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大庄园静悄悄的,偶尔传来几声孩童的啼哭,里面漆黑一片,只有大门前挂着两个大灯笼在夜风中轻轻晃动。
“嘿嘿嘿,本官就算到这些蠢夫会喝的烂醉如泥,毫无防备,果不其然。”临淄知县刘正心骑着骡子,在大群厢兵的拥护下,得意笑道。
“大人神机妙算,人所不及!”骡子旁站着一个巨汉,弯腰恭维着,正是郁保四。
一个矮胖书生也谄笑道:“杨相粗笨愚蠢,怎能比得了大人的智慧?”
“刘能,这次你立了大功。”刘正心夸了刘能一句。
他捻着小胡子笑了笑,对身边一个骑马的军官说道:“黄都监,这下你的大功轻松到手了。
“唔。”那叫黄都监的军官鼻子里哼了一声,态度很是傲慢。
只见他二十七八年纪,宽额头、高颧骨、八字胡,身穿黑漆甲,头戴瓦楞盔,马鞍旁插着一柄四尺多长的大剑,扮相看起来甚是悍勇。
那黄都监斜了刘正心一眼,傲然道:“就算他杨相清醒来战,我黄信也能举手拿下。”
“那是自然,黄都监的本事我知道。”刘正心暗自恼火。
那叫黄信的都监又道:“刘知县,我也认识杨相,你说他造反,我第一个不信。”
刘正心脸色一沉道:“他杨相勾结我县贪吏梅九,偷盗兵库盔甲,依我大宋律法,难道不是谋反之罪?”
黄信不屑道:“大家都是明白人,私藏盔甲算什么?哪家豪强家里没有几十副盔甲?说到底,还是钱的原因。”
刘正心不再说话,黄信瞟了他一眼,冷笑一声道:“你知道吗,知州大人对你所说的杨相私藏盔甲谋反之事,很不以为然。他之所发兵是因为听说杨相把上万贯贼赃私分了,怒不可遏,这才同意调兵的。”
刘正心眼睛一亮,恍然道:“早知如此,何必这么费事?”
他懊悔的摇摇头,又对黄信笑道:“黄都监,杨家钱财可是不少,待会黄都监可要手下留情,给本官留点汤喝。”
黄信也不看他,握住剑柄说道:“我手下兄弟吃饱了,剩下都是你的。”
刘正心看着周围饿狼似的几百厢兵,恐怕一座金山都喂不饱!不禁大怒。
刚要发话,就见黄信拔出大剑来喝令道:“第一都,去后门守住,第二都,在庄园四周巡视,抓捕越墙逃贼。”
两个都头得令,各带着百十人去了,剩下三百多人都列在大门前,黄信又喝到:“给我砸开大门!”
一伙厢兵扛着铁锤斧头走出队列。到了门前,抡起武器正要开砸,忽听院里一声暴喝,霎时便见里面火光亮起,喊声震天。几个县兵被惊的斧锤落地,砸了脚面。大队厢兵也都吃了一惊。
就在厢兵惊疑之时,就听‘哐’地一声,庄园大门猛然向外敞开。
众厢兵一起看去,只见门内红彤彤黑压压挤满了顶盔贯甲手持利器的大汉,前面还有两个铁甲骑士,个个面目狰狞,杀气腾腾,气势端地无比骇人!
众厢兵都做着捉醉汉抢金银的美梦,哪里会想到这一幕?一时都被惊呆了,就连那都监黄信和刘正心也目瞪口呆,队伍里一片死寂。
“杀!”杨相一声大吼,直取厢兵中骑马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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