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默默抱着,沈季尧眼神无焦距的看着身后的桌子,面上虽一片淡然,心中却是烦乱不堪,这老爷子实在太不是人,这么仓促的将他们赶出门,他们又能搬到什么地方去,沈季尧在心中暗叹口气,不经意间拍着蓝千珏后背的手碰到他的肩胛,蓝千珏顿时嘶的抽了口气,随后意识到了什么,忙硬生生的收住了抽气声,沈季尧却已听清了,他有些无措的直起腰来紧张的看向他,说:“你受伤了?快给我看看。”
蓝千珏安抚的搓着他的手臂,说:“没事,不严重。”
沈季尧不说话了,径直抬手去解他的大褂,蓝千珏也不阻拦了,索性让他看,不然依着沈季尧的脾性,哪里肯罢休。
沈季尧将他拉来桌旁,站在他身后借着微弱的火光,沈季尧一眼就瞧见了蓝千珏左边的肩胛一片淤青,虽然在古铜色的肌肤上很不起眼。
沈季尧瞬间就怒了,气愤地说:“谁打的,你那两个哥哥?”
“不是。”蓝千珏转过身来抱住沈季尧,温言安抚道:“老爷子打的,明日我定去李叔那里讨些药酒来抹,别担心。”
沈季尧趴在蓝千珏的胸膛上闷闷的点头,心里又气又疼。
好一会儿后,沈季尧才低声说:“明早就搬吗,咱们要不先收拾东西?”
蓝千珏松开沈季尧,抬手爱怜的摩挲着他的脸,眼神中透着些许忧郁却温柔的笑了笑说:“时间不早了,我来收,你先睡。”
沈季尧抬手搭在他的手臂上,说:“还不困,我跟你一起收。”
蓝千珏知道沈季尧也一样心疼他,遂不再拒绝。
屋里东西其实并不多,只不过事情发生得太仓促,一时间不好带走而已,沈季尧看了屋里一圈,随后去角落里将锅碗瓢盆收在洗菜的木盆里装着,那装酸菜的坛子直接收进百宝袋里,装油盐的小瓦罐也全收进木盆里去,另一边,蓝千珏正拿着个布袋收拾小样的刀具物什,木楔等物。
两人配合得很好,待得将屋里的东西都收做一堆后,沈季尧便打算收拾衣物,然而要动手之时却发觉没什么能打包衣物的东西,他啧了声,在床边站了会儿,突然灵光一现,顿时想到用床单来打包,不过这么一来,就得明天才能收拾了,不过来得及。
将该收的都收了,两人一同坐在床上看着屋子里的东西,虽说家里没多少东西,却已足够两人心烦了,心烦的原因自然是他们现在找不到地方住,这些东西也不知道该放在那儿,沈季尧暗叹口气,侧身去靠着蓝千珏的肩膀看着屋子一隅。
两人静静的坐了会儿,沈季尧突然想起一件事来,他起身将藏在床底下装着的铜板小木盒拿出来放在装衣服的柜子里,生怕明日忘记了,做好这一切后,沈季尧扫视了一眼屋中确实没忘记什么东西,两人这才脱衣睡觉。
月辉透过窗户洒进屋来,院外静悄悄的,今晚格外安静,就连平日里聒噪不停的蟋蟀鸣叫声都少了,只时不时在墙角叫上一两声。
蓝千珏从背后抱着沈季尧,大手温柔的摩挲着他如揣了个西瓜般大小的腹部,一边不住吻着他的脖颈,沈季尧因怀孕而变得越发敏感的身子哪里经得起这般撩拨,此时早已被他抚弄得浑身燥热,情欲蠢蠢欲动。
沈季尧呼出一口难耐的热气,感觉到腿间的物体已然苏醒,身后被开发使用过无数次的地儿不住缩放,他不自在的曲起双腿,要翻过身来面对蓝千珏,蓝千珏却轻轻环住他的腰阻止了他的动作,他在沈季尧身后低声说:“别动,就这样抱抱。”
“别摸。”沈季尧低声说着去抓蓝千珏轻抚他腹部的手,身体往后动了动,感受到了身后抵着自己臀部的炽热物体。
两人都已情动,稍微的触碰似燎原之火迅速蔓延,蓝千珏抽出被沈季尧握着的手将他的里衣衣带解开,轻轻拉下里衣,一口咬在了沈季尧的肩上。
