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沙发上掏了掏烟,空的。倒霉,早知道刚才让那小子把烟给我留下。把记事本和锦盒拿出来搁桌上,我心里又乐了。也好,小子回家去了,我这干脆也跟客户打声招呼歇几天,明儿我也定个车票上门提亲去。
想到这里我又掏出那照片,呀,真是俊啊。一想到这么个如花似玉的大美女,是自己的未婚妻,那叫一个美啊。我看了看照片右下角,写着2013/08/24,嗯,五年前,我算算,那得是二十岁的大姑娘,怪不得这么水灵呢。
这会儿正是大学毕业没几年,刚脱去学生稚气,带上点职业女性那种成熟优雅的气质。不敢想不敢想,一想血气就上涌,一涌就想流鼻血。不行不行,赶紧擦擦。
等等,我好像忽略了点什么。我这是要去提亲,没干过啊。
我总不能光着个人过去啪啪啪一打门,门里出来一白胡子大爷,大爷问我你干啥呀,我说大爷我来提亲,大爷说好好好,领出来一大美女,这是你媳妇,带回家去吧,我鞠个躬谢谢大爷,完事儿。我估摸真要这么干了,打门那会儿就该让保安给请出去了。想到这里我赶紧拿起手机给我爷爷打了个电话。
“爷,我明儿去提亲。”,“好啊,早去早回。”,“不是,我说的是提亲。”,“就是提亲啊。”,“我说的是提亲,不是串门篓子。”,“是说提亲啊,去呗。”
我无奈,“爷,我这么冲着去提亲,不会让人当精神病给抓了吧。”,“不能,苏老头定的亲嘛。”,“不是,那我这么空着手去,是不是不合适啊。要不您陪我去呗。”
“你这倒霉孩子,让你去你就去,咋咋呼呼的怕什么,是去提亲又不是让你去收债。”,“爷,谁欠您钱,要不我还是去给您收债得了。”,“得,你明儿走,我给苏老头去个电话。”
对面挂了,我深刻觉得我和我爷爷有代沟,我估计他那个思想还停留在有了婚书上门就能成的老年代。说实话我现在也无比的怀念那个提着手电筒就能娶回媳妇的年代。但现在这年头,慢说我提着个手电筒了,我就是在门口架两排舞台灯人家也未必跟你啊。
我愁啊,我苦啊,我连烟灰缸里都捡不出个烟屁股啊。想了好半天,咬咬牙,算了。明儿就是明儿了,我弄两条好烟,再拎两瓶好酒,是不是再整点保健品,不收礼那种,我就当是去那个什么人妖会串门子,去拜访拜访老人家,提不提亲的再两说吧。
这么一想我心里平静了很多,我这个人有一个优点,每当我遇到解决不了想不通的事情,我就不去想它,在哪里跌倒,我就在哪里躺下。这种一不怕死,二不怕死得很寒碜的优良心态,让我所向披靡,百试百灵。我赶紧定了车票,回房把行李收拾了收拾,静等明天来临。
第二天我去街拐角的店里买了烟酒,店员跟我贫,“李哥,送礼去啊,平时您可不是这个档次。”,“少废话,这东西给我保真啊,哥哥我这回还真是去送礼,这要是假了老哥我这辈子就完了,我要是完了我就跳河去。”,“别呀,您大好前途至于这么就想不开嘛。”
“对,我跳河,我跳完河再爬上来,一身臭水脏泥的就躺在你们店门口,来个人我就说:行行好吧,给点吧,我让这家店给坑了,这辈子都毁了。”店员听我说得可怕,“别别别,保真保真,指定保真,就是不真我也得去给您弄真货过来。”
提着行李赶上了车,这回运气好,靠窗座。我刚把行李往架子上一放,看边上有一个少妇正拖着大行李箱呢。看样子是我隔壁的。我赶紧说:“大姐,您坐这?我给您搭把手,把箱子放上去。”
少妇笑着道谢,我顺手一提就把箱子托了上去。入了座,那少妇却不断往后门那边看。“怎么了大姐,还有一起的没上来?”许是刚让我帮了忙,那少妇倒也开朗,“是啊,也是这车厢,他刚说是去买点东西,这会儿还没上来。”
说话间就见车厢里走来一个中年男人,戴着眼镜,看起来文质彬彬,少妇忙冲他招了招手,那男子走到近前跟少妇打了个招呼,看了看票,“我就在后边。”
说罢弯腰要把行李箱提起来往上放,但似乎有点沉,我起身道:“我给您搭把手。”那男子还想拒绝,估计是想在少妇面前表现一下,但这大哥的体能啊,啧啧啧,估计就是个坐办公室的,要不就是学究,身材相对瘦削,就算能放上去也没有我这么潇洒写意。
也不知道箱子里到底放了啥,我赶忙走出来,帮他一把托了上去。男子坐下来轻轻呼了一口气,从西服里拿出一块叠得整整齐齐的手帕轻轻地擦着脑门上的细汗。
我一看,他座反正也就在后边,“你俩一起的吧,那您坐前边,我坐这就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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