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厉怀仁给叶寻解毒,他自然是不能放心的,不过冯太医同为医者,若是厉怀仁想动什么手脚,他应该很容易就能发现,毕竟干的是同样的行当。
而这一次,叶寻又欠了冯太医好大一笔人情,真是怎么都还不清了。
七宝带着冯太医来到叶寻所在的房间。房间内只有叶寻一个人,里头不知道燃了什么香,闻着有些奇怪。
叶寻此时只穿了单薄的内衫,他披散着头发,呆坐在椅子上。一听见推门的响动,他抬眸看向来人。一见是冯太医,叶寻脸上露出了笑容。
“叶大人。”冯太医走进叶寻,“几日不见,叶大人的气色比之之前要好上不少啊。”
其实叶寻的身体还是没有好转的,不过是冯太医给他开的抑制腹痛的药方管用,叶寻也不必时刻惨白着脸去忍痛,所以面色看上去比之前才好了许多。
叶寻微微笑道:“还是冯太医的功劳。”
冯太医呵呵笑了两声,随后坐在叶寻身旁,伸出手指,给他把了把脉。
冯太医三根手指头都搭在叶寻的脉搏上,许久后,冯太医才把手放下来。
“叶大人的脉象也是稳和不少,想来是心中看开了许多,不再郁结于心了。”
之前叶寻因蛊毒所累,加之他心有所念,一直劳神伤心,所以每次毒发时才会那么难熬。如今他的病情有所起色,这和他心情的转变是分不开的。
叶寻垂眸,脸上说不出是苦笑还是别的,“看得开看不开,其实没有那么重要,只不过当意识到自己无论如何也要放手时,再怎么坚持也要放开了。不是豁达,不是洒脱,是……无能为力。强求无用,还是顺其自然吧。”
冯太医微微一愣,片刻之后,他笑道:“叶大人,不知你所找来的,据说能解毒的郎中,现下在何处?”
“他呀……”叶寻给七宝递了个眼色,“把人请来。”
七宝领命退下,而冯太医就在屋中打量其中的东西。
这些东西,都是厉怀仁让人备好的,其中有一排轻薄却锋利的刀片,它们一排摆开,洁白的刀刃泛着冷光,如同冬雪一样使人不自觉的有些发冷。
冯太医眯了眯眼睛,手指挑了一把拿起来瞧瞧,他略微一嗅,发现鼻尖全是烈酒的味道。这些刀片,全是让烈酒熏过的。
冯太医看了一会儿,就把刀片放下了。房屋中间摆放了一个大木桶,婢女开始走进来,一盆一盆的往里倒着热水,木桶此时正氤氲着水雾,水雾打几个璇儿,最后又消散在空中。
没一会儿工夫,房间全被这些缭绕的水雾占据,视线都开始有些模糊不清起来。
若不是冯太医知道叶寻要解毒,这屋中的情形乍一看上去,还以为叶寻要洗澡。
冯太医又在屋内转了转,发现还有两个酒坛子。他拍开酒坛子的封口,顿时一股馥郁的酒香就飘散出来。浓郁得连叶寻也有所动,他往这酒香的源头看来,就看见了冯太医正捧着的酒坛子。
“雄黄酒?”叶寻喃喃问道。
冯太医点了点头,“是雄黄不错。”
雄黄本就是药材,于解毒一项最是好用,如今那位郎中会叫叶寻准备也不奇怪。
他们话音刚落,七宝带着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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