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一念懒懒的倒在客厅柔软的大沙发上,掰着手指头算日子。白薇从厨房中走出来,手里端着一盘水果,在她身边停住脚步,问她要不要吃。
“不吃。”顾一念随口回了句。
“你掰着手指算什么呢?”白薇把一块切好去皮的哈密瓜塞进嘴里,好奇的问了句岑。
顾一念和白薇一向是无话不说的,她便把自己的顾虑告诉了白薇。
白薇听完噗嗤一笑,差点儿没把嘴里塞着的哈密瓜吐出来。“别杞人忧天了,你当配狗呢啊,哪儿那么多一次就中的。”
顾一念觉得白薇说的似乎很有道理,于是,很快把这件事抛到了脑后。
一周后,顾一宸出差回来,给白薇和一念都带了礼物。更多的是买给孩子的衣服和玩具,满满的一大箱子,足够孩子穿到两三岁了。
白薇对那些东西却是看也没看一眼,她和顾一宸之间的关系,一直处于别别扭扭的状态。而顾一念自顾不暇,自然也管不了他们之间的事。
吃晚饭的时候,顾一宸再次提出要给顾一念介绍相亲对象的事,顾一念嗯嗯啊啊的随口敷衍着,顾一宸皱着眉,最后只能无奈的说一句,“一念,我是为了你好。欢”
顾一宸回国后,一念和聂东晟没再见面。但通电话的次数却频繁了许多。顾一念知道他最近很忙,她常常能从聂东晟的声音中听出他的疲惫。
老城区拆迁是一个庞大的工程,高收益伴随的自然是巨大的经历与投入。钱是挣得,从来都不是大风刮来的。即便是含着金汤勺出生的聂三少,也没有不劳而获的道理。
还有顾一念不知道的,那就是陆英琦一直窥视着聂家的一切,聂东晟表面上不动声色,暗地里却一直在转移聂氏集团的资金与资源,要避开聂景峰的眼睛,做到神不知鬼不觉,自然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所以,聂东晟活的的确是累。
即便他尽量的把事情做得面面俱到,滴水不漏。却总是抵挡不住意外的发生。老城区拆迁面临的最大问题往往就是那些不肯搬离的钉子户。
聂氏集团有最好的公关团队,处理这方面的问题也十分有经验。但遇上那种贪得无厌的人,也的确是让人头疼的事。
老城区有大面积的筒子楼,居住在这里的居民几乎都是贫困户,有的甚至几代人挤在一间小房子里。于浩带领着公关部专门负责这些人的拆迁补偿。
于浩本身就是个八面玲珑的人,软硬皆施,进展颇有成效。但也有例外,筒子楼里有一户姓彭的人家,在老城区是出了名的穷,又是出了名的刺头。十几平的拆迁房,硬是要讹一户上百平的房子。如果不给房,张口就要三百万。简直无异于狮子大开口。
三百万对于聂氏集团来说,九牛一毛都算不上。但一旦开了这个头,对其他的动迁户根本无法交代。
于浩一口回绝了对方的要求,事情一下子陷入到僵持之中。直到老城区的拆迁工程开始动工,这户人家居然还没有搬走。
公关部的部长不止一次的向于浩反应这件事,怕继续拖延下去,会耽误工程进度,或闹出更大的问题。而于浩显然不以为意,他觉得,在一栋断水断电断煤气的房子里,那户人家根本坚持不了多久。
但不久之后,意外就发生了,那户人家使用的煤气罐不小心发生了爆炸,家里的两位老人当场死亡。好在事故发生在白天,小两口都出去工作,孩子也在上学,才避免遇难。
按理说,这件事情聂氏集团并不富有任何的责任,拆迁补偿款甚至一度谈到了一百五十万,比规定的标准高出两倍不止,用于浩的话说,他已经仁至义尽,是姓彭的人家不识抬举。
但责任归责任,这件事造成的社会影响力与舆论压力却并不小,一时间有很多不利于聂氏集团的负面消息传出来。大众一向是盲目的同情弱者,而不问缘由。
聂东晟把于浩臭骂了一顿后,费了许多功夫,才把事情压下去。原本,如果彭家人选择和平解决问题,他可以给对方一定的补偿,毕竟,聂总裁一向不差钱,对方家里又死了人,他完全可以当做是做慈善。
但事情闹到这个地步,他再给对方钱,就会让人觉得聂氏集团是心虚的表现。
没有捞到任何好处的彭家人却不肯善罢甘休,那家的男人没念过多少书,在工厂里当了多少年的工人,典型的文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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