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春台忍着脸上的不适感,视线却留在了那白净的脖颈上,再往下是凹陷的锁骨,听说最近很流行锁骨放硬币,不知道她的锁骨上能放多少呢?
“别乱动,马上就好。”用茶水清洗了温春台脸上的伤口,怕茶水会洒到他的身上,柳成浅开口提醒。
“嗯,好。”闻着来自柳成浅身上淡淡的体香,温春台忽然觉得今天尽管很累,但似乎没有来错,这一瞬间的感觉,很不错,很温馨。
“好了,伤口不深,先简单这样处理吧。我们这就下山,下山以后,去诊所里好好消毒一下。”柳成浅站了起来,将茶杯收入包中,对着温春台说。
温春台还想多温存一会这一刻的温馨,却没想到柳成浅处理的这么快,回过神来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也不用那么着急下去吧?”
柳成浅走出亭子,“不着急下去的话,你毁容了,我可不负责。”
“毁容?”温春台这才想起脸上的伤,不由惨叫一声,赶紧追随柳成浅的步伐,凑到了柳成浅的身边。
“那个柳医生,我这脸不能留疤吧?”
“额,这个,我毕竟只是神经科的医生,所以具体的,还是要下山才能解决。”
温春台忧伤的仰望天空,“果然是天妒红颜,不,蓝颜。”
柳成浅被他的模样逗乐,“你成天没事都这么夸自己吗?”
温春台转过头,微微扬起嘴角,那双桃花眼看向柳成浅,“只要你答应跟我在一起,以后我可以改夸你,怎么样?”
柳成浅翻了个白眼,“算了吧,我怕我无福消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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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东行来的时候,陈子铭正在看书,不得不说在病房这样安静的地方,看书来打发时间确实是最好的选择,一本书才看到一半,太阳却已经要下山了。
“我今儿去看手机的时候,她们说你有部手机修好了,我就顺便给你拿回来了,看样子这手机都不怎么成样子了,你修它干嘛?”沈东行一边说一边将手里的手机送到陈子铭手里。
陈子铭接过手机,才想起很久之前自己拜托修理的手机,“是车祸前我用的手机,之前那个行车记录给了我很多疑问,我总觉得这部手机里面会有些什么给我做出解答,所以麻烦了她们帮我恢复了一下里面的内容,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线索。”
沈东行坐到一边的椅子上,叹了一口气,“要我说,事情都已经过去这么久了,能有什么疑问呢?你出车祸纯属意外,责任人也都找到了,你还在找什么真相?或者说你在期待什么?”沈东行不理解陈子铭为何这么执着,就像他不懂陈子铭为何那么想要找回从前的记忆一样,有句话不是说人应该往前看么,想不起来的过去就让它过去不好么?
陈子铭没有理会沈东行的话,将手机开机,久违的手机开机音响起,之后的手机屏保上那一男一女的照片映入眼帘,那张屏保里抿唇笑着的正是陈子铭,而在他怀里笑的温柔的是一张微圆的女孩的脸,她就是安悦依了吧……
陈子铭似乎终于在那些看不清面目的记忆中为这个女孩安置了属于她的面容,原来……一直想不起的那个人是长的这个样子呀。
“这个女孩……总觉得在哪见过似得,莫非是长得太大众了?”沈东行摸着下巴打量着照片里的女孩道。
陈子铭没有回应,只是蹙眉点开了通话记录,最后的通话记录里的一串电话号码的时间,跟他当时在行车记录里的时间是一样的,所以这一通电话就是那个时候打来的!
陈子铭拨通了电话,不出预料电话那边传来的空号提示音,似乎把仅有的一线希望掐断了。
沈东行见陈子铭打了电话后,一直没说话,问道:“怎么,那边有人接吗?”
陈子铭摇摇头,手上点开了短信,在第一个短信里,忽然停住了视线。
那条短信上写着:安悦依没有死,如果想见她,就来xx街道2段第三个街口。
沈东行见陈子铭面上表情忽然凝重,凑了过去,“这……难道这条消息是安悦依发的?所以你是要去那里见安悦依?可是之前不是已经在追悼会上确认安悦依死了吗?”
陈子铭放下手机,“安悦依自杀是投海,所以尸体并没有找到,追悼会只是按照形式办了一下。”
沈东行瞪大眼睛,“所以,很有可能安悦依根本就没死?如果她没死的话,为什么不直接找你,而是约你在什么路口见面?”
陈子铭摇了摇头,握着手机的手顿了一下,“我想这条短信应该不是她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