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郑郝道:“黄皓麟的妻儿八成也落到了周明手里,想来证据尚未拿到,今晚就让他们闭上嘴,否则我们休想从徐弘达一案中脱身。”
“你这些年不是招揽了不少亡命之徒嘛,把武功拔尖的都派出去,今晚就把问题解决了。”
“那朱三儿?”姚善友问。
郑郝冷着脸说:“一并处理了。”
姚善友不再多言。
罗绍文是没想到郑郝这般心狠,明明答应黄皓麟要照顾他妻儿的,怎么出尔反尔?他站在雅间里神色晦暗一直不曾言语。
郑郝嘱咐完姚善友后,转头看见失神的罗绍文,心念一转,很是无奈的对罗绍文说:“邵文兄,不是我不想兑现对皓麟的承诺,实在是此刻我们都已经站在悬崖边上,若是再妇人之仁,恐怕我们谁也逃脱不了朝廷的法度。你能理解我吧?”
罗绍文赶紧正色,深以为然的说:“小弟自然知道兄长的难处,怪只怪黄皓麟那妻儿命不好,竟然落到周明手里,唉。”
“正是。”郑郝悲叹。
在郑郝他们密谋之时,卓四郎终于把周明送上了马车。周明伺机将手中的书信塞到了他的手中。
卓四郎抬头,正对上马车中眼神清明的周明。他神光内敛,带着洞彻一切的从容,哪里有一点儿醉态。
卓四郎不动声色的将书信塞进袖子里,然后转身对青衣说:“你把这俩人带回去,你家东家我派人送回去。”
青衣冷声道:“不必。”然后抬手啪啪两掌将两个鼻青脸肿的家伙打晕了,大头朝下,叠罗汉似的搭在马车车板子上。
卓四郎看了看,不再言语。
青衣一挥鞭子,马车轱辘辘的驶离悦来食府。
路上,周明问:“黄皓麟的妻儿可有妥善安置?”
青衣道:“都带到家里了,胡管事接待的。玄夜说姚善友这些年养了不少亡命之徒,给他们办些上不了台面的事情。东家此次引蛇出洞,郑郝极有可能铤而走险,是否需要玄夜安排护卫?”
周明想了想:“这两日会有辉远镖局的镖师负责府内的安全,你转告玄夜,可以暗中保护,若是没有危险就不要轻易露面,若是露面就一举荡平,不要留下祸患。”
青衣称是,又问是否要派人监视姚善友和罗绍文。
周明笑道:“姚善友这人看着奴颜媚骨,其实是个顶聪明的人。他深谙专一示弱之道。表面看着郑郝看不上他,其实他才是郑郝用着最放心的人。如今我们守株待兔即可,不需特意留意他。”
“至于悦来食府的罗绍文,胆小犹疑,上了郑郝的船却时刻准备跳船逃生。呵呵,郑郝连黄皓麟的妻儿尚且不能容下,又岂能容下他这个知道许多秘密的不牢靠之人?”
青衣:“那可要派人保护?”
周明低笑一声,轻语道“佛经上说,一饮一啄皆有定数。世间因果岂是我这凡人能干涉的。”
青衣品了品他的话,这是让罗绍文听天由命的意思?
“回去后,你找白雅儿要些安神香,今晚给女眷房中都点上,注意药量。还有,这些事情就不要告诉夫人了,省的她担惊受怕。”
青衣正想罗绍文的事情,听到周明的吩咐赶紧应是。
两人到家时,初二正在门廊下焦急的张望,看见马车赶紧迎了上去。
“东家,您可回来了,您再不回来,奴婢们可就拦不住夫人了。”