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予知身着一袭暗红色小礼服,一直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这三个人,可以说是全场焦点的三个人。
江以闲一个人站在角落的时候她没有任何言语,闫行知撇开秦乐乐走到江以闲身边的时候,她也无动于衷,就像一个单纯的参加婚礼的看客一样,悠悠闲闲地晃动着高脚杯,眼神迷离,看似迷醉却又十足的清醒。
直到江以闲一步一步向秦乐乐走去的时候,她才脸色微变,在一旁侍者的餐盘里端过一杯香槟,在半途将江以闲给截下了。
闫予知有预感,如果,让清颜和秦乐乐见面,或是说上几句话,这订婚宴,恐怕就真成了笑话了。
这样的感觉来的莫名其妙,可是女人的直觉,总是无比的准确,闫予知也相信自己的直觉。
“清颜小姐,别来无恙啊。”闫予知将香槟递到江以闲的手上,脸上带着公式化的笑容,说。
闫予知的出现挡住了江以闲的脚步,江以闲也不着急,冲秦乐乐眨眨眼,便从善如流地接过闫予知手里的香槟,抿了一口,开始和闫予知攀谈起来。
说的无非就是公司、市场之类的公式化话题,脸上得体的笑容倒也不算失礼。
两人都是美人,并肩而站,言笑晏晏,简直意外的和谐,再有一旁的闫行知偶尔插几句话,在旁人了看来倒是更像是今天的未婚夫妇,而闫予知理也不理秦乐乐只和江以闲谈笑颜开的举动也一定程度上代表了闫家的态度。
这时候,也不是没人猜得出来闫家的打算的。
也许是真的打算两个姑娘都要?
这心也太大了吧!
闫董事长闫行知的母亲是这么个想法,至于闫予知可就不知道了。
江以闲周围欢声笑语,闫家两姐弟也都是捧着,捡好听的话说,可是秦乐乐这里却略显单薄了,秦乐乐刚才还因为那支百合上升的好心情,瞬间低至谷底,垂在身旁的手将裙摆扯出微微的褶皱,正准备说什么,一旁的侍应生打断了她的思绪。
“秦小姐,这是清小姐,递给您的。”
男侍应生眼神清正,一本老实地说。
秦乐乐回过一头,发现是一杯色泽艳丽的红酒,秦乐乐歪头挑眉,想起刚才江以闲的眨眼,了然地笑了笑,端起酒杯,冲人群中的江以闲扬了扬,一口饮尽。
这一幕都被闫予知看在眼里,等人群散去,订婚典礼开始了,她也没有走开,一直待在江以闲的身边,看着台子上没什么表情的未婚夫妇,她说,“你和乐乐感情很好?”
江以闲说,“她是我的学生,师生关系。”
闫予知眼神里像是闪过什么,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订婚宴在每个地方的流程都不一样,在每个世界的重视程度也都不一样。
这个世界,新人双方对于订婚宴的重视和结婚典礼不遑多让,甚至多的是订了婚就相当于结婚的意思,有的新人就算结婚典礼可以缓缓,但是订婚宴绝对不能含糊。
一般人家尚且如此,就更不用说秦家和闫家了。
定了这个人,就是永远的事了。
毕竟他们这种家庭,不是特殊情况是不会离婚了。
台子上,司仪还在一个劲儿地说着喜庆的场面话,奈何两个主角都是心不在焉的样子,就连一两个笑脸都欠奉。
秦家人脸色已经不好了,显然刚才闫行知闫予知两姐弟的行为都被他们看在眼里,无不恶意地揣测闫家的用意,看低秦乐乐不要紧,可是秦乐乐代表的是他们秦家,闫家这一举动,直接就得罪了秦家的大部分人。
江以闲看着不远处的秦乐乐,脑子里有片刻恍惚,在不久之前,这个姑娘还是和自己结婚,却不想换了个世界,换了个壳子,结婚对象没有自己的份了。
等江以闲回过神的时候,没听清司仪说了什么,就听见秦乐乐毫不客气的说,言语里的嘲讽呼之欲出,“不如让闫少爷说说,对这个婚事有什么看法?”
秦乐乐说这句话的时候,表情十分奇怪,她的语气十分缓慢,但是每一个字咬地都十分清晰,面色是不正常的红润,身形微微颤抖,说的是闫行知,但是眼睛一眼也不眨地盯着人群里的江以闲,眼睛晶亮,一看就和平时的她大不相同。
在江以闲眼里那是水润润的,带着吸引人的额光泽,但是在其他人眼里就如同原配在诘问小三一样,那样子显然是气狠了的模样。
闫予知皱眉,忍不住走上前一步,挡在了江以闲的面前。
闫行知也知道自己做的不地道,又想起昨晚自己母亲嘱咐的话,可是怎么也开不了口,只好呐呐不说话。
秦乐乐根本看也没有看站在一旁的闫行知,甚至可以说,从开始到现在,秦乐乐的目光就没有在闫行知这个未婚夫的身上停留过,她眼里始终就只有一个人。
也许是被气的,也许是其他什么原因,秦乐乐走向江以闲的时候,连步子都迈不稳,像是在完成江以闲刚才没有完成的动作一样,撇开了闫行知一步一步向江以闲走去。
无论是生活还是,爱情,总是两个人的事。
秦乐乐的脸色实在是不正常,带着病态的红润,也许对任何女人来说,在自己重要的订婚宴上,小三直接上门来砸场子,任何女人心情都不会好,没有直接让保安将对方赶出去,也许是看在清颜如今的身份的面子上?
秦乐乐走到了江以闲面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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