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里,秦仲修正陪着赵汉坤聊天,一旁坐着黄皓麟,双手被缚,胡子拉擦一脸萎靡。
周明推门而入,笑道:“让两位久等了。”
秦仲修夜间看不清东西,便坐在位置上没动,笑着摆了摆手,示意无妨。
赵汉坤乃一州的父母官,也无需特意起身与周明打招呼,便笑着将这位京城风头正劲的贡元好好的打量了一番。
周明躬身道:“这般天色搅扰大人安枕,学生罪过,还望大人海涵。”
赵汉坤摆摆手,笑道:“周贡元若是能帮本官把徐弘达一党全数肃清,本官感谢你还来不及,何来怪罪一说。来,别拘着了,坐下喝茶。”
周明落座,亲自给两位把茶添好,笑道:“已经入夜不便饮茶,此花茶乃内子所制,明觉得味道还不错,偶尔喝喝别有一番风味,不知两位可还喝的惯?”
秦仲修闻言笑道:“方才赵大人就已经把茶壶中的茶样儿看了一遍了,说回去自己也要搞一套尝尝呢。”
“哈哈,仲修可真会落本官面子。”赵汉坤哈哈大笑。
周明:“大人喜欢,临走时我让人包些送给大人就是。”
“哈哈,如此甚好。”赵汉坤抚掌,很是开心。
周明转头看向一旁沉默不语的黄皓麟,说道:“听闻黄东家入狱后一力承担了所有的罪责,是因为郑郝答应照看东家的妻儿?”
黄皓麟抬头看了周明一眼,嗤笑一声,颇有点不屑的意味,继而闭目不语,一副不管你说什么老子都拒绝回答的姿态。
周明也没生气,只是幽幽的说:“今日我家护卫途径南街,看到两个美貌妇人带着三个孩童惊慌失措的逃命。有个男人带着一群凶徒手持刀剑,一路追杀,搞的南街一路悲鸣。我那护卫实在看不下去便将那妇孺五人救了下来。”
“那追杀之人声称是郑会长的小舅子,名唤朱三儿,说是奉了郑会长之命帮官府捉拿罪囚黄皓麟的家眷......”
“你休要在此搬弄是非,事情是我做的就是我做的,你想凭借区区几句话就让我攀咬无辜之人吗?周明,亏你还是天子门生,贡生榜首,我看你就是个逞口舌之利,企图颠倒黑白的无耻之徒。”
周明尚未说完,就被黄皓麟激动的打断了话语。
他一顿咒骂后,周明既同情又鄙视的看了他一眼,说道:“大丈夫,生不能为家国尽忠,死不能为妻儿谋安生,黄东家还有何脸面在此叫嚣?”
“你善恶不分助纣为虐,让诸多良家女子失去名节。这么多年,你可曾有一时半刻想过她们此后该如何生存?“
“你行此丧尽天良之事祸及妻儿,不想着将功补过为他们谋得一线生机也就罢了,竟然可笑的寄希望于郑郝那伪君子。”
“你真以为一力承担所有罪责身死之后,你那妻妾幼子就能继续锦衣玉食平安的活着?”
“难道一个坏事做绝的伪善之人,还比一心除恶还民以太平的知府大人更值得信任?朝廷法度可以放你妻儿一条生路,郑郝会放过手握他把柄的人吗?你,何其愚蠢,又何其可笑,枉为人夫,更枉为人父!”
“此时你心存幻想,宁可守恶不肯向善,我也不与你多做理论,今晚劳赵大人把你带来,也是要让你自己看个明白。能不能把握住这保护妻儿的最后机会,端看你的选择。黄东家,周某言尽于此,还望你三思才好。”
周明一番话语说的黄皓麟心中几度惶恐,是生生念着周明非我同类才堪堪稳住心神。他故作冷静的冷笑道:“我怎么知道这一切是不是你提前安排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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