纷效仿,不愿投降之人,则火速逃离北门,往其他城门奔去。魏兵打开北门后,汉军立刻冲进杜县城中,丁奉一面命熊哲在后面收编降卒,一面带兵赶往县令府邸。此刻的县令府邸内,持续的混战使得士卒手中的火把掉落,引燃了前院的草木,在黑夜中很快便火光冲天。李林安排的两百郡兵终究手段有限,死伤惨重,县尉同样战死。赵隆带来的三百本部士卒,也阵亡百余人。赵隆见李林如此抵抗,震怒之下,命士卒休得手下留情,一些走投无路,想要投降乞饶的郡兵,依旧死于刀下。等到自己孤身一人,被四周魏兵团团围住时,李林不由仰天长叹道:“罢罢罢!我无力守住杜县,又害死鲜于辅将军,活该有此下场!”言毕,李林用手中的佩剑直接自刎而死。而赵隆再将县令府邸杀得鸡犬不留后,也终于出了口恶气。他正打算带兵前往北门抵御汉军时,忽有一名士卒惊慌失措地过来禀报道:“启禀将军,蜀军已杀进城来!”“可恶!还是晚了一步吗?”赵隆气得双目喷火,想不到即便除掉叛徒,也无法改变杜县沦陷的局面。“速出南门,投奔蓝田县!”虽然极不甘心,但赵隆不敢逞强,只能火速带着身边不足两百的残兵败走,同时希望沿途能收拢一些兵马。由于赵隆他们未曾骑马攻打县令府邸,因此他们眼下只能依靠两条腿逃命,且因为城中十分混乱,他们急需火把照亮道路。结果未行多远,身后马蹄声不断临近,丁奉已先带着蛮军骑兵追赶上来。“贼将哪里走!”丁奉的大喝响彻在漆黑的夜空。赵隆自知无法逃脱,只能率兵回身应战。丁奉看了一眼赵隆的装束,想起前番从魏军降卒那里审问出的情报,当下高声道:“你便是魏将赵隆吧!适才我在县令府邸内发现李林的尸首,想必是你的杰作吧!”面对大量的汉军,赵隆虽然心中胆寒,但却不愿投降,牵连远在洛阳的家眷。事已至此,他也把心一横,大叫道:“正是!今日虽不能保住杜县,但我死前能带走叛国之贼,也算不枉了!”看到赵隆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丁奉不由呵呵大笑道:“我军略失小计,便让你等自相残杀!说起来我还要多谢赵将军呢!”“你,你说什么?”赵隆闻言,顿时呆立在原地。身后的魏兵也是面面相觑,难道他们刚刚的那番拼杀,根本不是在剿灭内奸?“欺,欺人太甚!!!”赵隆气得几乎发狂,便是土木偶人,也忍受不了汉军如此戏弄。失去理智的他,竟挥动手中的佩剑,冲上前去要与丁奉拼命。“放箭!”丁奉却是毫不留情地把手一挥,“这伙魏兵,一个都不可留下!”既然赵隆杀死李林,丁奉也看出他对曹魏的忠心,包括身后这群跟着逃跑的魏兵,同样没有招降他们的必要。而且丁奉知道李林在杜县口碑不错,为了安抚民心,必须借赵隆等人的人头一用。何况知道事情真相的魏兵,最好越少越好。在几声惨叫中,赵隆身中数箭,倒地身亡。丁奉随即带兵向前冲杀,那些仅存的魏兵纵是四散奔逃,也挡不住骑兵的速度。哪怕是有向汉军求饶的,也被无情杀死,也算这些人刚刚在县令府邸大开杀戒的报应。等到天明时分,喧闹了半夜的杜县城也终于恢复了安静。丁奉统计了一番战果,汉军前后擒获魏兵、郡兵近一千五百人,击杀魏军最后一位偏将军赵隆,可谓大获全胜。至于李林之死,丁奉则听从邓艾的建议,向城中军民解释成,赵隆因阵前逃亡、损兵折将畏惧朝廷降罪,故而杀死李林并诬陷他勾结汉军。城中许多百姓伤悼李林,又见赵隆与其本部人马皆已伏诛,也算平息了怒火。“擒获了这么多魏军,真是不知如何安排啊……”丁奉望着面前跪着的黑压压一片魏兵,竟然都有些头疼起来,这些人的忠诚实在无法保证。“将,将军,不妨让长安郡兵镇守杜县,杜,杜县郡兵镇守长安。彼有家眷之虑,自,自然不敢妄动!”邓艾这时建议道,“至,至于其余魏兵,只需软禁于长安,没有兵器,也不会成为祸患!”“眼下只能如此安排了。”丁奉微微点头,眼下他们必须尽可能地利用这些降卒,从而保证汉军可以将更多士卒派到城外。经过三个时辰的调度后。长安与杜县总计留下不到五百的汉军将士,其中还有不少伤兵,其余皆用郡兵协助守城。除了家眷在长安、并向汉军效忠效力的魏兵外,其余降卒近皆押往长安校场,差不多有一千七百多人。昨夜这一站,汉军在京兆一带已彻底没有了威胁。杜县的失守,也意味着姜维等人很难领兵断绝汉军的后路。确保后方无虞,丁奉便和邓艾商议起槐里的事情。“斥,斥候今日来报,魏军尚未进驻武功县,想,想来是在等待曹真派来的援军。”邓艾快速分析道,“眼下姜维定不会将兵力分散,以免被各个击破,必会集体进兵。”“想来再过不久,姜维便会收到杜县的败报!他或许沉得住气,可那个费曜就未必了!”丁奉十分果断地说道,“我军也该即刻派人前往槐里,制造混乱,诱使魏军前来!”“只,只是我军是否应与魏军一战……”邓艾这时却微微皱起了眉头,“我,我军眼下可派出近四千将士出城作战,只是新降之人,还,还需好生抚慰犒劳,如此方可使他们为我军尽心尽力。”“何况姜维之才非比寻常,他麾下兵马又胜过我军……”丁奉说到这里,也不由得握紧了双拳。他很清楚,自己一旦选择出城与姜维交锋,将会面临一场前所未有的恶战,远胜前番连战魏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