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对其他人来说是了不得的雷霆盛怒,可是在端慧和皇帝之间却像是闹着玩的一样,小孩子和家长闹着玩的有趣游戏。
这年头,也只有端慧敢这么和他这个高高在上的皇帝闹着玩了,也许在人老了就会格外的脆弱,在上上几个年长的皇子在朝堂上争权夺利的心思越演越烈,他这个父皇都快压制不住了,唯一的慰藉就是眼前这个会撒娇会闯祸的小公主了,在皇帝眼里这就是他所期待地亲情。
“父皇,一大早起来,可用膳了?让端慧陪你用膳吧~”端慧小公主的撒娇功力可不是一般人能抵挡的,瘪瘪嘴,大眼睛忽闪忽闪地看着你,在如何的怒气也会不知不会地烟消云散了,更别说是原本就对她颇具宠爱的皇帝陛下了。也不知说了什么,直接就把话题拐到了用膳上面。
“朕这么担心是为了谁啊?”最后皇帝还是点了点她的小鼻子,到底是没说话,这一页算是翻了过去,顺着她的力道走向了内室,“偏偏你还不领情,还真要传出个不学无术的公主名头出去?”
皇家公主不说是名满天下的才女,但是却从来都是温柔贤淑的,哪曾想,到了年老的时候就突然蹦出个调皮捣蛋、不耐烦学习什么诗词歌赋的端慧出来,偏偏自己还稀罕得不行。
“有父皇在,谁敢小看我?”那小模样说的理直气壮,直哄得皇帝再一次大笑,原本还剩的那丝怒气是彻底没有了。
江以闲见这俩父女不理旁人径直走进了内室,微不可见地摇摇头,转过身道了句散了之后,便也跟了上去。
她是皇后,虽说没有什么宠爱,但是身份摆在那里,皇帝在凤藻宫用膳,她理应是要陪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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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莺莺燕燕鱼贯而出,由位份最高的贵妃领头,其次是贤良淑德四妃中的贤妃和德妃,女主沈妡才仅仅是贵人位份,如果不是因为侍寝的第二天,按规矩是必须来凤藻宫向皇后请安的话,她是没有资格踏足凤藻宫的,自然而然就走到了最末。
不知不觉出了凤藻宫,各家娘娘便回了各自的宫殿,沈妡正要朝自己的长乐宫走的时候,却被眼前的女人拦住了去路。
三月里春寒料峭,穿的没有冬日的厚实,也没有夏天的清凉,但是裙摆摇曳见间别有一丝特殊的风情,眼前的美人也才廿二左右,眉眼间的英气在这莺莺燕燕的后宫也算是独树一帜。
这是熙嫔,是后宫里出了名的没脑子,心直口快,最易被人当了枪使,若不是因为那份英气和膝下的小公主,让皇帝心里还记着有这么一个人,否则以她这个性子,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后宫里早就死了不知道多少回了。
“妹妹心里可还想着皇上?可惜皇上这个时候怕是在和皇后娘娘用膳呢,没有心情想起你这么一个小小的贵人。”
沈妡抬起头,道,“婢妾只是在担心公主殿下,不敢妄论皇上,望熙嫔娘娘慎言。”
她不可能说自己没在想皇帝,想的是皇后,一时语塞便扯上了公主。
女主本就不是软包子的你打我左脸我还把右脸凑过去的性格,这么明显的恶意,她本就被这次请安风波给吓坏了,虽说是随口找的理由,可是这话一出,差点就被直说熙嫔妄议圣上了。
熙嫔膝下只有一个女儿,和端慧差不多了的年纪,也是当年难产伤了身子,恐怕以后再难有孕了,故而这个女儿就是她唯一的希望。
奈何前有端慧盛宠,后有更小的皇嗣吸引皇帝的注意,比起端慧的古灵精怪,她那个有点木讷的小公主自然就不是那么得宠了,而熙嫔最讨厌的就是别人提起端慧公主。
“端慧公主在如何也是别人的女儿,沈贵人的心思还是收回来吧。”熙嫔道。
“婢妾才刚进宫,不急。”脸上染着红晕,比胭脂还要好看,突然谦虚地说,言语、神色间也恭敬起来。
任何妃嫔见到如此反常的一幕,心里都会警铃大作,心生警惕,可是熙嫔这个二愣子偏偏没什么反应,反而被她的话给激怒了。
熙嫔不能生了,是宫里都知道的一个事实,稍微一打听就知道,沈妡这话在她看来就是在拐着弯说自己生不了蛋,比不得这些才进宫的小姑娘,当即脸色一变,美目一瞪,本就带着几分锋利的眉,更添了几分厉色,让她的颜色倒是多了几分凌厉美,“你什么意思?”
沈妡笑了笑,没有说话。
“沈贵人,好巧您还没走远。”
一个娇俏的女声在熙嫔身后响起,是皇后身边最得宠的大宫女采儿,“皇后娘娘想请您与一同用膳呢!”
原来刚才沈妡本想再与熙嫔争辩几句,可是远远地看见皇后身边的侍女正向这里走来,不知怎么地便收敛起来,一如刚才在大殿上的乖巧恭敬,原以为是什么口谕,却不想是一起用膳······
想到能再次见到高高在上的皇后娘娘,沈妡心情就莫名的有些激动。
在知道自己留了牌子被留在宫里之后,家里人也算是操碎了心,她娘亲特意找了自小相交的好姐妹,打听了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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