“啊!”沈季尧被吓了一跳,身体反应越发大了起来。
蓝千珏的手在他的身上温柔游走,最后在对方难耐的轻哼中滑入裤中。
沈季尧敏感的嗯了声,自发的挺腰去磨蹭对方的手。
屋里气氛旖旎暧昧,尽是沈季尧的轻哼声。
好半响后,沈季尧的燥热之感终于得到缓解,可身体却越发空虚起来,这时蓝千珏缓缓拉下他的裤子露出臀部,为他扩张了几下,随后拉下自己的裤子握住粗壮的物体在他身后摩擦片刻,这才缓缓抵进了沈季尧体内。
两人皆舒服得低呼一声,身后的蓝千珏抱起沈季尧的一条腿,托着他的腹部开始由慢到快的抽动起来。
屋里不时想起几声难耐压抑的低吟,两人纠缠了许久,才逐渐睡下了。
翌日。
天还未亮蓝千珏便醒了,他像往常一样吻了吻沈季尧,随后轻手轻脚的起身穿上衣服提着柴刀出门了。
灰蒙蒙的天隐约透着夜空的深蓝,村里十分安静,偶有一两声狗叫传来,远处的树林里时不时有两只大鸟扑棱着翅膀飞走,衬得村里越发安静,蓝千珏走到村外的山脚下,打算开出个好点的地方来搭屋子。
山脚多是斜坡地段,岩石四起,凹凸不平,蓝千珏绕了半天,总算是找到了处略为平坦的草地,这周围树木稀疏,后面是一片林子,位置倒是不错,且又离村子较近,打水什么的也方便,蓝千珏又查看了会儿,确定下来后便折返回村。
他路过周老三家时顺便去给他借木梯,周老三刚巧起床如厕遇上他,便顺口问他用来做什么,谁知蓝千珏却不答,周老三虽觉奇怪,最后还是痛快借他了,等人走了好一会儿,周老三在茅厕里越想越不对劲,这大清早的借梯子去能做什么,然而他也只是奇怪了一会儿便将此事抛到了脑后,继续去睡回笼觉了。
蓝千珏扛着木梯进得院中,柴门仍旧关着,看来沈季尧还没醒。
他将木梯放在一边,轻轻推门进屋去看了看沈季尧,对方正睡得香,那微红的双颊以及浓密粗长的睫毛越看越惹人喜欢,他瞧得心中柔软,遂笑了笑,出门去生火准备熬点粥给沈季尧吃了再搬东西。
他将鹅跟兔子全搬到院里,开始生火煮粥。
半个时辰后,沈季尧睡醒了,两人一同吃了早饭后沈季尧开始收拾衣物,蓝千珏则将打包好的东西一样样的搬到院外码做一堆,左右邻里瞧见这一幕便直觉有戏看,左右没事做,于是靠在自家篱笆墙边看着。
东方朝阳如火,染红了半边天,院中的几户人家此时逐一打开门出得屋来,大嫂撑着腰瞧见蓝千珏正往外搬东西,不知多高兴呢,就连身上的伤都不是很疼了,她忙将蓝千建叫出来,一同幸灾乐祸的看着。
二嫂正在喂奶,透过窗户瞧见了柴房里的动静,奶也不喂了,忙抱着小娃娃搬了凳子出来坐在门外着看。
蓝千建冷冷的打量了几人一眼,那边几人被他这眼神一瞧,倏地想起昨晚蓝千珏的所作所为顿时不敢再表现得太多,蓝千珏也不再理他们,直接转身去屋里将最后一包用床单包着的衣物抱到院外,沈季尧跟在后面出得院子来,说:“那床板也带走吗。”
蓝千珏将东西放好,说:“那是自然,你就在外面守着东西,我来搬。”
沈季尧嗯了声,将放在一边的椅子拉来摆在平坦的地面上坐着等他。
周围已围了许多人,都在小声议论他们,多数人的眼光全聚在沈季尧的肚子上,既惊叹又满是鄙夷,而被议论的沈季尧则毫不在乎,就这么镇定自若的坐着,对村民的话充耳不闻,任凭他们在一旁叽叽喳喳的议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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