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事后去回想。却又觉得他是一个公正的执法者,散发着无穷的魅力。而在日后的岁月里,她们也只在那些凝固的传说中,听到他的行踪。那时候,她们的哥哥已经成为了一个帝国的传说。而她们也有了自己的爱情,生活。
陈凌要去见单东阳,准备连夜去见吴文忠。电话打通后,单东阳称已经准备好了专机,直接飞广州即可。他给陈凌报了位置,陈凌当即开车过去。
大约半个小时后,陈凌和单东阳汇合。那架军用专机已经在私人停车场里等候。陈凌准备上飞机时,接到了李红泪的电话。“门主,罗飞扬死了。”
“哦?”陈凌淡淡道:“怎么回事?”
“罗毅把罗飞扬杀了。”李红泪道。
陈凌微微一怔,却也没觉得奇怪。想必是罗毅实在不忍见到罗飞扬受苦了。这确实是人伦惨剧,父亲被逼杀死儿子。但是,这也是报应。苍穹之中,冥冥有因果轮回,报应不爽。
李红泪继续道:“门主,罗飞扬临死之前喊着恨罗毅,是罗毅害得他这般的。我听出他的语气,是真的恨。”
陈凌冷笑一声,道:“罗毅固然可恨,但追根究底,还是他罗飞扬自己不是东西。同样的环境,那么多红色子弟,可没几个像他这样的。”顿了顿,道:“红泪,罗毅以后盯着点,免得他搞小动作。另外,你也好好休息下。”
“嗯,门主。我还不累。”李红泪道:“您现在在那儿?我可以陪您。”
陈凌一笑,道:“我去广州一趟,见下上面的负责人。你好好的在燕京玩玩吧。”
“是,门主!”李红泪心里一暖,因为陈凌没有表现出距离感来,而是告诉了她,他要去干什么。越与陈凌接触的久,她就越有种士为知己者死的冲动,感动。
陈凌和单东阳随后上了专机。专机起飞,在夜色中,朝广州方向飞行。
两个小时后,专机降落在广州的机场。出了机场,一辆军用车已经在外面等候。来接机的是军区的一位少将。这位少将也是红色子弟,见了单东阳和陈凌后,行标准军礼,喊着首长。这会儿,陈凌又被当成标准的中将了,也是首长了。
不过他知道他这个首长,只要一不对劲。就被上面无视了。反正是个空架子。
上车后,由警卫开车。少将作陪。
这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左右。广州的天空上有一轮明月。广州,东莞,同样是纸醉金迷的地方。多少农村的姑娘怀着淘金的梦想来到这儿,以为到了天堂。但后来,她们有许多受不了这繁华的诱惑,无法忍受工厂的劳累薪少,纷纷下海,为这边的红灯区制造了一场繁华。
这些后来做小姐的,极少数是因为家中困难,弟弟生病,母亲生病。大多却是因为繁华与贫穷的巨大落差,导致心理的畸形。最后走上了那条道路。而真正在这条路上,赚钱的有不少。但能攒到钱的极少。一些姑娘们一个月赚数万,但一场牌就能输掉两万,首饰,衣服,包包一买。一个月下来几乎没有剩余。
那么也无法说这条路是不归路,她们年龄到了,也会回到家乡,找个老实男人嫁了。但最终是否能收获幸福,却就不得而知了。
陈凌和单东阳在半个小时后来到了广州军区,这边是总军区,下面有几个分区,其中包括了青汉。
由这位少将引路,陈凌和单东阳在军委大院的办公室里,见到了吴文忠老将军。
老将军穿着军装,相貌极其威严。
一头的银发,精神非常的好,一双鹰眼不怒自威。
陈凌并没有倨傲,而是和单东阳一起行军礼,喊了一声老首长。这个举动让吴文忠脸色稍缓,他也是怕陈凌太傲慢,来了连个礼数都没有。那会让他下不来台。
“东阳,你先下去,我有些话要单独跟陈凌谈谈。”吴文忠吩咐道。“是,老首长!”单东阳又行了一军礼,恭敬退出。
待单东阳离开,门关上后。吴文忠却不请陈凌坐下,而是目光严肃的直视陈凌。这样的直视非常的有压迫感,一般人若做了亏心事,一定不敢面对吴文忠的眼神。吴文忠是上面里数一数二的大佬,由此也可见吴文忠的威势有多么的恐怖。陈凌迎上吴文忠的目光,他眼神淡然,如平静的湖水,古井不波。既不显跋扈,也不显懦弱。
吴文忠微微意外,随后淡声道:“坐!”
“是,老首长!”陈凌安静的入座,并不是坐半个屁股的拘谨,而是四四方方。
这些小细节,吴文忠都看在眼里。便也知道了陈凌此番来的态度。
说起来也是命运机遇,若没有这两年陈凌的大飞跃。吴文忠绝对不会知道陈凌这号人物,但现在因为特殊的关系。两人却几乎要平起平坐的交流。
“小陈!”吴文忠酝酿一瞬,开口,道:“你是一名军人,你觉得军人的职责应该是什么?”
“保家卫国,不动如山,侵略如火!”陈凌言简意赅的回答。
“那么你觉得你身为一名军人,做到了这些吗?”吴文忠淡淡的看着陈凌,似乎要将他的内心看穿。
陈凌坦然道:“我没有做到。在我是一名军人的前提下,我还是一名武者。”
吴文忠眼睛眯成一条缝,道:“文以儒乱法,侠以武犯禁。所以你是一名武者,便可以为所欲为,笑公卿,傲王侯,眼中没有丝毫国法,对吗?”
陈凌看向吴文忠审视的眼神,他深吸一口气,道:“陈凌不敢!我从没有想过傲王侯,笑公卿。我更想我是一名遵纪守法的好公民。”
吴文忠冷声道:“笑话,难道还有人用枪逼着你不成。治大国如烹小鲜,我们国家十三亿人口。这么大的人口基数,不可能水至清。但是我们有法律存在,法律就是来约束的。若人人如你,这个国家岂不要乱套。”顿了顿,道:“小陈,我要听听你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