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等等!”
乔斯楠破天荒地伸手拦住宿琪离去,一双暗眸困惑低垂向她,打量着她漆黑瞳孔里自己的影像,眉头越发皱得紧。
两人中间,相隔多大的距离,他们彼此深有感触。
现在,他们站在天平的两端,关系非常紧张,谁也不敢轻举妄动,对于宿琪提出的建议,乔斯楠不敢全信。
“你是认真的?”
宿琪仍旧无谓地耸肩:“我说了,如果不相信,就当我没说。”
“宿琪,你敢说你不是为了报复我?”
乔斯楠神情激动,音调不受控制拔高。
两人之间距离挨得近,呼吸落在对方脸上,很不自在,宿琪往后退开一步。
“我报复你什么?报复你五年前甩了我?”话语轻飘飘的。
乔斯楠要笑不笑问她:“琪琪,五年的时间,我真的不敢相信你的动机仍旧单纯,幸好你没说你爱我,不然我会笑的。”
宿琪噗嗤一声笑了场。
“看来你是做贼心虚,把别人的话非要延伸一下。”
“那你的意思是,你是认真的?”
乔斯楠上前一步,不仅没有与宿琪拉开距离,反而距离更加接近。
宿琪朝走廊那一头远远望了一眼,没有看见宿寄国,却感觉宿寄国就要出来了。
她收回视线,移到乔斯楠俊朗的五官上,在他含着意味不明的笑意看着她时,她好整以暇对他说:“我说的都是真的,你好好考虑一下。”
“为什么?”乔斯楠不解,深邃眼眸困惑眯起,质问着宿琪:“为什么放着陆安森不要,你要回头跟我在一起?”
迈出一步的脚没有收回来,却是停在了那里,微微沉吟片刻,宿琪对乔斯楠说:“如果我说,我就是还爱着你,你信吗?”
乔斯楠一瞬不瞬看着宿琪的眼,短暂的沉默过后,他猛然溢出了笑声。
“哈哈哈——”
宿琪淡然笑道:“你慢慢笑,我先走了。”
宿琪还没有走到门诊室门口,宿寄国就从里面出来了。
他转头看见宿琪,目光往她身后一顺延,看见乔斯楠,眼神不由得深上了几分。
宿琪走到他身边,问他:“包扎好了吗?”
宿寄国没有这个闲情逸致跟宿琪说这个事情,眉目冷沉地询问她:“你跟乔斯楠在干什么?”
“什么叫我跟他在干什么。”宿琪好笑地摇摇头:“我跟他能干什么呀爸?”
许是高中那次,她和乔斯楠险些在那个无人的周日下午,在她房间做了爱,让她爸爸至今难以释怀,只要她和乔斯楠单独待在一起,总觉得他们见不得人。
那时宿琪虽然懵懂,但是乔斯楠已经是个成年男性,这种事对他而言,强忍,伤身。
如果不是唐婉瑜及时告知他,后果不堪设想。
宿寄国一张老脸渐渐青掉,目光撇向乔斯楠,看见他噙着好看的笑意从走廊那端回来,心中却泛起了疑心。
“爸,伤口处理好了吗?”好听的嗓音背后传来。
宿寄国淡淡点头,神情颇为冷淡,别的话没有多说,只道:“走吧,回家。”
三人走到门诊大厅时,宿琪转身对宿寄国说道:“爸,我刚才遇到高中同学了,她在这里上班,我和她说好中午一起吃个饭,你和乔斯楠先回家吧,我吃过饭从这边直接回环湖别墅了。”
对于刚才看见过宿琪和乔斯楠在走廊尽头那里说话的宿寄国来说,让宿琪单独走,比跟他们一起走要好。
说到底,他心里还是防着乔斯楠,哪怕恒丰给他都行,但是宿琪不行。
五年前用一个进入恒丰的诱惑就让他成功放弃了宿琪,这样汲汲钻营的男人,当父亲的怎么可能把女儿交到这种人手中?
宿寄国点个头,说道:“自己注意安全。”
宿琪微笑的时候,余光看见乔斯楠的目光颇为深意,含笑双眸亮得慑人。
送走了她爸和乔斯楠,宿琪十分钟不到,等来了自己高中同学陈可可。
当陈可可从医院花园跑来时,宿琪正站在门诊大厅的台阶上低头弄着手机。
一句“宿琪?”,疑惑不确信的试探,让宿琪抬起头,对着发懵的陈可可好一会儿,才忍俊不禁笑起来。
“是我啦!”宿琪抱怨着揣着手机走下台阶,一步一步朝着陈可可走去:“你太夸张啦,我有变得你都不认识了吗?”
“高中毕业后你就出国了,都五年多了,我不敢相信嘛。”
陈可可仔细瞅了瞅宿琪这张脸,虽然已经许多年没见,但到底是认识的,自己很确定这就是自己同学。
故人再遇,感触颇多,一路上,陈可可不停地讲,宿琪大多数只是含笑聆听,并不多言。
宿琪挽着陈可可胳膊,带她走向了电梯处,不明所以的陈可可扭头问她:“对了,你找我什么事呀?”
宿琪按下上行键,才对陈可可说:“你上回不是说跟你们医院的妇产科主任关系很好吗,今天这事,我就得拜托你了。”
陈可可表情一愣,然后破天荒地机智了一回:“宿琪,你结婚了不是吧?”
“没有,但我有个事,真得请你出面帮下忙。”
中午11:30,宿琪从第一人民医院打的离开,回陆安森那边。
同一时间,陆安森在环湖别墅刚起,刷牙洗脸后剃了胡子。
他胡子长得快,刚剃完,触感有些硬,下巴一圈青色,男性成熟魅力尽显。
电视里面正在播放一则男人因出轨下/体被女人剪断的血腥新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