，只有杀人、抢劫、强奸，才会给他带来些许报复的快乐。在豫南这块土地上土生土长的杨新海，对这块地方的风土人情太熟悉了，他知道，在这漆黑的雪夜里，在盗窃时只要不被抓住手，就有逃脱的可能；只要逃离了现场，被盗的人家是不会追赶的。尤其是在这大年夜里，一向传统观念很重的中原人，家家都想求得个事事顺心，平安吉祥，谁也不会节外生枝，惹是生非。于是，他利用中原人的厚道和善良继续作案了。

    大年初一凌晨约3点钟，杨新海来到襄城县库庄乡刘庄村南侧，拨门进入村民程麦田家，盗走程麦田爱人的几件衣服，还有他儿子的衣服。春节后的几天内，程家丢失的这些衣服先后在村外找到，但衣兜里装的140多元钱都被拿走。

    杨新海一连在好几个村庄入室盗窃，主要目的是为了钱，那些匆忙中带出的衣服和矿灯，全都扔在逃跑的途中。从库庄乡刘庄村村民程麦田家出来后，他掏出怀中那块劣质电子表看了看，是凌晨3点11分，他又开始寻找新的犯罪目标。

    2003年大年夜，杨新海作案的主要目标在襄城县库庄乡齐王村。杨新海在襄城县库庄乡刘庄村盗窃后，因雪大路滑，田间小路不好走，就拐上了从襄城县县城通往许昌市的柏油路，不多时就来到齐王庄行政村坡刘自然村，这时，已是凌晨3点40分，再有一个多小时，年五更就到了，千家万户将陆续起床，放鞭炮、下饺子，欢度春节。

    就在这欢乐时刻即将到来的前夕，又一桩惨案发生了。

    村民周春央的家住在坡刘村村东头，坐北朝南的3间青砖瓦房为主房，房门为双扇红漆木门；靠院子东部有一门朝西的红砖瓦房，没有院墙。周春央夫妻俩和他们的儿子都惨死在杨新海的铁锤下，女儿重伤。

    大年初一凌晨4点左右，豫南农村广袤的夜空里，已传出噼噼啪啪辞旧岁的鞭炮声，此时，杨新海推出周春央家带链子盒的26型自行车，锁上了他家的房门，离开了血腥的作案现场。一出门，冰冷的北风挟裹着雪花迎面打来，他不禁打个冷战。地上雪厚路滑，骑不动自行车，他就把车子扛在肩头，出了村飞快地往北走去，那儿有一条许昌通往襄县的柏油马路，恶魔走过，洁白的雪地上留下了一串歪歪斜斜的脚印。

    杨新海来到去平顶山的路口以后，天已渐渐亮了，这时正好前面到了一个村庄。在杨新海奔波逃命的这段时间，人们都已经吃过了迎新春的饺子，村里到处是欢声笑语。他趁人不注意，走下公路，把自行车放在这个村后一所房子的山墙根儿，不一会儿，他看见一辆公共汽车从平顶山方向开来，他搭乘大年初一的这个早班车天明就到了南阳市唐河县。

    大年初一早上，襄城县库庄乡齐王村刘庄的村民们和千家万户的中国老百姓一样，早早地就起了床，放鞭炮下饺子，吃过饺子就去互相走动拜年。

    7点20分左右，刘庄村村民朱晓亚和西边邻居盛志业拜完了年，说说笑笑地从村里往家走，当经过周春央的院子时，见周春央家西山墙和邻家房子中间的空地上放有一堆衣服，再仔细一看，周春央家的屋门还锁着，门外没有放鞭炮炸碎的纸屑，屋门口的雪也没有扫，两人感到奇怪，盛志业说：\"走，咱瞅瞅他屋里有人没有？\"两人走近周春央的屋门，站在屋门口喊春央，又喊他妻子、女儿、儿子，都没人应声。两人觉得不对劲，赶紧去喊周春央的三哥周根央。周根央小跑着来到周春央家的屋门口，看见屋门仍用锁锁着，预感到有什么不测的事情发生了。众人用铁锨把撬掉西边的一扇门，一个妇女刚进屋，吓得喊了一声\"娘啊\"就往外跑。朱晓亚、盛志伟跟着周根央进屋一看，东耳房里的衣服、被子乱七八糟扔了一地，满地是血，一家四口有的躺在地上，有的睡在床上，屋里泛出一股浓浓的血腥味，便知道出事了。随后，盛志伟用他的手机打110报了警。这时，周春央的二哥周根元也闻讯赶来，他进屋一看说，小侄女在床上躺着，头上流血，身上还有热气，也许还有救，就又叫盛志伟拨打了120。

