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怎么说?”陈凌不由讶异。
邱一清道:“先别慌,你们首领让你用什么搜集血泪?”
陈凌当即拿出了血玉,递给邱一清。道:“就是此物。”
邱一清接过血玉,他仔细凝视半晌后,失色道:“这是道家至宝,造化玉牒。”
陈凌微微一怔,他记得此物在白吟霜口中,似乎是这个称呼。“这造化玉牒是我在一次任务中,去献王墓里九死一生取出来的。”
邱一清沉吟道:“造化玉牒此物纯阳,内里有自己的小千世界。是一些灵魂神物在里面滋养的好地方。”顿了顿,道:“而七月七,正午生的女子的血泪,乃是血之冰晶。此种血晶只一滴,就可以化腐朽为神奇。就是普通的玉石沾染一滴血晶,也可以令玉石成为至宝。这样的至宝拿去拍卖,价格不可估量。另外,这种至宝最大的功用是可以让灵物在里面生存,不受天地制衡。不周神山里积聚灵物,是因为不周神山的环境,灵气所致。而这玉石就可当做是不周神山一样的环境了。”
邱一清沉吟着,继续道:“这造化玉牒本身就是道家至宝,乃是纯阳。沾染血泪冰晶,阴阳融合。阴阳融合,造化无穷。说不定持这宝贝,日后便可借助灵物的力量,达到载着人体有穿梭虚空的本事。”顿了顿,道:“首领的目的不应该只是这么单纯,近来在道家里面有一种传说,说是大气运的降临,人人都要找寻一种至宝。此至宝叫做彼岸阁,里面乃是中千世界,可容纳数百人。这彼岸阁可以带着人到达彼岸,走向永生。当然,我不知道这个传说是真是假。如果是真的,那么很可能,造化玉牒融合血泪冰晶之后,便是开启彼岸阁的钥匙。”
陈凌听的一愣一愣,苦笑道:“我感觉您在给我讲仙侠故事。”邱一清胡子一吹,道:“你个臭小子懂什么。以后你就明白了。不管首领目的是什么,你现在也只能听从,顺天而行。先不想这些,玉牒拿去吧。”说着递还给陈凌。陈凌接过血玉。邱一清又道:“既然是要取血泪,我也帮不了你什么忙,你找我来做什么?”
陈凌道:“是这样的。”当下将自己见到安昕。安昕的妹妹示警去见东爷等等说了出来。以及首领的任务,要杀掉安昕也一并说了出来。
邱一清目瞪口呆,道:“不会这么巧吧?”
陈凌道:“啊…;…;?”
邱一清道:“这女娃子我知道,她的妹妹和母亲都死了。后来她妹妹的灵魂趁虚而入,在她脑识里存活。本来她身子弱小,是承受不起两个灵魂的。还是我去帮忙化解,送了虎爪将她妹妹的灵魂镇压起来。”
世界之大,总是有太多巧合。
邱一清随即一叹,道:“我早算过这女娃子最终逃不过命中的一场杀劫。没想到这场杀劫还是你给她带来的。这是她的命,你不用自责。”
顿了顿,邱一清继续道:“你安排一下,我去给你解决。”
“不要杀她妹妹。”陈凌说道。
邱一清看了一眼陈凌。道:“为什么?”
陈凌眼神微微一黯,道:“无端杀她已是不该。”
邱一清道:“但你可知道,她妹妹是天生的灵物。与其他修炼的灵物不同,她天资非凡。将来假以时日得了机遇,说不定能成为传说之中的鬼仙。你杀了她姐姐,她岂不是你的心腹大患?何不趁她现在弱小,一并解决了?”
陈凌深吸一口气,道:“邱师傅,你不必用言语来刺激我。我能这么说,不会是仓促决定。将来有什么,将来再说。眼下我绝不可能去杀她妹妹。”
“你不应该是一个妇人之仁的人。”邱一清道。
陈凌道:“与妇人之仁无关,与原则有关。该杀的,我一个不放过。不该杀的,绝不能杀。”
“那岂不是连这女娃子也不该杀。”邱一清说。
“不杀安昕,我的一切都会崩塌。我别无选择,这不同。”陈凌说道。
邱一清道:“那你可想过,她妹妹日后成为鬼仙,飞天遁地,想杀你家人就杀。”
“鬼仙没那么好成。”陈凌道:“即便是成了,她若要报仇,只要我事情解决了,我给她一个交代就行。”
邱一清闻言沉默,随即欣慰的笑了。起身拍拍陈凌的肩膀,道:“无为老友没看错你,我也没看错你。再多的杀伐,也抹不去你心中的道义。但如今这个气运乱世,你也不可能一味的软弱,你有决断,有道义,这个气运的主角注定是你。”
第二天的下午,燕京的天气持续炎热。乃至整个中华大地都处于炎热之中,似乎是在酝酿着一场大雨,但这场雨持续不小。空气中干燥得没有一丝的风。
东爷的风水馆里。
邱一清与小屁孩在喝着茶,东爷在一边恭敬伺候。邱一清是向东爷展示了两手玄学的手段,东爷也终于认识到邱一清是绝对的高人,这才真心实意的佩服起来。
下午五点。穿着红色T恤,扎着马尾,安静干净的安昕来到了风水馆。
安昕见到邱一清后,微微意外。东爷立刻站起来招呼道:“小姑娘,这就是我说的高人,专门为了你的事情而来的。”
安昕微微局促,她看了一眼邱一清,邱一清虽然穿着唐衫,看起来普通。但确实有种高人的风范。“需要多少钱?”安昕第一句话却是这句。她怕太贵支付不起。
“小姑娘!”邱一清微微一笑,道:“你不记得贫道,贫道可记得你。你脖子上戴的虎爪还是贫道送给你的。”
“啊…;…;”安昕吃了一惊,下意识的去摸了下脖子上佩戴的小虎爪。她知道她的命能保住,全是因为这枚虎爪。也是因为一位神奇的高人道士。
安昕半信半疑的看着邱一清,邱一清微笑道:“你父亲叫做安景文,当时治好你后,你父亲还要我认你做干女儿,并送了我一坛上好,陈酿的竹叶青。如果你不信,你可以打电话问你父亲。”
“我信,我信!”安昕再无怀疑,这些她是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