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断金裂玉。
同时,弗兰格答应这家地下室的主人。他只待十天,十天之后就会离开。
而今天,就是第十天。
也是与长老派来相助的费尔多约定见面的一天。
费尔多跋山涉水的过来,其中身份隐藏等一系列工作耽误了不少时间。
傍晚六点半,天黑如泼墨。费尔多按照弗兰格给的地点摸索而来。这时候,在费尔多未到之际,弗兰格终于不再压抑,咬碎了小男孩的脖子,痛快的吸了他身上纯净的血液。
同时,弗兰格也将车库的主人夫妇杀了个一干二净。
费尔多长的很粗壮彪悍,他伪装成了华夏人。只要不说话,倒是没人能看出来。
费尔多在车库里见到弗兰格时,弗兰格断手,脸蛋阴狠暴戾,并且身上衣服肮脏无比。这且不说,脸上也是胡子拉碴。这让费尔多大为讶异,在费尔多印象里。弗兰格是个特别臭美,讲究绅士风度的家伙,没想到他来到华夏。居然已经混到惨不可及的地步。
费尔多和弗兰格关系说不上好,心高气傲的弗兰格那里会有什么真心的朋友。不过此刻,费尔多也意识到了问题的眼中,并没有幸灾乐祸。
“怎么会这样?”费尔多问。
弗兰格对费尔多相对而立,车库里四周黑暗静谧,但阻挡不了两人的视线。
弗兰格显得沮丧怨恨,道:“葛西亚与希尔都已经死了,我被陈凌追杀到无路可逃的地步,最后只能用血影之术自残逃走。这条手臂是我自己断的。”
“陈凌真这么厉害?”费尔多惊讶道。
弗兰格点头,道:“无论是你还是我,如果跟他单打独斗,都不是对手。我们要夺取心泪,必须好好研究。”费尔多道:“那就一起联手,你虽然断了一臂。但是血元真气没有受损。”
弗兰格道:“我的血元真气没有受损,但是断了一臂,气血不通,身法大受影响。与你合力杀陈凌,倒是没问题。关键是陈凌也不是独身一人,他身边有许多奇人异士。正面和他蛮干绝对行不通。”顿了顿,继续道:“还有,血泪不先出现,就不会有心泪。但是据我所知,陈凌最后的任务目标是要杀了安昕。所以我担心他得了血泪,直接杀了安昕。这样一来,我们就全部落空了。”
费尔多皱眉道:“那你的意思是?”
弗兰格道:“我们一起去监视,只要血泪一出,便分头行动。你拖延陈凌,我带安昕离开。”
费尔多狐疑的看了一眼弗兰格,道:“你说过陈凌很厉害…;…;”
弗兰格道:“不然你有更好的办法?”
费尔多道:“先不管这么多,我们还是先监视陈凌,见机行事。直接雷霆手段干掉这个陈凌,比什么都管用。”
弗兰格道:“还有一件事情要注意,陈凌的敏感很强。我这次出事便是在监视他时被他发觉。”
费尔多道:“这个问题你不用担心,我来之前长老想到了这个问题。特意让我带来了血黄石,血黄石和我们的血元真气混合在一起,没人能察觉地出不和谐。”
费尔多说这话时,将一枚黄灿灿的血黄石拿了出来。弗兰格见了不免幽怨,道:“如果长老早给我血黄石,我也不会被发觉。”
费尔多道:“这倒不是长老没想周全,你知道的,我们的血元真气与周遭环境能够融合。一般情况下。就算是高于我们的高手也是难以发觉的。但是你被陈凌发觉,很明显是因为陈凌异于常人,说不定就已经到了拥有感应天地的能力。”
弗兰格知道费尔多说的没错,只是费尔多提起陈凌,弗兰格不可避免的怨恨起来。怨恨乃至怨毒,如果有机会,他一定要让陈凌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断臂之仇,永世不忘!
接下来,费尔多为弗兰格进行身份伪装。断臂处也被风衣遮掩,做的天衣无缝后,两人离开了车库。在燕京,他们也自然有一些眼线,不可能是两眼一抹黑。这些眼线是血族培养的专业血影。没有什么修为,但是善于隐藏,侦查,也会融入人群。
费尔多和弗兰格很快就来到了陈凌所在的咖啡厅,他们两人是开了这家主人的车子出行。咖啡厅外,两个家伙躲在车里,依靠血黄石隐藏气息。所以即便是陈凌也不可能察觉到不对劲。
安昕一直忙到晚上九点方才一切搞定,准备出咖啡厅时。天空一道闪电划过,接着闷雷响过,雷声从东至北滚滚而去。
同时,倾盆大雨突然而至。
这一场淤积了两个月的雨终于发泄出来,雨丝狂乱缤纷,就像是天地在怒吼。
陈凌对安昕说了声你在这儿等着,我去把车开过来。然后便冲入了雨幕中。黑暗将他包裹。很快,别克车的车灯亮起。
陈凌将车开到咖啡厅的门口后,打开车门。安昕便快速的跑来上了车。
陈凌身上已经湿透,安昕则还好一些。安昕见他湿透,微微担心,道:“回家后洗个热水澡,别感冒了。”说完拿出纸巾给陈凌擦拭额头上的水珠。陈凌微微一笑。接着轰动引擎,启动车子。
陈凌的车子开出去,随后费尔多与弗兰格也开了出去。费尔多道:“我看着周围也没有陈凌的人,这个时候我们一起出手杀了陈凌,成功率很高。”
弗兰格平时虽然傲慢自大,但是在想问题上却比费尔多聪明一些。他不由道:“难道你忘了长老的话,血泪很难流出。陈凌为了血泪,演戏演了快两个月都没下手。我们杀了陈凌,又能得到心泪?这东西不是强逼就可以的。”
费尔多哦了一声,眼里却是狡猾的光芒。别看他看起来大老粗,实际上是故意这么说,到时候出了问题,就可以全推给弗兰格。
反正主意是你弗兰格出的。
缤纷狂乱的雨幕,让车子想开快都有些不可能。雨丝在车灯照耀下,如妖魔狂舞。
陈凌开出一截,忽然感觉到不对劲。这儿是一条转角的路,现在没有什么行人。而就在前方,陈凌忽然看见有一个人挡住了去路。
这个人戴着斗笠,穿着蓑衣,身形壮硕。茫茫雨幕下,他的身边似乎形成了一个保护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