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头的活儿做完后,她发现临近下班还有个把小时,于是像往常一样就那些工具笔写写画画起来。
那画在桌案台灯的照耀下泛着朦胧的光晕,却能看见,画面背景为黑色主调,左下角是两朵殷红色的彼岸花,触角般的花瓣往上攀岩,一柄赤色长剑横穿在彼岸花间,时隐时现,那是它穿过一男人的胸膛在他背部露出的大截。那男人上身赤果,微弓,在画里的最右侧,不见持剑者,唯握在剑柄上那只小小的手,和指间溢出的血液。
因那纸章是作包装用的,面上裹着层薄胶,台灯的照耀下,画面里的那把赤剑仿佛间正在发光发热,就像个独立的生命体——
她有些走神,全然不知自己已被道阴影笼罩。
“没人告诉你这批做完了还可以继续领来做的吗”
头顶突然传来一女人的声音,楚宥琳赶忙将笔扔掉:“抱歉啊老板,我不知道,在哪领”
女老板双臂环胸站了会儿,说道:“你这整天在想什么呢,这画的又什么啊?材料房找老邱领啊,难不成等我亲自送你手上?”
“好我,我这就去”
楚宥琳和那女老板离开后,一喝着奶茶的女职员正好路过她的桌前,停下来对桌案上那画观摩了会儿,便掏出手机快速拍了张照片,随即若无其事状离开了。
勤勤恳恳做了一周活儿后,楚宥琳最后成功向女老板预支了部分薪水,预支薪水后的她为了感谢老板,加班又做了轮活儿,夜虽深了,但她是开心的,是真的,很久没这么开心了。
那晚的夜空没有星星,住的地方偏僻,没有路灯,胡同外都是黑漆漆的。她挎着肩包打开手机电灯,走得很快。
这条路她走了一个月,闭着眼睛都能找到家的,不知为何,今晚突然变得格外漫长。
——
“喂,是琴子吗?”
“你是?”
“噢我宥琳的妈妈,你还记得不”
“记得记得的阿姨,好久不见您还好吗”
“阿姨还好,阿姨给你打电话就想问问你,我家宥琳最近有没有跟你联系啊?”
——
蟋蟀声也不见了,四周安静得可怕,楚宥琳一路急步走着,一边东张西望。见前方胡同口一辆倒垃圾的货车停在哪,而那远光灯正好射在通往筒子楼的方向,心里松了口气,这才安心将手机放回包里。
再有个百来米,就到了。
可就在她即将通往那胡同前,突然窜出来个高大的黑影儿,人的面都没让她看清,即刻就被块白布捂住了嘴巴。还没来不及挣扎反抗,视线就模糊了。
人的不幸千万种,这种倒霉到极致的遭遇应该只有她了吧。
她作了个梦,梦里换成她被自己所画的那把赤剑刺穿了胸膛——
隐约间,胸膛处还真感觉到刺痛……
那感觉真实到了极点,可她怎么也发不出声,也动不了,眼前漆黑一片,这是睁眼还是没睁眼,她分不清了。
待她彻底清醒,才发现自己脑袋被什么黑色的东西笼着,身体也被某种庞大的物体压着,压得她几乎窒息。肩膀上凉凉的,一股酸臭的气味扑鼻而来,就像人类好几天不刷牙后分泌的唾液味。
她惊慌到了极点,试图挣扎,很快听到一陌生男子的声音传来。
“老大,她好像醒了”
“……”
“要不您快点”
两个人
两个男人
一个正试图欺负她,一个正在把风,身下软软的,类似沙发的软度,所以她现在到底在哪里?!
暮然,那具庞大的身躯终于离开了她,也终于腾了她点时间挣脱那反绑着手。腹部突然传来一股清晰的刺痛感,再仔细听,是解皮带扣的声音,所以,她的肚子因此被对方皮带扣割伤了。
“混蛋”
“老大,醒了醒了,她醒了,在骂你混蛋”
“……”
“放开我,你们这群畜生!”
麻药的时间彻底过去,恢复力气后的她胡乱挣扎了一通,却很快又被死死摁住,如此多次,身上那人显然极不耐烦,底裤被他粗暴拽下,她一时惊慌,条件反射弓起膝盖就是给上头那人的胯间狠劲儿一顶。
那人被她顶得嗷嗷叫,结果可想而知,蒙着头的她被连扇了不知多少个耳光,扇得她头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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