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离在半路上遇见了国公府的马车,她眼睁睁的看着马车从她身边驶过去,却没有出声把那车夫叫停下。
在她以为叶寻对自己视若无睹,任由自己走回府里的时候,马车却停了下来。
“阿离姑娘,上来吧。”
是七宝。
阿离眨了眨眼睛,随后提着裙摆上了马车,不过在马车里面,她却没有看见叶寻。
“七宝,只有你一个人?叶寻呢?”阿离对着七宝问道。
七宝应道:“大理寺公务繁忙,爷他今夜不回来了。”
“哦……”阿离的声音拖得老长老长,她明明没有说出别的质疑的话,七宝听着,却不知为何莫名有些心虚起来,犹如谎话被人戳破一般。
现在叶寻和阿离的关系诡异莫名,连带着七宝面对阿离的时候都不能如同以前一样坦然。
七宝压下心头的想法,低下头去。
现在叶寻已经限制了阿离在府内的活动,许多地方她都进不了了,看着那些戒备森严的地方,虽说她还不把这点人手放在心上,但是打草惊蛇却也难办得很,况且,这国公府也没有什么好探。
叶寻不回家,他住的地方此时没有人,里头黑洞洞的,那些房屋的虚影印在漆黑的天幕中,像张牙舞爪的怪兽。阿离回头看了一眼未曾燃起灯火,在黑暗中显得阴森的院子,随后走进了自己小楼里。
而叶寻此时正在普相寺中,和了业促膝长谈。
了业有段时日未曾见过叶寻了,虽说自己已然出家,但到底是自己的孩子,所以看见叶寻日益憔悴的面容,了业也不禁心有戚戚。
“可是又有什么案子让你劳神了?”
叶寻摇了摇头,“父亲,我此次前来,是想和您打听一件事。”
了业缓慢抬起眼眸,最后叹了一口气,“说吧。”
叶寻一张口,却觉得自己的脑子不够用了,他明明在来时的路上已经把所有事情有细细斟酌了一遍,把所有可能都设想了一遍,只是现在真要问,他发现自己根本不能坦然处之。
“父亲……”叶寻动了动唇,低声问道:“当初,在交州城破的时候,定北侯是护城而死的,还是……”
还是让人杀害死的。
了业本还是平和的面容,乍一听到这句话后,脸色大变。
“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定北侯自然是被安南的人杀死的,他虽说用兵如神,但到底以多胜少的神话已经去不复返了。在当时,安南围城,援军迟迟不到,交州孤立无援,就那么点人,他能撑得那么久,已是万幸。”
叶寻看向了业,一字一句道:“当时受命平定战乱,领兵前往交州的人,是左丞。不是援军迟迟不到,是他在边境调兵遣将时,‘耽误’了许多功夫,最后定北侯等不到援军,交州才被安南攻下的。”
这也是很久远的事情了,叶寻只想着要查十年前的官员,却没想到事情远远早在十年之前便开始了。
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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