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就十分美好”

大笑：“这是真的不可能哈哈。但是如果是十年前的我，或许会试试。”之后我们爽朗的笑声不断地回荡在远处群山所形成的空间内。后来我也经常会去听，还是有回声的。

    走至廊坊，寂寥的木栈道，铺上了一层全新“雪白毛毯”，我们踏着这层“棉花毯”，走到夏日林荫区。

    她站在我身前，随着寒风，水波里的寒气阵阵袭来。我试探着把右手伸进她的口袋，她敏感地把手从风衣口袋里提了出来，原本因寒气而冻得绯红的脸颊，愈发红润，低下头，捋了捋头发。眼神漂了我几眼。

    我迎上去，环搂住她的腰，隔着她芬芳的秀发，在她耳畔轻声说：

    “‘我的嘴含着你的名字，和一个……永不会与你的嘴分离的……’”

    她转身望着我，抿了抿红唇，我把所“不会与她分离的”，留在了她的额头。心心相印，都笑了。倚在我怀里，十指在她的口袋里紧扣。

    我们站着，不说话，

    就十分美好。

    看着这浩渺的世界，

    静静感受彼此心跳。

    至少在那一分钟，

    我们期许过永恒，

    那就足够了。

    临近傍晚，夕阳的橙辉，洒落在湖面，粼粼波光，摇动迷离，一如心情。

    夕阳正对我们面庞时，我悄悄地说：“‘我想做一次长途旅行。’”

    她羞涩地在我怀里蹭了蹭耳朵，那一刻，她的梨涡无比清晰。

    我右手搂住她的脖子，搭在她左肩。穿过层层“雾霭”，从脖旁的“盆地”开始探险，沿着“山脚”的小路，穿过“沟壑”，而又折返漫步越过两侧的“山丘”……

    “高山滑雪大回环的比赛你看过么？”

    “看过呀。速度挺快的，我不敢滑那种坡。”

    “靠近每个标志杆绕环而过，是最佳角度，所以他们经常会打到标志杆。但标志杆很有弹性，每次被打倒都会迅速复原。”

    “嗯，所以呢？”

    “所以…………”我……

    恍然大悟后，她脸颊绯红得愈发水润透明……

    她从我怀里抽身，“好啦，太过美好，最后容易舍不得。”

    “但你终究还是舍得了很多。”

    静默了许久。

    “舍不得的所有，因为终究舍得了，记忆里才都是美好的样子。即便现在有些无奈，回忆总是甜的……”

    当时她眼里逐渐涌起的点点“繁星”，我只能轻轻拂去……

    后来，又经历了许多事儿，我把她当时的这句话概括成了“失去才是真正的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