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这声咆哮,楚宥琳眼泪再绷不住,哗啦啦的在脸上无声淌着。
“滚什么滚??你傻了吗??她爸要是不把钱还清这贱人就别想离开这个家!你,给我明天去挣钱,去讨口还是卖身,总之必须把钱给我还了!听到没有!!”
丁实春最后话锋转向了她,她默默埋下了头,丁实春又补充道:“还有,你别想跑回娘家躲着,我告诉你,我丁实春不是好惹的,你若敢跑,我就一把火把你家烧了,你们一个个,统统都别想活命!大不了大家同归于尽!”
本以为这番威胁的话只她丁实春一人的意思,不久楚宥琳才发现,那个和她同床共枕的男人亦是如此。
之后,楚宥琳将平时在家做的手工活搬到了老板的员工室,开始了朝九晚五的工作。一个月四千工资,头一个月,楚宥琳打算给娘家摞点过去,却被段进波尽数拦截。拿他的话讲,楚雄欠他的七十万本金先不提,就每个月两万四的利息,她这不过皮毛。
一天夜里,楚宥琳因悄悄摞了工资给娘家,被段进波发现后揍得鼻青脸肿,躲在卫生间哭了好半天,卫生间长时间开着灯,丁实春发现又给她劈头盖脸一顿痛骂。
隔了一天,她拖着疲倦的身子下班回家,撞见段进波正抱着笔记本看小电影,顿时间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她的心头——今晚,她完了。
她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无比排斥这种事的,她只知道。
每一次,每一次,都像吃了苍蝇般恶心。
“什么意思?你这是在躲我?”
她很难受,浑身就像被针扎的难受,恶心,反胃,一时间所有恶劣的感受如排山倒海般向她涌来,没时间给她消化。
她开始吃避孕药,长时间吃的那种,无法想象如今这样的生活,她还能给未来的孩子些什么……
那晚她做了个很长的梦,梦里的她在一个黑压压的森林中狂奔,身后穷追不舍群妖魔鬼怪,突然从头顶传来一阵空灵的声音,那声音告诉她:置之死地而后生……
跳下悬崖的瞬间,她惊醒过来,还好是梦,看了眼枕边那熟睡的男人,她颤抖着闭上眼睛,又问自己。
为什么只是个梦……
——
她又挨打了,原因是婆婆带着七大姑八大姨去她父亲厂子里扛机器设备,以典押一部分楚雄欠下的那笔债款,然而厂子里能典押的已经被楚雄典押得所剩无几,母亲打电话来哭诉,她便去求段进波放过他们,或者再给他们点时间。结果可想而知,除之肉眼可见的皮外伤,鼻梁骨、耳朵也骨折了。
然后,心存已久的某个念想再一次涌上她的心头。
她要离婚
协议离婚是她想都不曾敢想的,唯一的出路,拿着被家暴伤情鉴定书,去法院祈求离婚——
“上哪去?”
“噢,我,我今天加班”
“加班?等着,我马上给你老板打电话,你要敢骗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就这样,她的计划才刚准备实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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