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头,撑在墙壁上,人显得很是暴戾,一点点耐心都没有。
“shit!shit!shit!”
一直到不了的电梯让陆安森陷入极端暴躁的情绪当中,陆安森情绪激动地抬脚踹电梯紧闭的门,门轰隆隆的。
尽管这样,电梯依然井然有序地从下面往上升。。
陆安森咬着后槽牙拿拳头狠狠捶了一下电梯按键,然后东倒西歪地冲进了安全通道。
这么高的楼层,陆安森第一次走楼梯。
陆安森下楼下得特别快。
他光着脚穿着皮鞋,皮鞋上面一截牛仔裤边翻了起来,露出踝骨,从踝骨附近穿流的筋脉都看得一清二楚,上身的浅红色阔领针织衫,领子也从一边肩膀塌了下去,浑身还都是酒气,整个人邋遢得要死。
陆安森像机器一样重复着下楼梯的动作,然后就是不停地转弯转弯转弯。
他快要烦死了,他觉得整幢大楼都在朝他压过来,他快要不能喘息,他想尽快从这里出去。
终于从安全通道冲了出去,骤然推开门,门轰地砸在墙上,陆安森从门里冲了出来,冲到外面的流动空气里大口地喘息。
外面不仅黑,还下着大暴雨。
公寓一楼大厅值班的保安大叔有些害怕地拉开门走出来,保安大叔用一种忌惮的目光看着蹲在地上的男人,总感觉这个男人有点神经质。
“你——”
保安大叔话还没出口,陆安森站起来就冲进了大雨中。
保安大叔整个人愣在那里,要说这人没病,鬼都不信。
平时陆安森过来公寓这边,车子一般就停在楼下,可是陆安森在大雨里找不着方向地孤零零站着,脑袋一会儿看看左边,一会儿又看看右边。
暴雨突击之下,公寓楼下哪里还有车子的影子。
“年轻人——”保安大叔撑着一把伞走了出来,站在离陆安森有一定距离的地方以保证自己的安全,“你在找什么?”
陆安森转身,头发全部盖在头上,额头上的短发往下滴着水,陆安森的眼睛根本就张不开,眼睫毛上全是雨水。
“我的车呢?!我的车呢?!”
陆安森接连大吼了两句,他记得他把车停在楼下了啊,现在怎么没了呢?
保安大叔像看神经病一样看着陆安森,对陆安森说:“今天下了一整天的雨,这里根本就没停过车子。”
保安大叔撇撇嘴,保安大叔闻到了陆安森身上的酒气。
这人像神经病一样有电梯不坐,从安全通道冲出来,把门砸在墙上,这种人不是喝多了是什么?现在又来找他车子。
保安大叔今天一整天都在公寓上班,压根就没见过这里停过车,这么大的雨,谁会把车停在露天底下?
陆安森往前面跑去了,趔趔趄趄的身型看着都让人胆战心惊,保安大叔摇摇头啧啧嘴转身回值班室了。
陆安森又在小区外面找了一遍,把路边停车的地方顺着找了一遍,就是没找着他的车。
陆安森就纳闷了,中午他从医院过来,确实是把车停在公寓楼下了啊。
大雨瓢泼,真是一场急雨,马路上车子川流不息,人行道上人们撑着伞加快脚步往家赶。
陆安森像一个找不到家的孩子在路边徘徊,只不过陆安森不是找不到家,而是找不到自己的车子了。
陆安森觉得今天真够背的,什么都跟他作对,连车子都找不到了。
陆安森沿着人行道往前面走,他思前想后考虑了一下,也许把车子停在了前面也说不定,也许自己忘记了。
等陆安森都快找到前面公园了,也没找到他的保时捷,陆安森快要疯了。
身上单薄的浅红色针织衫已经全部湿透贴在了肉上,光着脚穿着的皮鞋也进了水,鞋子一走起来里面就轰隆轰隆的,水在里面跑个不停,脚心像冰一样冷。
大雨毫不留情地淋着他,他浑身冷地发抖,身边走过的人都拿异样的眼神看他。
他知道,他们都把他当神经病了。
陆安森现在只想找到他的车,然后回家洗个热水澡一觉睡到明天下午。
可是他妈的连车子都跟他作对。
“到底停哪去了shi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