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冲我招招手,我看他正摆弄着笔记本电脑呢,“怎么样?”
小王抬头应道:“各大网站都发上去了,报纸我也投了,现在网站上的阅览量都已经过万了,相信很快就能看到效果。”
我有点担心道:“你说咱这信息该不会让人给洗了吧?”
小王道:“不能,咱们这次发的可都是真实信息,一点夸张成分都没有。再说他们真要敢找人封贴,那不就是证明他们心虚嘛,到时候咱们再找点水军把事情一披露,看他们还怎么洗。”我点点头,有钱还是可以为所欲为的。
张百万病了,是的,他真的病了。因为他就住进了我们所在的医院。这两天我们都在这里等消息,舆论已经开始发酵了,而我估计榆大爷也已经开始在张百万家开专场演出了。结果今天我们就得到消息,张百万住进医院了,据说是脑溢血。
我心说榆大爷整得挺大啊,本以为撑死就是个神经衰弱,怎么还整出脑溢血来了?我跟苏珥先假模假式地开车去了张百万家,路过保安亭我摁下车窗,还是那个保安,看到我,习惯性想敬礼,又生生停住了,我赞许地说:“辛苦了。”保安感动得跟受了领导表彰似的就让我们进去了。
到了张百万的别墅,摁了摁门铃,这回开门的是一个保姆,我当然知道张百万不在家,手里拿着一个装满报纸的档案袋道:“张总让我们送回来的文件。”说着就交到了保姆手里。
突然我假装肚子疼,急忙道:“哎哟大婶,等等等等,能不能让我进去方便一下,我有点憋不住。”
保姆一看我装得还挺像,总不能让我在他们门口解决,就领着我俩进去,亲自带我到了洗手间,还在门外等着。苏珥假装参观客厅的模样,顺手就从金桔里把榆树枝取回包里。
收到了苏珥的短信,我冲了冲马桶,这才一脸释然地出门,还不住地道谢。赶等我们上车出了小区,喊了两声,榆大爷幽幽地出现在后座。
我兴奋道:“大爷您可真行哎,怎么就把张百万给整得脑溢血了?”
榆大爷颇有点无辜道:“其实,不能算是我整的。”
啥?我俩顿时好奇,榆大爷这才说出了这两天的事情。原来的我们刚走那天晚上,榆大爷就开始行动了,就按我说的,不整那些前戏,就是一通吓,吓完了来句警告就闪。
刚开始张百万真给吓着了,连同他那个小老婆也吓着了。可是张百万是什么人,老流氓出身,他要是被吓着之后的第一个反应,那就是不管对方是什么,就跟丫拼了。
于是手里拿了把刀,一被吓着就捅过去。可榆大爷是灵体,他根本什么都捅不着。这一来二去的第二天张百万就有点神经质了,具体表现是刀不离身,然后满口飙粗,有时候对着空气就开骂,搞得他小老婆和保镖都离他远远的,第二天晚上更是不敢和他同房睡。
二半夜榆大爷又吓了张百万两次,张百万火了,拿着刀一路劈砍,走哪把灯点到哪,看到关着的们就踹开,他这是想要找出榆大爷和他拼命。
结果刚踹了两个门,就看到他小老婆正赤条条地和一个保镖不可描述呢。当时是血灌瞳仁啊,提着刀就进去了,那保镖是干啥的,没事儿保卫老大的安全,偶尔给大嫂排解一下心理压力,当然危急时刻一身功夫那必须是保护自己啊。出手就把张百万的刀给下了,一把给他推倒在床边上。
他小老婆早吓着了,赶紧躲到保镖身后,张百万就这么指着这对奸夫淫妇说不出话,榆大爷这时候突然出现,张百万嗝喽一声就脑溢血了,那俩人也是吓得屁滚尿流,光着屁股就往外跑,直接就开着车没影了。得亏保姆和另一个保镖及时赶到,这才把张百万送到了医院。
我一琢磨,光要是榆大爷这么一路吓,张百万还不至于脑溢血,最多也就是心虚加狂躁,最后整得神经衰弱。可自己的老婆偷人,还偷的是自己的心腹手下,这种事情就很难忍了。所以要说对他刺激最大的那应该是这个绿帽。
带着榆大爷回了医院,我假装这些事儿是从保姆口中打听来的,跟王援朝一说,王援朝大手一挥,“走,看看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