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客串龙套（我是一个演员）

很多，如果是替身拍有可能把握不好！

    在吕钟身边，东倒西歪的躺着几个身穿大秦铠甲的龙套演员，正在彼此之间闲聊扯淡。

    战国时期，因为征战频繁，军队数量庞大，损耗过多，财力不堪重负，所以即便是秦朝将士也多穿皮甲。

    但吕钟饰演的则是禁军将士，相当于秦始皇保镖。

    他们这群人身上的衣甲都是大秦最顶尖的铁胄甲，形状颇似汉代的鱼鳞铠甲，由一小片一小片的铁片串联而成，全身上下约有160片。

    甲片为四方形，形态宽大而固定，且用牛筋穿组，柳条定固。这种技术在战国时期可以说是最顶尖的工艺了，也是大秦一统天下的底蕴之一。

    单从考究的盔甲上来说，《秦吏》剧组对于还原历史还是挺上心的。吕钟抓紧时间换上盔甲戏服，然后走到一旁默默的看自己的剧本。

    其实一个群演自然是没有剧本的，但最起码你要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所以吕钟特地到副导演那里要了一份剧本。

    接下来的戏有三场，主角不是黑夫，不是吕钟，不是秦始皇，而是一名叫优旃的优伶。

    在古代，尤其是秦国，人口是极其宝贵的资源，男人可以种地、可以打仗，女人一样可以做饭、可以生孩子。所以秦国规定：无论生男生女都一个样，不得歧视。如果发现因为生出来的孩子是女婴而被父母无故溺死的话，那父母亲都要上刑连坐。暴秦酷法，到也没几个人敢以身犯险。

    这倒不是说大秦有多开明，而是大秦志在天下一统。统一需要人口，需要粮食。如果因为是女儿就把孩子溺死了，这就势必要浪费一年时间再生一个

    。这在讲究效率，几乎把每一个人都视作统一天下路上的一颗螺丝丁，的大秦看来几乎是及其可耻的浪费。更何况你把女孩都溺死了，将来谁给比生孩子呀？（大秦计划生育搞得不错？）

    但有一点比较残酷，那就是大秦不养废物，不养闲人。如果你是残疾人，那你几乎没有长大成人的可能，刚出生就会被遗弃。只有那些比较开明的家长，才有可能偷偷把孩子养在家里，大一点再偷偷放养到山上，侥幸存活下来。（像晏子那样的出色外交家也得亏是生在齐国。）

    所以在大秦，侏儒很少。但很少，并不代表没有。这些侥幸长大成人的侏儒，长大后一般都做了优伶（宫廷演员？）！说点俏皮话，哈哈一笑，逗皇帝一乐。就跟现在那些什么‘小矮人拳击’差不多。

    大秦就有这么一位侏儒，叫‘优旃’。这位既然能被太史公记录在《史记》里，也自然有其不凡之处。

    接下来的一场戏就是讲秦始皇打算要扩大苑囿范围，东扩至函谷关，西至雍县与陈仓。

    这位优旃就用自己的方式劝说秦始皇，他说：好，多养些禽兽在里面，如果敌人下次从东面来进犯，就让麋鹿用角去抵触他们就足以应付了。

    然后，始皇帝就听劝了。

    这场戏吕钟就是个背景板，一会开拍的时候只需要在外面站岗就行了，能不能上镜都不好说。因此等旁边的执行导演喊开始的时候，吕钟甚至都没看到有一个摄像机经过。

    电视机的拍摄速度要远比电影快得多，似乎大差不差的能过就行。因此大概半个小时之后，这一条就过了。

    接下来，第二场戏，讲的是秦始皇在宫中设宴，正遇上天下雨，殿阶下执楯站岗的卫士都淋着雨，受着风寒。优旃看见了十分怜悯他们，就对他们说：“你们想要休息么？”卫士们回答说：“非常希望。”优旃说：“如果一会我叫你们，你们要很快地答应我。”

    过了一会儿，宫殿上向秦始皇祝酒，高呼万岁。优旃靠近栏干旁大声喊道：“卫士！”卫士答道：“有。”优旃说：“你们虽然长得高大，有什么好处？只有幸站在露天淋雨。我虽然长得矮小，却有幸在这里休息。”于是，秦始皇这才想起，卫士们还在淋雨，于是下令，准许卫士减半值班，轮流接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