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他身后,努力克制住不被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味道所迷惑,柔弱无骨的双手轻轻放在他的双肩上,尽心尽力地为他揉捏……
不可否认,她的力道拿捏得很巧妙,十指也放对了穴位。本来只是不想她离得这么远才这么使唤她,没想到她竟能给他带来这般享受。
那双柔弱无骨的手不止擅长拿针,还会这等功夫,真是令人意外丫。
其实白苏对揉捏筋骨完全如同一个门外汉,一窍不通,她只是凭感觉为他揉按而已,既然他没出声,那应该算是捏得还可以吧。
尉司隐手上拿着奏折,可是已经完全炕进去了,若不是因为她白天那番冲撞他的话,还有求他不要对她那么温柔,他已经将她拉入怀中,恣意怜爱一番了媲。
既然她不想要他的温柔,他就成全她!
这该死的女人,他已经做好了要跟她打持久战的准备,等她眼中流露出渴望他对她温柔的样子,可为何她一转身就给他来这一招献温柔?
还是她的意思是,不要他对她温柔,然后,由她来给他温柔就行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也不错!
渐渐的,尉司隐放下了奏折,往龙椅后靠,闭上眼舒服地享受她的温柔,脑海里却已经浮现出她此刻穿着小太监的身段。
想想,若是把一个小太监压在身下,剥掉他的衣裳后,发现他竟然是她,而且还是那么一具勾魂夺魄的娇躯……
光是想,所有血液全都往脑海上冲了,体内是热血沸腾,害得不知不觉出声。
白苏被他魅惑的低吟吓到,收了手。可能是感觉到肩上的动作戛然而止,她看到他眉峰蹙了蹙,于是在他不悦以前,赶忙又把揉得发酸的双手放回去,继续揉捏。
堆起的眉峰又舒展开了,尉司隐眯着眼,透过长长的睫毛偷看她的表情,发现她的表情拉得很长,那道好看的秀眉一拧再拧,好像很勉强,而肩上的动作力道越来越不均匀,他顿时明了,心口好像被自己拿针不经意地刺了一下,微疼。
“行了。”他冷冷命道。
站在他背后地白苏如获大赦地收了手,暗自松了一口气,偷偷揉着自己发酸的双手。
她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动作和表情均落入了一双有心就能无处不在的锐眸里。
尉司隐把她端来的那杯茶喝完,而后,道,“你可以下去了。”
要是再留她在这里,他估计真会控制不住将她压在这御案上一逞兽欲了。
真不明白这女人到底有何魔力,竟能在一而再再而三地挑衅过他后,他还能对她兴致浓浓。
白苏眼底划过一抹欣喜,快步上前收拾那两杯茶,一杯还满满的没动过,另外一杯已经空得一滴不剩,她心里觉得很是欣慰。
若是他知道是她的情况下,他一定会选素素公主的那杯茶吧!可他为何又不选素素公主这杯茶呢?
“咳咳……”
刚转身走出几步,身后就传来低沉的咳嗽,白苏地心狠狠抽了一下,脚步也跟着停了下来。
尉司隐对天发誓,他真的不是为了要让她停下脚步而故意咳出声的,这么幼稚的行为他才不屑做,而是他方才的喉咙一阵发痒,实在克制不住。
不过,她的驻足倒让他龙心大悦了,明明心牵着他,还嘴硬地说不要他的温柔,不知她脑袋里在想些什么。
白苏偷偷撇了眼身后,看他虚握拳头放在嘴边咳得有些难受,心,莫名地疼。容不得她再多想,她起步像逃离般的出去了。
·
两天后,十二月十二,白苏真正的生辰,也在这一日发生了很多事。
巳时,皇上刚下朝不久,莲妃敲响了紫宸殿外的泣血鼓。
泣血鼓是专门用来给后宫里的女人伸冤用的,击鼓者一定要有必死的决心,一定是有皇亲国戚牵涉其中方可击鼓跟皇帝上诉冤情,请皇帝做主,其余的琐碎事都交由后宫掌权者受理。
听闻莲妃在皇上面前控告裕亲王奸污她,要皇上替她做主!这件事只允许流传在后宫里,可是,这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不出半日,已经传遍朝野上下了。
此时,紫宸殿的大殿上冷肃庄严,甚至还有好似死亡般的气息在蒸发。
平日用来议事,批阅奏折的大殿此时成了审问犯人的殿堂。在座有太后,四妃里除了跪在大殿中间地莲妃外其余地都到齐了,还有玉太妃。
“莲妃,你说你要……对你行不轨之事,可有证据!”龙椅上的尉司隐不知道用多少力气才能保持冷静。
“回皇上,有!”独自一个人跪在那里的莲妃抖如风中落叶,却也强撑着意志力,回道,“那日,裕亲王奸污臣妾之时,臣妾成拿头上发钗刺入他的臂膀,深入半截,那伤口即便好了,也会留下不可磨灭的痕迹,只要拿这支钗子与之对比……,求皇上替臣妾做主!”