    这次春节血案，造成周春央、邓娟和他们的儿子死亡，经公安机关法医鉴定：3人系生前被他人用钝器打击头面部致严重颅脑损伤而死亡，他们的小女儿头部损伤为重伤。

    19、元宵节里没有挂红灯

    杨新海春节期间在襄城县盗抢了一些钱，即逃往南阳市唐河县，在这里住了好几天。因为有了钱，他不再睡地头，也不再住露天，而是住进了小旅社，在街头买饭吃。

    杨新海住旅社从来不用假名字，都是用自己的真实姓名和身份证。后来，他的身份证丢了，住旅社登记时仍然报真实姓名。他认为，他虽然有多起重案在身，但公安连一起也没有侦破，人们并不知道这些案件是他作的。他以前在公安机关记录在案的劣迹，都已经作过了处理。也就是说，现在，他在家乡人的眼里、在家乡公安机关的档案里，充其量不过是一个曾经有过劣迹的外出打工者或流浪者，却不是一个逃犯。因此，他不必隐瞒自己的真实身份，真的隐瞒了，一旦有什么事，反而会惹出一些不必要的麻烦，甚至隐瞒身份本身就意味着有麻烦事，万一住宿时遇到警察检查身份证，就说不清楚。

    杨新海很会和旅社老板搞好关系，和同室居住的客人也相安无事，从不和人发生争吵。有时在一个地方住长了，也偶尔弄些酒菜来和旅社老板一块儿吃吃喝喝，这样，旅社的老板就会为他提供好多方便。

    虽然如此，在一个地方他也不敢住得时间太长，特别是在小县城里。小县城地方小，如果遇到警察拉网检查，很容易被抓住。因此，在县城住时，他大部分时间都不住旅社。天热时，时常在火车站广场租一张席子睡觉，有时也铺件衣服或垫张报纸睡在街道两旁的屋檐下。这些地方有很多临时休息的旅客或盲流，有的还是沿街乞讨的乞丐，浑身脏兮兮的，与他们混在一起，由于人多又太杂，警察大都不太在意，即使遇到警察的盘问，也很容易蒙混过关。

    杨新海这次住进旅社，是因为春节期间长期在野外奔波，不但身体疲乏了，衣服也弄脏了，他要找个安静的地方好好养养神，顺便洗洗衣服，过上几天人的生活。再者，他觉得春节刚过，县城里不会查得太严。

    杨新海在旅社里除了洗衣服、睡觉，就是上街买羊肉串、黄瓜、咸鸭蛋等他认为高营养的东西吃，住了几天以后，他体内的性欲又蠢蠢欲动了。于是，这个以犯罪为职业的人又开始了游击式的犯罪，他转而掉头东上，乘车来到距唐河县100多公里的周口市西华县。

    春节刚过，走村串乡做小买卖的人特别多。杨新海胡乱买了几个彩色气球吹鼓了背在身上，每过一村，既不吆喝更不叫卖，而是默无声息地专拣偏僻的巷子走，两只贼溜溜的眼睛专看漂亮小姑娘和住宅的情况，转了几天，终于在西华县东郊的迟营乡胡桥村瞅准了作案目标，这就是村民胡金安和他的妻子李群的家。

    2003年2月18日，是农历的正月十三。中原农民的春节过得特别隆重，从正月初一到正月十五全都被看做是春节。因还没到正月十五，中原农村还漫溢在春节的喜庆气氛中。这一天，杨新海携带铁锤等作案工具窜至周口市西华县迟营乡胡桥村，又制造了一起灭门惨案。这是杨新海所作下的灭门惨案中最惨的一起，胡桥村村民胡金安一家四口被杀死4天后，才被人们发现。

    胡金安夫妻俩有两个天真可爱的女儿，长女13岁，上初中，次女只有10岁，在上小学。杨新海是在两个女孩放学时跟踪到她们家的。胡金安的家住在胡桥村西南部，一个小独院，三间主房坐北朝南，一间东屋是厨房。院墙很低，只有一米多高，院门朝南，大门是用木板钉起来的栅栏。

    胡金安的爱人李群是李喜晨的二姐。2003年2月18日上午，李喜晨为二姐家送了三袋麦，

    下午他又帮着二姐家搭上蔬菜大棚，直到傍晚才回家。第二天，2月19日上午9点左右，李喜晨又来到二姐家帮忙干活时，却见堂屋门锁着，东屋门用白电线拧着，他以为一家人外出了，便扭头回家了。20日上午，李喜晨再次来到二姐家，还是没有见人，门还是那样，他又走了。这位善良的小兄弟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他的二姐一家人已经被人害死了。

