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怎么了”
段进波随口一问,楚宥琳抿了抿嘴,说道:“波子……你当爸爸了”
这本是件天大的好事儿,可床上那人仅仅愣了下,便没有多的反应,这一切和她曾幻想过无数次的画面出入太大,没由的,她鼻子酸涩起来:“波子?你,你不开心吗?”
“噢,没有,我在想别的事儿,既然怀孕了,那你快好生养着,早点歇息吧”
“好……”
次日,酒店不知怎么断了水,楚宥琳早早起了床便下楼去了就近一家理发店打算洗头,可这店生意爆好,也不知要排到猴年马月才能轮得着她,所以没站一会儿便打道回府,寻思晚点再下来看看。
再回酒店时,见自己房间门开合着,她正纳闷段进波出门为什么不关门。
而路过隔壁那间屋子时,她见到,那陌生的房间,床尾,正坐着她熟悉无比的男人,还有个女人同他并肩而坐,他所谓的大学同学,昨日饭局上,和自己喜笑颜开的女人。
是的,酒店房间,孤男寡女独处,肩靠着肩坐在床上,说着话……
楚宥琳再摞不开脚,心跳得厉害,迫使自己镇定下来,她听到。
“人嘴就是这么厉害,说啥来啥,从不盼着我好,跟个扫把星一样,霉怂怂的杵在家,啥都做不好,二十多岁的人了,菜还得我妈教她怎么炒”
所以一直以来,她在他眼里竟是这样一个存在啊……
“这事情已经这样了,你说这些有什么用,现在你们孩子也有了,好好想想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吧”
“我当初瞎了眼才看上她,网吧被关,我妈低三下四求她几回了,叫她向娘家借点钱陪我挺过这道难关,她倒好,铁公鸡都没她能铁”
所以,婆婆唆使她向娘家借钱,都是他的意思……
楚宥琳胸口再次发紧,强忍着泪水继续听着,听着那个曾许她一生安稳的男人,说着接下来那番绝情的话语。
“孩子,孩子现在生出来有什么用,我现在自身都难保哪还顾得了孩子”
“知道你难,你也只能和我说说,行吧,还有什么憋屈的,今天统统往我这倒吧”
再后来,他们说着什么她听不清了,脑袋嗡嗡响着,仿佛天塌了般。
鬼使神差的,她就这样走了进去,那时她的状态,可能真的像极了那男人口中的‘霉怂怂的扫把星’吧。
“波子”
她唤道,床尾的男女有些吃惊,段进波道:“你,你不出去洗头吗?这么快就回来了?”
楚宥琳轻声道:“你刚刚说的,是认真的吗”
声落,段进波脸色果然一沉:“你偷听我们讲话?”
楚宥琳嘲冷一笑:“门没关,不就是让人听的吗……”
很快,段进波‘蹭’便起身,粗着脖子道:“是!就是让你听的!怎么着吧今天!怎么,我说错了吗?打从你嫁我家起,你为这个家付出了什么你说?饭来张口衣来伸手,连特么袜子都要我妈来洗!”
楚宥琳只感胸口一阵发痛,润着双眸子直勾勾盯着那张冷漠的脸看了许久,颤声道:“天地良心,我绝没有,婆婆这是颠倒黑白,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是她,洗袜子的是我……”
段进波则继续嘲道:“嗤,你们女人的事我可管不着,就说这头,你这乌鸦嘴凭什么张口闭口就诅咒我网吧关门儿?我特么关门大吉了对你有啥好处?!”
如果说方才彼此还有回旋的余地,她还能忍,这番话却彻底点燃了她的怒火:“那是诅咒吗?波子,当初我劝过你别再执迷不悟,是你自己不听,那家铺面,我是不是劝过叫你好好考虑的?你还是不听,到现在你竟怪起我来,还背着我在人一个女人的房间里,说着自己老婆的是非,段进波,我请问你还是个男人吗??”
声落,段进波目光狠了起来,那是她从未见过的眼神,教她何止陌生:“你再说一遍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