白苏看着曲莲手抖得拿出那支包好的发钗呈上,她不忍心地别开脸。是什么?是什么让曲莲一夕之间要自毁名誉?她此举等于是在向天下昭告,她的不洁之身!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她这么想不开?
是为了皇上吗?她知道裕亲王的归来对皇上的威胁越来越大,而皇上要防着太后的同时又要暗中与裕亲王周.旋,很不容易。
可是,她也没必要这么牺牲自己啊!虽说这也不失为一个办法,毕竟奸污皇帝的妃子是何等大的罪名,若能成,可以名正言顺的铲除裕亲王。
然而,是那么容易的事吗?裕亲王背后有太后在撑腰,太后的姻亲又岂是等闲之辈?
“带裕亲王!”尉司隐看着发钗上早就干涸了的血,冷厉地命道。
裕亲王很快就被带上来了,不!是大摇大摆的步入大殿,好像压根就没他什么事,只是请他来大殿上晃一晃般。
“君迁给皇兄、太后请安。”裕亲王拱手对太后和皇帝笑着道。
“裕亲王,给朕跪下!”尉司隐勃然大怒地喝道。试问有哪个皇帝听到自己的妃子被别的男人奸污了还能淡定的。
裕亲王只是冷笑一声,撩袍跪了下去,“不知微臣犯了何罪,需要皇上如此隆重审问?”
说罢,还故意挨近旁边已经颤抖得让人不忍心去看的莲妃。他这一靠近,莲妃吓得尖叫,发狂地挥着双手。
“来人!把裕亲王拉开!再不行用剑架在他脖子上!”尉司隐铁青着脸下令。
门外,两名侍卫进来拉开了裕亲王,各站在一边,随时拔剑。
“皇上,怎么说裕亲王也是堂堂一个王爷,皇室血脉,在事情还没定案以前,岂能待他如犯人?”旁坐的太后炕过去地拍案而起。
“母后!泣血鼓已敲响,且涉及的是朕的妃子遭人奸污,哪怕那个人是天皇老子,朕亦不放过!既然裕亲王是嫌疑犯就该有嫌疑犯的样,否则休怪朕无情!”尉司隐凌厉阴冷的视线扫了太后一眼,毫不留情地警告道。
泣血鼓响起,除了皇帝,没人可以过问,即便是太上皇!
太后不甘地坐回去,满腔怒恨瞪在莲妃身上,恨不得立即将她弄死。她一点也不怀疑皇上方才是针对她,而是因为莲妃!她早就知道皇上对莲妃是有几分情的,否则她也不会选择带她南下,为的就是防止皇帝对自己下手。
迁儿居然在回来的路上碰了莲妃,这是她想也没想过的!若是她早知道,一定不会让他做出这等不利己的事来!
“既然莲妃要状告本王奸污了她,那就请拿出证据来吧!”裕亲王胸有成竹的样子,仿佛所有的一切已经在他的掌握之中。
“来人!除去裕亲王的上衣!”尉司隐忍下眼中的杀气,命道。
裕亲王在众目睽睽之下被除去上身的所有衣物,露出精壮的上身,他的右边臂膀上确实有伤口,而且还包着全新的杉,上边还有血渍渗出。
尉司隐一个眼神,旁边的龙修立即上前解开他的杉,露出他的伤口,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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