    两天后，1月20日晚上，天上下起了小雨加雪。这天是元宵节，虽然淅淅沥沥地落着雨雪，但天还没黑，喜欢过节的农民们还是早早地蒸制了面灯，点燃了蜡烛，有的还燃放鞭炮，显示出一种节日的喜庆气氛。住在胡金安家前边的邻居王花点着了小灯后，到胡金安家院里压井上去提水，发现他家既没亮灯，也没有人，院子里扯的铁丝上还晾着衣服，想着他家的人可能在地里还没有回来，她提了水就回家了。第二天早上，天仍旧下着雨，王花又去胡家提水，发现他家的衣服还在外边晾着，好心的王花就赶快给他们收下衣服，往他东屋里放，一看厨房门用白皮电线拧着，王花就拧开电线，屋里地上衣服很乱，她也没在意床上有人没有人，把收起的衣服往床角一扔，就出去了，出门时又把门用白电线拧住。

    胡学中和胡金安是多年的老邻居，两人平时经常见面说话，一连几天没见到胡金安家的人，他感到有点不对劲。2003年2月22日早上，本村的胡有顺到胡学中家串门儿，胡学中便对他说：\"几天没见到胡金安家的人了，到底弄啥去了？\"胡有顺说：\"我去看看。\"胡有顺去了一会儿拐回来说：\"他家东屋里怪乱。\"吃过早饭，胡学中又到邻居胡兆新家，问：\"这几天没见金安，他家的菜棚该掀了, 要不你去找找他？\"胡兆新说：\"我准备到板厂要账去，等我回来了去找他。\"说罢，他骑摩托车去了板厂。

    胡兆新骑摩托出去后，胡学中和胡兆新的爱人一块来到胡金安家。他们推了推他家堂屋门，一推西扇门就掉了。再去他家的东屋看，这时东屋门仍然用白电线拧着，两人弄开后进去就发现床上有两只脚，两人吓一跳。胡兆新的爱人赶紧拨打他的手机说：\"金安的闺女死屋里了，你赶紧回来！\"胡兆新骑着摩托车先去喊了胡金安的姐夫，两个人一起进到胡金安家院内,把东屋窗户的塑料纸撕烂,往里一看,看见了胡金安的妻子李群在大床上躺着,在另外一张小床上露一双小孩的脚,他们说李群也死了,咱赶紧报案，接着就打110报了警。顿时，整个胡桥村像是塌了天一样，人们纷纷涌向胡金安的家。

    天空阴沉沉的，比天空更加阴沉的是胡金安一家的惨死给胡桥村人带来的悲惨和沉痛。这个不幸的消息，把元宵节的喜庆气氛一扫而光，2003年的元宵节，在胡桥村村民的心目中永远留下了浓重的阴影。

    公安机关接报后，立即派人赶到现场开始侦查工作。经过对现场进行清理：在靠东墙的床上北头外侧见有一根阴毛，在胡金安夫妇床上发现7根阴毛，在室内地面上发现2根阴毛。西华县公安局将这些在现场提取的阴毛送河南省公安厅刑事科学研究所进行dNA鉴定，其dNA图谱与\"8·15\"系列杀人案中犯罪分子的dNA图谱基本一致。由此断定，这起案件与在此之前发生的多起系列杀人案为同一犯罪分子所为。

    20、凶犯的画像逐步清晰

    多起血腥杀人案相继发生，给河南警方造成极大压力，在河南省公安厅刑侦局的组织协调下，\"8·15\"专案指挥部加大了工作力度，大部分作案手法相似、作案时间段相似、作案特点相似的案件被并案侦查。

    早在杨新海案侦破前，公安侦查人员曾请被誉为\"中国犯罪心理画像第一人\"的中国人民公安大学犯罪心理学教授李玫瑾，为这一系列杀人抢劫案的犯罪嫌疑人作过心理画像。李玫瑾根据侦查部门提供的情况，当时对犯罪嫌疑人的初步分析是：此人家在农村，经济条件较差；较早离家出走，或因犯罪被判过刑；年龄应在25岁至35岁之间；此人身材不高(不超过1.70米)，偏瘦、结实；有过犯罪前科，是惯犯，坐过牢；善于从事体力劳动，因为他作案多用锤子；应无女友，无婚姻；为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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