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困了换我。”
“嗯。”
廖凡打着哈欠,上了楼。
裴凯仍旧眼神清明,精神充沛地坐在沙发上。
楼下太静了,外面也太静了,他便点了一支烟,慢慢抽着。
夜里两点钟,裴凯困了,却仍旧没有等到陆安森回来,屋子外面静得吓人,伸手不见五指。
裴凯打着哈欠,一步一步上了楼。
到了楼上,把睡的跟个死猪一样的廖凡喊起来。
他两个住在一间房里,和宾馆标准间格局一样,并头放着两张小床,中间一张床头柜。
廖凡睡右边靠楼梯的那张,裴凯睡左边靠窗的那张。
醒过来的廖凡,顶着一个鸡窝,坐在床上,一个劲地打哈欠,“阿森回来了吗?”
“没。”裴凯进了卫生间,刷牙,话传了回来,“接下来你守吧,我撑不住了。”
“行,我守。”
打着哈欠的廖凡,一双眼睛,像兔子一样红。
2:10,廖凡下到了楼下,哈欠连天。
他去厨房,给自己冲了杯速溶咖啡,端着回到客厅,坐下沙发,便睁着眼睛,瞅着黑黢黢的屋子外面。
啥都没有,只有路灯。
他们谁也不知道,陆安森今夜会不会回来,何时回来,回来,会不会对宿琪做什么……
2:40,这个不靠谱的男人,头一歪,彻底倒在沙发上,睡着了过去。
深夜,2:50分。
别墅区门禁口的保安室,亮着一盏灯,两名保安各自拼了两张椅子,也已经沉沉睡去。
路边的两杆路灯,在黑夜里晕染着颓废的昏黄色光线,此外,万籁俱寂,真的连个鬼影都看不见。
大路上,保时捷现身。
栗棕色的光,像一道弧,车速宛如闪电。
尽头处拐弯,直接阴暗难辨地朝着别墅入口,嗖地驶了过来,“吱”的一声,过于迅猛地停下。
保安室的人,一点儿没被吵醒,睡的昏天暗地,口水直流。
透过漆黑的单透膜,保时捷车主,完全隐藏在深黑处,直到他降下车窗,才依稀辨认出,他的侧脸异常冷峻,英俊中,透露着寒意瘆人的冷酷。
他没有朝保安室看,只是,按响了喇叭。
喇叭非常刺耳。
他一直按着,皱着眉,一直按着。
从他阴沉的双眼,可以看出他心情非常不好,也非常非常没有耐心。
被突然吵醒的两名保安,立竿见影地坐起来,忽然看见一辆栗棕色的车,停在横杆前,心下大吃一惊。
小陆先生的车也是栗棕色的!
两个人飞快爬起来,打开岗亭门,跨出来一看,狠狠吓了一跳。
“快开门快开门!小陆先生的车!”
横杆很快上升,保时捷车主升上了车窗。
再也看不见他在车里,是个什么表情。
等到横杆升至45度后,保时捷轰地一声,直直地驶向了别墅。
速度飞快。
沿着林荫小道向前疾驰,车顶上方的树叶,从静止开始摇晃。
路过月下那幢灯火通明的小楼时,里头的廖凡,躺在沙发上,两腿翘在沙发背上,睡的连地震都叫不醒。
深夜,3:09分。
保安室守夜的两名保安,刚在椅子里重新躺下,别墅内,再次传来轿车引擎声。
那两人,纷纷坐起来,向着窗外一看,顿时惊慌。
慌慌张张下地,穿上鞋子,在保时捷迅猛地驶向门禁口时,一刻不敢耽搁地,再次打开了横杆。
车行到近处,横杆还在缓速抬起中。
“小陆先生又要出去吗?”
“是呀,才回来,怎么又出去了。”
两名保安缩在窗边,小声嘀咕着,心里的困惑。
那道横杆抬起45度后,保时捷迅速离开了别墅。
保安转头一望,见那车,已经驶上主干道,速度飞驰。
“唉,真是折腾人。”
陆安森走后,这两名保安,一边回到椅子上躺好,一边发起了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