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为什么要这么做?”顾一念不解的询问。
聂东晟冷笑一声,那笑是真的冷,散发出一股能浸透骨髓的寒意。“她一直都爱慕我父亲,蒋丽梅年轻守寡,一直单身,她以为,只要我母亲成了植物人,我父亲就会和她离婚。”
“那你父母离婚了吗?”
聂东晟淡漠的摇了摇头,轻弹了一下指尖的烟灰。“没有,他们的婚姻牵扯着很多的利益关系,岂是说离就能离的。是蒋丽梅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并且,一年之后,我母亲就苏醒过来了。”
既然这样,蒋丽梅的阴谋并没有得逞。即便她费尽心机,对聂氏夫妻来说,并没有造成什么实质性的影响,一年后聂夫人苏醒,聂先生也没有抛弃她,夫妻两人还可以恩爱如初偿。
聂东晟似乎并没有记恨蒋丽梅的理由。
“那你……撄”
“我为什么还要找蒋丽梅的麻烦?”聂东晟似乎总能猜中顾一念心中想的是什么。
此时,他剑眉深锁,似乎这并不是一件他愿意去回忆的事,但聂东晟并没有隐瞒顾一念的意思。
“因为,那个失手把我母亲推下楼梯的人。她本来就是无心的,然而,就是因为这份被窜改的病例报告,原本的意外伤害罪变成了杀人罪,她被判了无期徒刑,后来死在了监狱里。”
顾一念听到这里,仍是一头的雾水,这好像和聂东晟没有太大的关系。
而聂东晟接下来的话,很快就解开了她的疑惑。他说:“那个死在监狱里的人,是阿惟的外婆。”
顾一念恍然大悟,一切,都有了答案。
阿惟的外婆失手把聂东晟的母亲推下了楼梯,然后,因为蒋丽梅自作聪明的一份病理报告,阿惟的外婆被判了刑,并且死在了监狱里。发生了这样的事,聂东晟和阿惟的妈妈即便在相爱,也不可能在一起了。因为阻隔在两个人之间的,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
而造成这场悲剧的人,就是蒋丽梅。对于聂东晟来说,痛失所爱,他当然恨蒋丽梅入骨。
顾一念知道了全部的真相,反而不知该说些什么。安慰吗?聂东晟似乎不需要,而顾一念一直也不太会安慰人。
聂东晟虽然把事情说的轻描淡写,但其间经历时的痛苦,只怕是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后来,聂东晟和宋茜订婚,最终的目标应该也是冲着蒋丽梅去的,接近宋茜,才能抓住蒋丽梅的把柄,从而一击即中,彻底的报当年之仇。
也许,利用无辜的宋茜,这种手段有些阴暗,完全称不上君子所为。但聂东晟又有什么错呢,他不过是一个被仇恨蒙蔽的可怜男人而已。
顾一念觉得,如果换做是自己,手段只怕会更极端。
饭吃到一半,两个人都没了胃口。
“还吃吗?”聂东晟用纸巾擦了擦手,询问道。
顾一念摇了摇头,随后,聂东晟结了账,两个人一起离开了茶餐厅。
回别墅的路上,还是顾一念开车,聂东晟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他单手撑在车子的一侧,漆深的眸子像照不进光亮的深海,窗外不停落进来的余晖竟然丝毫点不亮他眸中的温度。
车子在别墅的门前停下来,聂东晟一句话也没说,直接推门下车,向别墅内走去。
顾一念将车子停入车库后,也进了别墅门。一楼客厅的灯亮着,聂东晟甚至连西装都没有脱厅的大沙发上吸着烟,烟雾笼罩在他的四周,他脸上的神情有些看不分明。
顾一念没理会他,直接向楼上走去。朵米摇着大尾巴一直跟在她的身后,最后趴在了楼梯口处,晃动着大尾巴,眼巴巴的看着一念上楼。
她洗了澡,换了件舒适的睡衣,站在梳妆台前,拿着吹风机吹头发的时候,聂东晟突然走进来,伸臂从顾一念的背后拥住她。
他身上浓重的烟草味道让顾一念不满的皱起秀眉,“放手,别闹了,我吹头发呢。”
“我帮你。”聂东晟从她的手中接过吹风机,长指穿过她细密柔软的发丝,认真的用吹风机吹干。
吹风机的噪音声在耳边嗡嗡的响着,聂东晟低沉磁性的声音就夹杂在嗡嗡的噪音之中。“抱歉,因为想起了一些往事,影响了心情,让你跟着不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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