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张飞与关索等人一同领兵返回阆中大营。行了半日,眼看大营将近,张飞猛然想到些什么,便对关平与关索说道:“两位侄儿,为叔我先行一步,少时营内再会!”
言罢,张飞便带着百余骑兵,飞马往西而去,关氏兄弟只当他有什么军务,因此也不多问,继续率领众人,缓缓而行。
骑在乌骓马上,张飞忍不住心中暗想:“俺不在军营,也不知吴元雄他们是否有偷懒。两个侄儿面前,万万不能出丑!”
很快,张飞便率兵返回大营。听闻主将归来,营中都督吴班连忙出帐行礼:“参见张将军!”
“元雄,召集众将到中军大帐前集合!”张飞正色道。
“唯!”
吴班速命军士擂起集合鼓点。营中诸将听到鼓声,知道多半是张飞回来了,岂敢怠慢,连忙放下手头的事情,火速前往中军大帐前,不消片刻,张飞面前就已经聚齐了两列将领。等三通集合鼓打完后,吴班清点完人数,便向张飞汇报道:“将军,除牙门将张达与范强外,其余诸将皆已到齐。”
“什么?”一听到张达与范强的名字,张飞不由得须发喷张,一双圆眼竟迸射出强烈的杀意。
就在这时,两个衣衫不整,蓬头垢面的将领急匆匆地跑了过来,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小人忙于操练士卒,故而未曾听见......”
“找死!一股酒味!还想骗我!”怒不可遏的张飞冲上去一人一个巴掌,力道之大,竟直接把张达和范强抡翻在地。
原来张飞自得知关羽死讯,每日在军营中痛哭不止,望东切齿睁目怒恨,又常常酗酒,酒后怒气更盛,部下将士凡有犯错者必被他亲手鞭挞,已然打死数人。因此军中人人提心吊胆,谨小慎微,不敢违抗张飞半点军令。
等张飞前去迎接关氏兄弟后,军中将士方才松了口气,这张达,范强原是刘璋手下的校尉,刘备夺得益州后,为了笼络益州人心,提拔他二人为牙门将,又将他二人拨给张飞统管。但他两个本是不成器的庸才,多年来在张飞军中犯下不少过错,虽不至于掉脑袋,但也挨了张飞不知道多少鞭子,多年来仍旧位居牙门将,难以升官。
这一次趁着张飞不在营中,张达和范强便偷偷喝酒吐槽张飞暴虐成性,不觉酒醉,昏睡到天亮仍未清醒,正巧倒霉地赶上张飞回来,直接撞刀口上了。
“汝这两个匹夫,趁我不在军中,竟敢如此懈怠,全然不把我军令放在眼里!”张飞暴怒地大骂道,“留你二人,还有何用!给我拖下去,斩了!”
一听到张飞居然玩真的,张达与范强也是吓得魂不附体,连忙跪在地上,捣蒜一般地磕头求饶道:“将军饶命!将军饶命!我二人再也不敢了!”
“将军息怒!他二人罪不至死,权且饶他二人一次!”吴班等人连忙一起为张达与范强求情。一些人是因为与他二人有私交,一些人则是看在同为刘璋旧部的情分上,还有极少部分人是得知荆州丢失,关羽身亡,眼下正是用人之际,不因再杀自家将军。
看到众将无一例外皆是求情,张飞觉得足以警示众人,便沉声道:“也罢,看在尔等面上,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把他二人拖到营外,鞭打五十!”
很快,张达与范强上衣全被脱光,分别绑在营外的两棵大树上。张飞亲自行刑,马鞭毫不留情地招呼在二人的背上,只把二人打得皮开肉绽,惨呼不止。
凄厉的惨叫声不绝于耳,吴班等人也是心中不忍,奈何张飞仍在气头上,不敢再冒然相劝。
可就在这时,关平与关索一行人也来到了张飞营前,老远就看到张飞在那里鞭挞二人。虽说不认识,但看到二人凄惨的样子,关平连忙上前惊问道:“三叔,何故如此!”
“这两个匹夫,违我军令,故而鞭之!”张飞看到关平来了,倒是怒气稍减,鞭子也停了下来。
看到这两人被打得惨不忍睹,满嘴是血,关索突然心中一凛,猛然想起些什么:“他二人该不会是.......”
看到张飞停下鞭子,吴班等人也上前劝道:“张达与范强随将军已有五年,还望将军宽恕!他二人受此重刑,下次必不敢再犯!”
“该死,果然是他们!怎么会这般巧!”听到这两个熟悉的名字后,关索顿时暗叫不好,历史上张飞正是被他二人所暗杀。
“若是能趁此时打死他二人.......”关索心念一动,想着要不要在旁边火上浇油一番,免除后患。
怎料这时,关平也同样开口劝道:“三叔息怒,既是众将求情,不妨饶了他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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