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那你仔细想想,你认识他手里的这件兵刃吗?”她掰开严闰之的手,血流如注,他顿时惊吓得往后跌坐而去。
众人涌上去查看严闰之的伤势,只留那个跪坐的关关和旁观的她自己在亭中一角,如潮水退后两块留在沙滩的石头。
跪坐的关关拿过那只小钩,擦干了血,样子竟然很是优美。
银钩下面是一个穗子,上面缀着一点红玉。
这不是杀人的兵器吧……太精巧了,倒像是一件配饰。
“认识。”那个跪坐的关关虽然神态还茫然但一下说出这两个字。
“第一次见到,是在哪里?”旁观的关关继续追问
“不记得,不记得。只知道见过。”
“再想想,为什么会对它感兴趣?”
“因为……”那个跪坐的关关想起了什么,“因为它挺好看,就像一件珠宝。”
“所以你就拿起了它?”
“应该是……”
“旁边还有谁?”
“还有……”
啪一声,有东西掉落的声音。
关关睁开眼,汗早已湿透她额发。
往案几的方向看去,悬针匕首掉到了地上。而她的胸前,那金符在微微发热着。
关关有一种可怕的猜想,但这猜想必须通过实际证明才行。
她将那金符从颈上取下来,以清水重新画了符阵,这次画的仔仔细细,虽然手指在不停颤抖。
画好后,水还未干时将金符和匕首一起放在符阵之中。
她两手交叠放在胸前,凝神静思,金符是她贴身之物,这时还带着她的余温。
这次她浸入的是刚才那枚小银钩的“意识”,既然幻想的那个关关说她认识,那自己也一定认识,一定在哪里见过,不然匕首不会发生相同的反应。
这一切离奇诡异,毫无道理,换做从前她不会尝试去解,甚至不会注意。
但现在的她已经不同,见多了荒唐,相信了绝处逢生。
“银钩被我看见,拿在手上,这枚银钩真是漂亮,完全不像兵器,”她想着,“银钩,悬针匕首,都是兵器,和我的金符在一起,你们能听到彼此的话吗?能听到我的话吗?”
一边想,一边保持着闭着眼睛,将右手掌覆盖在金符之上,过了这么一刻,这枚金符的温度竟然没有降下去。
关关在脑海里用无形的笔描绘那枚银钩的样子,慢慢地看见钩刃上泛起蓝色的光。
这是什么神奇玩意儿。
突然,她感到一阵扑面而来的吸力,好像要把自己吸入面前的一张网中。
好像有力道把她的手按在这个案几的清水符阵上,不让她放手一般。
“糟了,这光不能盯着看。”关关反应过来,想睁眼却睁不开。
她的身体像不受控制一般,手朝案几按下去,忽然那案几的坚硬消失,像是陷入到软绵绵的沙里一样。
一只大手用力牵住了她的手。
即使只有一瞬,她也万分确定,那握力是来自另一只手。
惊得她大叫一声,“是谁?”
没有回音。
她睁开眼,金符烫手,案几上的清水干了,符阵不见了。
悬针匕首如竖,悬在空中,啪一声掉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