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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芩,你刚说的啥意思啊,我听着咋还有烹饪手法是嘛。”
“意思是说,耳鼠,它的样子像老鼠般大小,但却长着兔子的脑袋和麋鹿的身子,叫起来又像狗叫,倚靠尾巴就能够在天空飞翔,吃了它,不但可以治疗腹部的肿胀,而且还能抵御百毒的侵袭,又能让人不做噩梦。”
“唉哟我去,这还是一只既能治病,又能防疫,还能调整心理康复的奇兽呢,还能飞,六十块还真不冤枉,咱怎么弄,炖了?”
苏珥轻轻拍了下我的胳膊,“你就想着吃,好歹是妖怪,吃了多不好,再说兔兔那么可爱,怎么能吃兔兔,要吃也要麻辣红烧。”
韩大婶却笑了起来,“能吃是福嘛,我小时候就吃过呢,不过味道一般。就是现在这世道,怕是不好再见到耳鼠了,吃了还真是有点可惜了。”
闵子芩赶紧把那耳鼠往怀里抱,眼神戒备地看着我们两口子。“我听我爷爷说过,这耳鼠已经非常少见了,本来这种小妖怪寿命就不长,和人差不多,相比之下已经很了不得了,想要修成人形那是难如登天,非得是有大机缘才行的。所以耳鼠在妖怪里是很弱小的一类,自然就越来越少了。我爷爷年轻的时候想要找一只耳鼠入药,托了很多门路却是怎么找都找不到,想不到今天让我遇见了。”
“那怎么个意思啊,你是打算把它养起来呢还是打算入药啊。”,我故作不怀好意地盯着那耳鼠。
“当然要养起来,拥有一只耳鼠,可是我们家每位大夫的梦想,不用真的吃了它,只要放一点血就能祛除百毒呢,你说用处大不大。”
行吧行吧,本来也没打算吃它,看她说得那么神圣,都上升到梦想的程度了,我也就不逗她了。
苏珥道:“那你给它起个名儿吧,这看着像兔子,又是耳鼠的,叫兔子叫老鼠都不合适。”
闵子芩抱着耳鼠想了一会儿,“云间拾径采药去,青萝绕溪忘归期。就叫它云萝吧。”
文化人啊,从此这只险些葬身于天狗和九尾狐口中的小耳鼠就有了个名字,云萝,感谢我俩的不吃之恩吧,小畜生。
闵子芩收了只妖怪耳鼠当宠物,宝贝得不得了,当下就给爷爷打电话,听闵老爷子的口气,羡慕中带着点嫉妒。我和苏珥倒是不太感兴趣,虽说是只妖怪,但毕竟太小了,看着就是只宠物兔子,就跟苏珥说的,还不如一盘麻辣兔肉来得实在。
有鉴于我们两口子曾经对这个小东西产生过不该有的想法,闵子芩这两天处处提防着我们,见天就把那小云萝放在自己的挎包里。小气劲儿,我俩还真能吃了它一样,就那点肉还不够我媳妇儿塞牙缝呢。
那小东西让闵子芩喂了两天,倒还真认了她的主了,那整一个确认过眼神,我遇见对的人。拿出来放风的时候是寸步不离地跟在闵子芩脚后,我提醒媳妇儿留神,她那个体量,没留神一脚下去绝对恶心。苏珥瞪了我一眼,边上扭呼啦圈去了。
有一次我故意跟在它后边,它一回头吓了个魂飞魄散,一张口嗷嗷直叫。真是妖怪,反正我从来没见过兔子老鼠叫唤起来这动静,跟小奶狗似的。后来大概是小东西在家里混熟了,知道我们两个庞然大物对它其实并没有什么威胁,这才不那么一惊一乍了。我有点可惜,多好的看家狗啊。
闵子芩第二天就去榆林花坊那上班了,据她所说,老板娘带她熟悉了两天之后就不怎么呆店里了,整天的在外面处理业务,一家店倒是全丢给了闵子芩打理。好在来店里买花的人都好应付,她也不显得忙碌,闲暇之余就在那片小花圃里种上了药草,也算是废物利用了。
我呢还是老样子,有事儿忙事儿,没活干就瘫沙发上看我媳妇儿摇呼啦圈,俩人的关系最近升温得很快,许是压根没有什么后顾之忧,毕竟在两家大人眼里我们已经是未婚夫妻了。所以我们相处的时候特别随性,最直观的表现就是,短短的几天时间,她对我的称呼已经从小牧哥变成了老李。
这天我正反抱着靠背椅在客厅给我媳妇儿计数呢,她有规定,摇一千次,给袋薯片。有时候我为了逗她开心,计起数那根本就没谱,三百七十八之后直接就是三百八十八。完事儿吃薯片的时候就凑上去分走一大半,有时候顺手还给小云萝丢几片,雨露均沾嘛,搞得这两天我觉得我的肚腩肉隐隐有增长趋势,都不敢过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